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林聊完之后陈杰心情大好，从苏林的状态来看，并没有因为不能回家过年而生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在陈杰看来，小孩子还是小孩子，玩心还是比较大，在外面有吃有喝有玩，总比在家天天听大人唠叨来的好，尽管拿不到大人们给的压岁钱，但是谷天和陈杰给他开的工资只会比他拿到的压岁钱更多而不会少。
说到压岁钱，陈杰屁颠屁颠跑到老头面前，把手往老头面前一伸就笑眯眯看着老头。
“干嘛？”老头放下手中的游戏机看着陈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了？”陈杰坐到老头身边，还是看着老头。
“什么东西？”
“压岁钱啊。”
“压岁钱？”老头一愣，“还有这东西？”
“以前都有，今年怎么没有？”
“你都二十岁了，还要这东西？”老头乐了。
“年纪再大在你面前也还是小孩子是不是？”陈杰笑眯眯，丝毫不在意老头的嘲讽。
“我没有，找你卓姨去。”老头白了陈杰一眼，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这不好吧。”陈杰挠挠头，和老头随便开玩笑他没什么心理负担，但是跟卓姨开这种玩笑他就不好意思了。
“哈哈，看你这个丑样子。”老头哈哈大笑，似乎看到陈杰出丑就很开心。
“压岁钱今年是没有了，但是有另外的东西给你。”老头放下游戏手柄，从面前的柜子里拿出两件东西，“这是我专门给你订制的键盘和鼠标，全世界只有这一份，你要要好好珍惜，还有别给师父丢脸知道吗？”
“还是你疼我。”陈杰像小孩儿一样从老头手里抢过键盘和鼠标，然后啪叽一口亲在了老头脸上。
老头满是嫌弃地擦掉了脸上的口水，“跟谁学的这些东西，真恶心。”虽然语气里满是厌恶，但是从老头的表情来看还是非常开心的。
“这东西不便宜吧？”陈杰把键盘放在自己腿上把按键按了一个遍，手感非常舒服，无论是按键的力度还是和手指的贴合度都恰到好处。
“也不贵，十五万。”老头笑眯眯地说。
“十五万？”陈杰咽了一口口水，“这么贵？”
“这还是便宜的，只是材料费和人工费，我托人做的。”老头冲陈杰一笑，“快拿去试试吧，别耽误我打游戏。试好了陪我打两把cs，好久不玩了也不知道技术退步没有。”
“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陈杰迫不及待地换下了自己本来的键盘和鼠标，坐在电脑前的陈杰直接打开了一个金山打字这个古老的软件，并且把字出现闪烁的速度调到最快，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和手指之后就按下了开始键。
各种不一样的字母在电脑屏幕上闪烁而过，陈杰正襟危坐，
眼睛盯着屏幕一眨不眨，两只手在键盘上飞速点击着。
“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悦耳，不一会儿陈杰的额头上就渗出了一些汗珠，一分钟之后陈杰停止了敲动键盘的手，用手抹了一下头上的汗之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样？还合适吧？”老头站在陈杰后面笑眯眯地问。
“舒服舒服。”陈杰哈哈大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完成度百分之百，错误率百分之二，“咦？你怎么来了？”兴奋过后陈杰才意识到老头在自己身后站着。
“我也没用过这个贵的键盘，就想看看你用着合不合适。对了，再试试鼠标吧。”
“好。”陈杰再次点开一个软件，软件的名字只有三个字，“打，飞机”。
这是老头自己设计开发的一个游戏，据说是根据一个老朋友的的游戏改进的。他老朋友的游戏是打飞碟，都是纯白色的，但是老头设计的这个游戏则是飞碟变成了飞机，颜色也变成了五颜六色。这样不容易引起视觉疲劳，但是更能给人的视觉造成干扰。
调整好自己鼠标的灵敏度，陈杰就点开了游戏。
代表鼠标准心的是一个黑色的圆圈，在雪白的屏幕上显得特别醒目。分布在屏幕四个角的八个飞机出口开始往外吐着飞机。
一个，啪！碎裂。
两个，啪啪！碎裂。
三个，啪啪啪！碎裂。
飞机出口喷吐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各色的飞机在屏幕上面没有轨迹的到处飞行，看得人眼花缭乱。如果有一些小脑发育不发达的人看到这个屏幕，肯定会眼晕和呕吐。
虽然飞机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色彩也更加斑斓，但是陈杰总能在它消失在屏幕之前将其击碎。屏幕最下方的统计栏也不断刷新着数据，完成率始终是百分之百。
时间越来越长，飞机速度越来越快，陈杰终于感觉到了压力，就连活动的手指也有了一些酸痛和僵硬。
终于陈杰失误了，两个飞机没有打到，统计栏的百分之百也变成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但是陈杰并没有关注这些，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做自己的屏幕，手指在鼠标上灵活点动。
三分钟过后，屏幕上所有的飞机都瞬间消失，而统计栏中的完成度也定格在了百分之九十五点六七。
“不错不错，又有进步了。”老头在后面鼓掌，语气里满是赞叹，“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连游戏都还不会玩，只要你坚持下去国际电竞赛场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陈杰揉捏着自己的手腕和手指，并没有因为老头的夸赞而骄傲自满，“这次是多亏了你的鼠标，不愧是十五万的货。可惜还是没有达到百分之百。”
“哈哈，天真。”老头哈哈大笑。
“怎么？”陈杰错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开发这款软件吗？”老头问陈杰。
“不就是为了锻炼反应和手速吗？”
“你错了。”老头摇摇头，“我开发这个软件就是为了告诉所有的电竞选手，不管你有多么辉煌的成绩，或者多么强的实力，但是世界上和游戏有关的事情还是有他做不到的。”
陈杰错愕。
“这个游戏天底下没有人能达到百分之百的完成度，能够达到百分之八十就已经是职业选手里面的高手了，达到百分之九十就是职业选手里面的顶尖人才。百分之九十以后每进步百分之一，都代表自己的反应和手速再进阶一个高度。”老头语气里满是自傲。
“那天底下达到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有多少？”陈杰问。
“不到二十个。”
“二十个啊。”陈杰惆怅，“我也不是很厉害嘛。”
啪！老头一巴掌拍在陈杰头上，把陈杰拍了个满脸委屈。
“全球有多少赛区？平均下来一个赛区顶多也就两个人。再说了，玩游戏光有手速和反应是不行的，意识才是最重要的，你忘了那谁谁谁，天生手残不还是带着自己的战队进了世界赛？”老头训斥陈杰，“你的反应和手速都是顶尖的，意识在全球所有的职业选手中国也绝对排的上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意，满意。”陈杰摸着自己头对着老头赔笑，“对了老头，这个东西你送给我了就算是我的了吧？”
“什么叫算你的，本来就是你的。”
“那我送人没问题吧？”陈杰小心翼翼地问。
“送人？你个败家子儿。”老头又是一巴掌拍在陈杰头上，“你女朋友拿走了我十万，你现在又要把我的十五万送人，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老头气的直喘粗气。
陈杰也感觉自己的想法有点儿过分了，这是老头花钱专门找人给自己订做的，花多少钱不说，但是为了这份心意自己就不应该说出来转送人的这番话。
陈杰刚想要道歉，就又听到老头说话了。
“你准备送给谁？你舍得送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