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饿,叫眼睛饿。

看别人吃的香,原本吃饱了的,都会产生食欲。

现在是二更尾声,晚饭已是几个小时前的事,加上刚才过度紧张,极快的耗光了张大胆的体力。

看着赵源他们把烙饼吃出大餐的感觉,张大胆顿感饥肠辘辘。

林箐箐心细,发现了张大胆的窘态。

她拿出一张烙饼,轻轻碰了碰赵源的胳膊,眼神瞟向张大胆。

赵源眼神疑惑,顺着林箐箐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咽口水揉肚子的张大胆。

他对着林箐箐微微一笑,接过烙饼,再拿了一壶不曾用过的清水,走到张大胆身前递给他。

“给你。”

张大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傻笑着双手接了烙饼和清水,随后又恢复刚刚的豪气,胸膛拍的震天响,说道:“道长你真是一个好人,没说的,天亮后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一杯。”

被一个胖子发好人卡,关键还是个男的,真心别扭。

赵源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个干笑:“都说了是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们急着赶路,就不让你破费了。”

张大胆生怕被赵源小瞧,主动交了底:“那怎么能行?道长是看我穿的寒酸,怕我打肿脸充胖子吧?放心,我是做马车夫这一行的,赚的比一般人都多。而且我这两天跟人打赌,能赚三十两银子,有钱。”

赵源撇撇嘴:你不打,脸也很胖。

“我可没跟你客气,我们真的着急去京城。”

“那我把打赌赚的钱分你一半。”张大胆心在滴血。

“不用,我的本事你也看到了,不差你那十两二十两的……”

哇,还以为你视金钱如粪土,原来是嫌十五两少了。

还是钱道长心善,帮人不求回报。

张大胆不敢再说话了,生怕赵源得寸进尺,二十两还嫌不够,临时又加价。

他一咬牙,暗下决定,等天亮后找癞皮狗拿了打赌的二十两,悄悄塞给赵源十五两以作酬谢。

也幸好赵源没有捡到读心的能力,否则,一定用拳头‘教’张大胆做人的道理。

张大胆逼近嘴巴,林箐箐和小爱太累,祠堂里一下子静谧下来。

三更天到,张大胆和林箐箐、小爱三人困意上涌,都闭上了眼睛休息,赵源很自觉的肩负守夜重任。

一夜无话,公鸡打鸣声叫醒了三个成年人。

小孩子觉多,揉揉惺忪的睡眼,换了个姿势,微不可闻的鼾声又起。

林箐箐用凶巴巴的眼神,阻止想要弄醒小爱的赵源,然后轻柔的将小爱抱起,先行上路。

发现三人真的是急着赶路,张大胆就想赶紧拿到打赌赢的银子。

“等等。”

走到门口的林箐箐回头,疑惑的看着赵源。

赵源解释:“箐箐,我不是叫你,而是叫张大胆。”

你也太心急了吧!

我还没拿到打赌剩下的二十两呢!

是怕我赖账?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张大胆从来一个唾沫一个钉,说到做到。

他心中所想不敢说出来,万一赵源喜怒无常,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被打死。

额,真因言杀人,那不是喜怒无常,而是叫小肚鸡肠,张大胆同学,不要乱用成语哦!

张大胆苦着脸,道:“道长,我也有急事,要不等我办完了事再找你聊?”

“我们马上就走了,再见之时已不知是何日。叫住你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我观你头顶一抹绿,印堂晦暗不明,料定你会有牢狱之灾。破解之法,只有离开这里,越远越好。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赵源挥袖负手……不是宽袍大袖,就是少了一分韵味。

赵源高人的形象昨晚就已印在张大胆心底,他丝毫不敢起疑心,但倔脾气却让他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赵源以一句“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打发了他。

临出门前,实在忍不住装哔的Y望,指点了一句:“小心你老婆。”

赵源云里雾罩搞得张大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没找到癞皮狗,只好回家。

赵源的话不敢不信,但跑路也要有行李、盘缠,不然吃穿都要指望西北风了。

离开马家祠堂,林箐箐怀疑的偷偷打量赵源好几次。

赵源实在受不了,便说:“箐箐,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你这样人家会羞涩的。”

呕……

林箐箐很不给面子的干呕,好奇宝宝一样,忽闪着美眸:“阿源,原来你还会看相啊!”

赵源昂首挺胸,洋洋得意:“只是一点点涉足,略懂略懂。”

林箐箐嘀咕一句,好奇的小爪子抓心挠肺,她道:“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定知道张大胆为什么会坐牢,你要是告诉了他,他才好避免行差踏错,走上不归路。”

我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清楚张大胆的命运,但我就是不告诉他。

“额……咳咳……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赵源想搪塞,可惜不成功,林箐箐皱着瑶鼻,一直侧头不看他,对他爱搭不理的。

最后被搞得没脾气,赵源只能如实相……

emmm,还是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吧!

“箐箐,其实我修道还没有一年,每天凝炼法力学习道法的时间都不够,哪儿会什么看相啊!”

“那你是骗张大胆的喽!坏蛋,哼!”

“怎么说是骗呢!都是我分析出来的。”

“这还能分析?我看你是在诅咒张大胆呢!”

“当然可以分析啦!箐箐,你还记得张大胆说他是马车夫吧!”

见林箐箐微不可察的点点螓首,赵源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继续道:“张大胆是和人打赌,才到马家祠堂呆一晚。头一天晚上躲过去了,可是为了区区二十两银子,明知有干尸被人控制要害他性命,他还是来了。为什么?”

为了证明胆子大,可是林箐箐她不知道啊!

林箐箐沉吟片刻,小脑袋想不到答案,发脾气的踹了赵源一脚。

赵源也不躲,傻乎乎的笑了,不敢再卖关子。

“我猜他除了重诺,还很穷。既然穷,还要费尽心思谋害他,那只能是因为女人了。综上所述,他老婆肯定是伸出墙头的那朵杏花。”

完美,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就完成了这么天衣无缝的推理。

嗯,以后就改名福尔摩斯·源赵好了。

林箐箐有些生气,没凭没据污人名节,还好脑子没发热,把臆测告诉张大胆。

嗯,张大胆看着挺憨厚的,应该听不出阿源话里的深意吧!

“你怎么能确定是他老婆勾结野男人害他?就不能是他仇家吗?”

赵源争辩道:“张大胆的秉性,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像是能跟人结出要命的深仇大恨。”

这一点,林箐箐必须承认,无话可说的同时,恨的磨起了编贝一样的小银牙。

干什么?干什么?

凶巴巴的,做给谁看呢?

有本事你来咬我啊!来啊!

赵源从来不怕事,心中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额,我的皮现在这么硬,会不会硌碎了箐箐的贝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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