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福斯特,”一只白皙的手伸到金泰面前。

金泰抬头,看一边的女人,她叉起一块鸡肉,正往嘴里送,很海派的样子。

“金泰,”金泰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握了一下她的手,“功夫不错。”

“跟一个咏春师傅学的,”珍妮好像觉得金泰挺有意思的,“在研究什么?”

“工作,”金泰开始觉得不自在,就打算找一个非常让美女烦的事情,打算让她了解他现在不想跟她多说任何话。

没想到珍妮的兴趣更大了,她探过头来,朝文件上瞧,“嘿,是什么工作?超人的盔甲?激光枪?宇宙飞船?”

泥马,你在逗我吗?

金泰差点儿大耳刮子抽过去,讽刺我是吧?

“还没吃完,别收走啊——”正在金泰打算着用什么恶毒的语言让这妞儿闪远一点时,珍妮抢先一步跟哈利说了句话,然后就急匆匆跑向洗手间,倒把金泰噎的不轻。

话说先回来好不好?让我把攻击别人的话说完!

哈利露出白亮的可以做广告的牙齿,“你真幸运,年青人,她想泡你!”

“是吗?”金泰随口说着,眼睛不时地瞟向桌上的文件。

工程公司的合同,寻宝鼠公司?尼尔.杰夫里,这什么破名字,听起来好像一个皮包公司,专门搞诈骗的,简怎么会跟这样的公司有合作?

一千五百万美元,不算少了,是不是简包养的小白脸?

金泰又大致浏览了一遍合同的内容,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一个工程公司,受雇进行一项工程挖掘工作。

真有钱,没有说明地点,没有说清楚人数,似乎随时可能追加投资,也可能随时就放弃不再挖,反正七百万的预付款已经花出去了。

一股香风从侧后面扑过来。

金泰下意识把文件用手盖住。

“别这么酷嘛!”珍妮在后面抗议着,“我也是想帮帮忙。”

金泰好笑地转过身,迎面就看到波涛汹涌的珍妮,正火辣地看着自己。

这几乎不用说什么了,就是赤*裸*裸*的挑逗。

有股子邪火从心里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金泰是男人,那方面的需求较为旺盛的男人,尤其还是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

所以——

“哐……”

在餐馆的后巷里,两个人激烈地纠缠着,渲泄着自己的欲*望,火似乎烧毁了两人所有的理智。

“嘶啦……”

女人的晚礼服被粗暴地撕开。

珍妮一口咬在金泰的耳朵上,绞在他脖子上的双臂好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要不是金泰体力非一般可比,他都不敢保证会不会被勒断。

“那个表了哪儿去了?”

前面店面里传来吵嚷声。

“砰——”

有枪响。

“嘿,那是她的车吧?”

“对!这里还有谁会开这么好的车!”

“砸了它!”

“你傻了吗?这是阿斯顿.马丁!”

“马丁?”

“值很多钱!你这个傻笔!”

“啪啦……”

车窗被砸开。

后巷里,金泰听到这一声,喘着粗气,从珍妮的胸前抬起头,“不去看看吗?”

“一辆车而已,”珍妮用力把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口,“现在你最重要……”

车辆警报声停止了,看来回来找事儿的混混里有人懂得偷车的伎俩。

引擎发动声。

车子开走了。

至于金泰那辆租来的雪佛兰,大概没有引起别人的兴趣,也不会有人想找租车公司的麻烦,因为他们一定会追究的,哪怕只是一辆不值钱的车,而且这些车上面一般有GPS,还不知道放在哪儿了,偷这种车,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找上门。

而后巷里,除了两个激情燃烧的男女,就只剩下放纵的快*感。

当金泰吐出一口浊气,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时候,珍妮吻了金泰一下,“你真棒,颠覆了我对亚洲人一贯的印象。”

“还要再继续吗?”金泰蠢蠢欲动。

“哦,”珍妮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胳膊,“不要在这里了,去我家吧,我们可以——一整晚。”

“呵呵,”金泰笑。

既然已经放纵了,就放纵到底吧。

来到店前面的时候,除了人行道边上有点儿玻璃碎渣儿,就只剩金泰那辆座驾。

金泰优雅地打开车门,弯腰鞠躬,“请上车吧,美丽的公主,这大概就是今晚的南瓜马车了。”

珍妮娇笑着坐了进去,根本没有把自己那辆豪车的丢失当回事。

看来是真碰上土豪了。

金泰觉得今晚一定是自己的幸运。

“你真粗鲁!”珍妮不顾形象地把大腿架起来,“把我的裙子都撕破了!”

还真是个欲求过剩的女人。

金泰不加掩饰地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更让人欲*火上升。

比弗利山。

果然是这里。

金泰在一栋堪称城堡的别墅前停下,“哦上帝呀,这是你的家吗?”

“这是我的房子,”珍妮好像对这栋建筑没什么太大的感情,就好像对待自己的车那样冷漠,“请进,宝贝,还是你想先参观一下这里。”

这可不是个好信号,要是对她的房子太感兴趣了,八成今晚的艳遇也就到此为止了。

好在金泰也只是小小地吃惊了一把,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珍妮从刚一进来就随手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带着无比诱惑的眼神扭头看了一眼金泰,就朝前走去。

别墅很大,大到要想走进浴室还需要一段距离。

金泰“魂不守舍”地跟在后面。

这是剧情需要,他当然不会跟前面的美女说,曾经他在著名影星玛姬的家里就不只一次地看过这么一出,还跟玛姬也出演过十分刺激的场面,楼下有十几个联邦特工听墙角。

额——

这么说起来,难道我就是现实中的花花公子?

金泰想到这儿有点儿恍神。

这就是花花公子们做的事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些事,没经历过,只在电影里看到的时候,还觉得挺向往,可真到自己可以实践一番以后,却发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味如嚼蜡一般,满足一下好奇心的小刺激而已。

宽大的浴室里是罗马风格的装修,好像是一个圣殿,又或者是只有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才会享有的沐浴之所。

温度刚刚好是人体适宜的,水哗哗地从一个披着薄纱的少女肩上的水瓶中流出来。

不大一会儿,浴室里就有蒸腾的热气浮现出来。

珍妮牵着金泰的手,缓缓步入浴池之中。

没了小巷里的黑暗释放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这里的气氛似乎更适合缠绵。

金泰再度沉醉其间。

这真是一个浪漫的夜晚,金泰被刷新了三观,他从来没有想过女人可以要的这么直接,也从来没有想过浪漫的气氛由女人来主导。

偏偏一切又都显得是那么的自然。

这也许就是欧美国家的女性与亚洲人较大的不同吧。

清晨。

金泰满足地在一张大床上睁开眼睛。

四周是欧式奢华的雕花,枕边空空如也。

他翻身坐起,从床上下来。

整栋房子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没有一点儿声音。

想想昨夜的疯狂,再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力,金泰满意地笑。

嗯,还行,要不是这副好身板,还真有点儿架不住这种程度的“摧残”。

衣服呢?

金泰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不禁有点儿尴尬。

衣服在一楼,被扔的不知道哪去了,还好文件在车里——

哦对了,文件!

想到这儿,金泰有点儿不放心。

那毕竟是亨利.方多尔小心保存的东西,可不要丢失为好。

捡起扔在地上的浴巾,在腰间系上,金泰打开门。

二楼的一切都奢华的一逼,基本就是一个白金汉宫的德行。

只是金泰只多看了几眼就觉得索然无味。

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家里有一天也要这样装修,像个土豪,可是后来等他真的有了自己的房子时,却又十分失望地放弃了这种设计。

他喜欢自然,清新,哪怕只是简单的色调,让人很舒服就好。

但是当他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停下脚步。

冷汗从背上流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一楼有十几个穿着西装的大汉,默默地站在各个方位。

珍妮坐在欧式雕花长椅上,正翻看着手上的文件。

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金泰暗自自责。

大意了,大意了。

离金泰最近的一个大汉在看金泰的时候,眼中有红光一闪而逝。

是血族!

哦不,是血族的另外一个分支,狼人!

这些被称为升血族中的劣等民族的狼人,恰恰是保镖的不二人选,他们机警,体能好,耐打,而且忠诚度较高,很少会有不良嗜好。

珍妮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一如昨晚那样性感,只是这时认真地看着文件,神情专注,两条大腿交错叠加,很是诱惑。

经过最初的惊吓,金泰已经缓过神儿来,看到保镖们似乎并不是很欢迎他继续向前靠近他们的老板,金泰便高声提醒,“喂,偷看别人的东西是很不道德的行为!”

珍妮不为所动,直到翻看了最后一页以后,才把文件夹里的一张纸抽出来,扬了扬,“这份合同不对!”

随着这一声,好像得到了某种命令一样,保镖们集中在金泰身上的眼神挪开了。

金泰穿过保镖们形成的防御圈,坐在她的身边。

这回可没什么浪漫可言了。

珍妮的身上多了一股难言的霸气。

似乎只有在一些总裁或者董事长身上才会有的。

连玛姬身上都没有,哦对了,梁清秋身上是有的,可是她做饭的样子——真是让人怀念啊!

金泰看了一眼珍妮手上的合同,心有所感。

嗯,是的,是那份昨晚发现有些不对的合同。

寻宝鼠公司,工程挖掘。

“也许是大老板想养小白脸吧,”金泰把昨晚的结论说了出来,然后靠在椅背上,“哎,我说,这是什么阵势?是想把我打一顿,还是打算——”

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珍妮,坏笑着,“这么多,你怕是吃不消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为你准备的?”珍妮似乎很不喜欢在工作时被人开玩笑,冷冷地问。

金泰环抱住上半身,“不要吧,会很痛的。”

珍妮眼中又露出些许的笑意,随即正经起来,“简不养小白脸,她有一个正直的父亲,她的性格跟她的父亲也最像,就算我对她的了解有些偏差,但是寻宝鼠公司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它不是一个以工程挖掘赢利的公司,准确地说,它正游走于国际法律的边缘,懂行的人都会称这样的公司为寻宝探险队,他们在全世界各个国家进行探险活动,在一些文物保护相对薄弱的国家,进行一些盗掘文物的事,大部分时间在海上,一年,两年,几乎毫无收入,但是只要有一次的挖掘成功,就可以支撑公司运转很长一段时间。”

“你认识简.方多尔?”金泰大概明白昨晚不是偶遇了,这货基本就是一直在跟着自己。

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没有大到可以勾到一个美女总裁的程度,金泰小有自卑地想。

“只见过几次,”珍妮把合同放在桌上,“但是我认识他的父亲,亨利.方多尔,金泰先生,需要声明的是,你昨晚的表现很棒——”说着,在金泰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金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是被调戏了。

“你到底是谁?”

这是个傻问题,可是金泰得问。

珍妮一笑,“你不是一直想进入十二使徒,并成为其中的一员吗?你现在就看到了一个。”

十二使徒?

金泰坐直身体,怔怔地看着珍妮。

他是这么想过来着,可是直到现在,别说是他了,连埃德蒙都说他没见过十二使徒,一切都只是听说,还有就是收集到的情报,真人?一次没见过。

金泰甚至有点儿鄙视地想过,如果阿玛斯那样的人也可以成为这个组织的一员,那这个组织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意外吗?”珍妮反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早在你从墨西哥归来的时候,你的名字,就出现在了十二使徒的讨论议题中,我们一直在关注你,所以无意间发现了阿玛斯杀了简.方多尔,而动手的居然是来自华夏的蜀山派,这才是我最终决定与你见面的关键。”

我,她没有用我们,也就是说,她没有经过大多数人的同意,完全是她的私人行为。

金泰在脑海里快速地思考着。

但是他的表情再一次出卖了自己。

珍妮了然地点头,“是的,就是你猜的那样,与你接触,我没有经过其他成员的同意,所以你大可以把这当成一次浪漫的邂逅,今后跟别人提起时,你最好也这么说。”

“好吧,”金泰岂会有不明白之理,很上道地答应下来,“那么阿玛斯与蜀山派的谈判也没有取得你们的同意喽?”

“恐怕是这样的,”珍妮回答,“如果说先前的调查,还只能算我和他的个人恩怨,那么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是要想说服其他成员,召开会议,对阿玛斯的忠诚进行表决,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比如他们之间谈判的内容是什么,到底有怎样的交换条件。”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金泰的心开始咚咚地跳起来。

他终于开始接触十二使徒的成员了,向着成功,他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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