在郊外的农场。

有两个帐篷搭在河边。

金泰坐在附近沙子最多的地方,正借助应急灯,仔细看着手上的小册子。

那是从跳蚤市场弄来的,前面几页已经被他撕掉了,作为后备,他还把这些文字和图像都拍照和扫描以后存在了多个多媒体媒介中。

U盘,移动硬盘,光盘,甚至包括网络上的云盘。

他不怕泄密,因为这些东西就算是得到了,没有修炼之法,也无从练起,老外想要理解更是要花很多时间。

此刻,他看的就是原本。

在阅读的时候忍住不发动导引术是一种煎熬,可是他也只能这样做。

而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个可靠的场地。

这里的金属成份一定非常复杂,因为那些细密的沙子仔细看的时候发现颜色都是不同的。

可是这样的矿物是不具备开采价值的,至少是无法赚到钱的,如果储量再偏小,价值会再缩水。

可是对于金泰来说,这就是宝地了。

胡塞里正在河边练习自己的异能,他泡在水里,并没有因为晚上过低的气温而有所不适,似乎只要是在水里,他就是安全的。

“啪——”

金泰丢掉小册子,双手摁在沙地上,发动了异能。

再熟悉不过的感觉从大拇指上向上身漫延。

当第一个周天完成以后,金泰紧接着把四个分身也召唤了出来。

当四个小家伙也发动了导引术以后,感知的范围一下子变广了。

可是这不是结束。

真正考验人的时候来了。

“鱼际穴!”

金泰开始感应这本小册子上的第二张导引术上的穴位图,而上一次的感应把他吓的不轻。

如今——

原来的循环被打破了。

在本体上形成的周天好像被打破了一样,精神力极速地流失着,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就损失了大半。

双掌掌心传来凉意,让刚刚兴起的疲倦感减弱不少。

与地面接触的双掌在此时不断地把沙子聚拢过来,融化它们,吸收它们,把杂质推出去,补充着体内的消耗。

四个分身在大脑中产生的视野极速地变化着,最后纷纷坠地,保持着与本体同样的姿势。

“扑通——”

金泰索性躺在沙地上。

吸收和消耗之间保持着一种艰难的平衡。

表面的沙子很快消耗干净。

背部的感觉开始变得不舒服。

起伏不平的石头开始出现。

石头紧接着开始变软。

更精纯的金属元素渗入体内,让金泰的精神顿时一震。

周天循环突然再次形成,身体由原来的空虚变得充实。

刚才似乎吸收了大量异能的鱼际穴平白无故地断了联系,就好像从来没有吸收过任何异能,但是却明明白白地感受到它的存在,无法被忽视,其他四个分身也是同样的感觉。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金泰觉得自己亏大了。

但是既然已经开始了,总要进行下去。

“神门穴!”

脑中浮现下一个穴位。

“啪——”

耳际明显能听到体内有什么开关被打开。

循环再次被打破。

然而这样的感觉过了不知多久,再次停止,恢复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泰都快要疯了。

胡塞里此时从水中浮起,**着身体走上岸,拿起毛巾随便擦了擦,抬眼望向金泰所在的位置。

看不到他的人影,让胡塞里心中一惊。

他丢下毛巾,小跑着过去看。

沙子不知何时早已经消失不见,金泰躺在差不多一米多深的大坑里,周围不住地往下落着沙土,更远地方的沙子也跟着过来,就好像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吸尘器。

胡塞里眼看着一块石头变成液体,吸附在金泰身上,渗进体内。

他没事,至少还活着。

胡塞里放下心来,扭头回去了。

这个时候呆在这里反而会打扰他。

胡塞里在篝火上又添了块柴火,拿出一盒方便食品,倒在饭盒里,搁在火上,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放在腿上。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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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

东华酒楼。

员工宿舍里,白水囡住在本来是金泰的房间里,亲了一下旁边的枕头,“晚安,老公。”

然后关掉床头灯,抱着枕头甜甜地睡了。

要是我金泰此刻在这里,一定要幸福死了。

万簌俱寂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前面街道上还是有很多人,霓虹灯依然闪烁。

大酒楼虽然关了,可是还是有很多的小店开门,这对喜欢夜生活又对美食过分喜爱的美国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东华酒楼背面一个同样高耸的药房屋脊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两点红光从他眼中射出。

他正默默地看着刚才关灯的宿舍方向。

那里是白水囡的房间。

蓦地,他像是一只大鸟一样跃起,完全违背物理学常识的飞向对面的宿舍。

眼看着就要撞破窗户的时候,他又忽然诡异地停在半空中。

“扑啦啦……”

背后一双好像蝙蝠一样的翅膀扇动着,声音并不大,轻而易举就消失在空气中,融化在周围嘈杂的环境中。

他渐渐靠近窗户,伸出手掌。

那是一只很宽厚的手掌,白皙,修长。

食指在窗户上锁的位置划了一下。

“嚓——”

尽管锁在里面,可是他的手指是如此的轻松,不只插进窗户,还像刀切黄油一样轻松把锁划断。

窗户打开了,他像一只夜半闯空门的猫,灵巧地收了翅膀,钻进窗户。

与此同时,他微张开嘴,上下牙齿碰在一起。

“嘎嘎嘎……”

微弱的好像是噪音一样的声波回荡在室内,不是很响,可是连绵不绝。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他闭上嘴,走到床前,用他的大手抚摸了一下白水囡光滑的脸蛋。

他的动作又更过分了一些,手朝下滑,伸进了碎花睡衣里,朝着下面一直探去。

白水囡毫无反应。

“呼……呼……呼……”这个人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张开嘴,两颗犬牙露出。

“你不能碰她,克拉伦斯!”

说话声突然从后面传来,吓了他一跳,回转身,作势欲扑。

埃德蒙平静地站在床尾,带着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陷入沉睡的白水囡,“如果你碰了她,金泰会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疯了一样的找你,别的什么事他都不会放在眼里,多大的代价他都不会管的,那样我们全部的计划就都落空了,再找到这样一个合适的人选,就不知要等多久了。”

克拉伦斯的呼吸依旧粗重,“喝了她的血,我可以成为更高等的生命,埃德蒙,我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来补偿。”

“你补偿不了,”埃德蒙看着自己的指甲,虽然修剪的很好,可是就是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它们很锋利,比刀都锋利,“克拉伦斯,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最后说一次,放开她,离开这儿,今后都不要打她的主意”。

克拉伦斯眼中的红光更甚。

埃德蒙看着他,双手自然下垂,眼中也同样冒出红光。

逼人的气势冲天而起,如有形的风一样吹向克拉伦斯,让他身上的西装都猎猎作响。

“次——”

一个像是刀切的裂口出现在衣袖上。

克拉伦斯及时恢复了冷静,他大步朝着窗口冲去,硕大的身形就那样扑出窗口。

夜空中,一个张着翅膀飞行的人若隐若现。

埃德蒙再次恢复成原来彬彬有礼的样子,他走近白水囡,看着她迷人的脸。

“在华夏,你叫做纯阴体吧?”他低声喃喃地,“真是可惜,如果可以,我的吃相一定会更难看的,现在嘛——晚安亲爱的。”

埃德蒙手指在白水囡的两眉之间轻轻点了一下,然后也消失在窗口。

白水囡在他刚刚消失时,被窗外骤然增大的噪音吵醒了,她睁开眼,“奇怪,窗户明明关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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