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赵源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初步判断,他说的是实话,王慧心放回了肚子里。

臭小子,没眼光,我家小花那么漂亮,你居然不打她主意,该不是有龙阳之好吧?

啧啧……可惜了一副好看的皮囊。

噫,该不会就是长得太好看,才会染上断袖癖的吧?

你个小受,好恶心啊~

王慧表情丰富多变,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嫌弃。

更年期了?

赵源满头雾水,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增加一点安全感。

随后,他举起葫芦晃了晃。

察觉眼前有阴影闪过,王慧瞬间回神。

干笑两声,抛开杂念,仔细打量起赵源的面相。

“你……一线生机,一言难尽。”

王慧脸色凝重,双眉紧锁,欲言又止。

一线生机,字面意思他懂,延伸的意思~真心搞求不懂。

一句话说不完就分两句三句呗!

反正我只是想拖到入夜,等到会过千年铜甲尸,你留不住我的人,更留不住我的心。

Emmm,现在应该配合一下,不过绝对不能让她提破财免灾。

用了能拿奖的演技,将恐惧演绎到了极致。

他先是颤栗不止、忐忑,然后情绪激动到不能自抑。

突兀的立起,扶着桌子,眼神哀求,语有颤音:“大师,我是不是死定了?”

赵源的动作太过突然,王慧被吓得仰倒。

幸好坐的是太师椅,幸好太师椅就靠着墙,不然肯定免不了四脚朝天的出糗。

王慧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无情的戳穿他的把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修道者,而且修为还不低。”

赵源脸皮厚比城墙,却也有一丝尴尬浮上面颊。

他讪笑着坐下,表情不自然,揉着鼻梁道:“也没规定修道者就不怕死啊!前辈,你说是吧?”

“是人都怕死,不过……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现在肯定,你有阴谋。”

“前辈,我能有什么阴谋?这葫芦再普通不过,不会把你家的水全装了。”

紧盯着赵源似星辰一样明亮的眸子,半晌,没能从中看出一丝慌乱,只有坦荡,王慧嘀咕:难道真的猜错了?还是这小子城府很深,连老娘都看不出来?

不管他有没有阴谋,先打发走,肯定不会错。

心中主意已定,王慧娓娓道来:“你天中低陷,还有连心眉,身体习惯性微微前倾。相书有记载,‘踵不着地者,不早夭便暴毙’。

我观你面相,早在大半年前就该命归黄泉。可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大概是因为修道改了命。

不过先别高兴,虽然你天中慢慢补全,连心眉渐渐消散,身体重心也在向后移,但印堂上始终纠缠着一丝淡淡的死气。

至于一线生机,我观你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场,和印堂上的死气争锋相对,互有胜负。

也许是因为境界的关系,大概以后再做突破,死气自消。”

喝茶润喉,王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比照赵源的面相,回忆相书中的记载,寻找前例。

额,套路变了?

怎么不跟天桥下的算命先生一个模式,先拿话吓人,吓住了再狠宰一刀?

管她什么套路,不谈钱什么都好。

两人的共同话题就是相面,既已谈完,实在无话可说,赵源装起了泥塑木雕。

瞪了半晌,王慧先忍不住,道:“你刚刚说你来干什么的?”

赖不下去了,赵源拱手客套的请辞:“既如此,晚辈先谢过前辈指点之恩,再求几壶清水。”

“大家都是修道者,一点水而已,求什么求。”

见赵源装傻,王慧也绝口不提卦金。

没有掺杂一点同为修道者的情谊,只是想他离诸葛小花越远越好,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诸葛孔平抓铜甲尸是在晚上,现在刚过辰时,要想个借口留下啊!

“拿到水怎么还不走?”

“我有些有关修炼的问题,想向前辈请教。”

“没空,好走,不送,再也别见。”

不近人情,果然是到了更年期,还是早走为妙。

之所以突然变得果断,是因为赵源见到一个道士,被诸葛小花引进后院。

不用猜,赵源就肯定那人是用千年铜甲尸,阴诸葛孔平的道士。

迷迷糊糊走出大门,赵源开始头疼起来。

铜甲尸本来就很凶,再被几个小人喂了血,会变得更凶。

害人害己,几个小人终究难逃铜甲尸口。

赵源自己倒是不惧,打不过还有遁术保命,唯有任婷婷和林箐箐让他放心不下。

哦!差点忘记还有一个小爱。

王慧对我成见很深,难道是从我面相上看出了什么,怕引火烧身?

“现在回头肯定不受待见……算了,不就是一个铜皮铁骨的属性嘛!还不一定就能爆出来,犯不着让婷婷和箐箐身陷险境。”

赵源嘟囔着,汇合三人,驾着马车离开诸葛家。

马路上行人渐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身上也没带行李,应该都是去找王慧算卦的。

行了一段,赵源还是对铜甲尸的属性念念不忘。

“捉鬼合家欢的剧情围绕着诸葛孔平一家展开,我把婷婷她们安排到附近城镇里,确保安全无虞,再回来跟着诸葛父子捡属性就成。对,就这么办。还有,只捡便宜不动手,免得霉运缠身。”

赵源打了个响指,脸上盛开了一朵菊花。

“源哥,你在嘀咕什么?”

“就是,奇奇怪怪的。”

任婷婷好奇,林箐箐觉着赵源没安好心。

小爱随口一句天真的童言,立刻把赵源架到了烤炉上。

“刚刚那家人肯定有漂亮姐姐,叔叔一定是在念叨她。”

寒意陡生,极力控制身体不颤抖,咬牙切齿,说话时语气却不起波澜:“小爱,东西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林箐箐觉得非常委屈:“那你怎么解释你去了那么久?”

回忆过往,她都算倒贴了,赵源却欲拒还迎,恨不得一把掐死他得了。

任婷婷轻抚林箐箐后背,心灵之窗,美眸里只有一个意思,赵源是花心大萝卜,我们一起掐他。

林箐箐眨巴双眼,用力点头,毫不犹豫伸出白皙的小手。

虽然不痛,赵源还是条件反射的龇牙咧嘴。

“婷婷,箐箐,你们听我说。刚刚就一个中年妇女给我算卦,算出我早在半年之前就该死在战场上,最后还说我如今命悬一线。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随便他怎么诋毁。

两女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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