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老虎越来越近,我因为太过紧张而忘记了步伐,仅有的力qì

,也紧紧是后退了两步而已。

然后,用最后一丝冷静,又射出一支弩箭,便绝望的闭上眼睛了,也不管那弩箭是不是射中了,因为通过刚刚那一箭,我已经清楚的知dào

一件事情,那就是手弩的威力太弱,根本射不透老虎的厚皮。

而躲在一块怪石后面,去而复返的陈道陵,终于忍不住了,抬脚便要出去。可是,一旁的小禄却是拉住了他,这个举动让他不解,并且愤nù。

“王爷,您看!”

小禄知dào

自己主子是个什么脾气,连忙指着王妃与虎的方向,说道:“您别急,那大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伤不到王妃的!”

说话的时间,小禄口中的大猫摔在了地面上,而我也因为恐惧是瘫软下去,却是发xiàn

,大老虎虽然还瞪着眼冲我嘶吼,可却是一点力qì

都没有的样子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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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zww.*sp;这个问题,陈道陵也问了小禄,而小禄是淡淡一笑,说道:“王妃不是收了侯府婆子一大包软筋散么,后来我到王妃身边后,她便让我想办法在弩箭上萃上软筋散,那软筋散何其霸道,大猫中了一箭,定然就没有威胁了。”

陈道陵听了之后,眨巴了狭长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想这臭女人还真是物尽其用呢。

小禄这时候说道:“王爷,您怎么去而复返了?”

“还不是放心不下……”

陈道陵随口便说,可碍于面子,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心想这狠心的臭女人都扔下自己不管了,心疼她做什么,不过在危难关头,那个臭女人会喊自己的名字,也是意料之外的,而且觉得心里很舒坦似的,可却嘴硬道:“还不是,想回来看看她会怎么个死法!”

“哦哦。”

小禄憋笑,也不管揭穿自家主子的不坦率,却是打趣说道:“小禄还打算先去探路收拾了那些畜生,看来现在是不用了,王爷又不担心王妃呢。”

“哼!”

陈道陵何等聪明,哪里还听不出来言外之意,但也只是瞥了个冷刀子过来,淡淡的说道:“罢了,你便先去收拾了那些畜生,这里有本王跟着。”

然后,小禄终于是笑了出来,但怕被主子收拾,所以飘身而起,心里想着,虽然是有惊无险,可刚刚的情况,也太过凶险了,好在王妃不是个寻常女人,不然早就吓的腿软了吧。

倒是王爷,虽然去而复返了,可小禄却十分了解主子的脾性,对于王妃折返的事情,一定还会很在意的。

唉。

叹息一声,小禄不再多想,主子们的事情,哪里是她能操心的。

而瘫软在大老虎身前的我,在舒缓了几口气后,终于爬了起来,也想起了软筋散的事情,惊魂未定之后,就先给自己一个赞,若不是让小禄给弩箭上萃了软筋散,今个儿就算是交代在这了。

瞅了眼很不甘心的大虎,我又给了它两箭,估摸着这种分量的软筋散,足够它几天瘫软无力了。

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补刀,可我就是怕,一旦我过去了,它突然来个回光返照什么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敢休息,我继xù

向石阶走着,同时心里非常奇怪,陵王府有这么个假山就算了,怎么石窟里面,还会有这么凶悍的动物吗?

罢了。

现在也不是多想的时候了,还是等出去了,再想这些吧。

接下来的路,我是在提心吊胆中走完的,还在并没有再出现狮子老虎什么的,松了一口气,便抬头望着近了看如此高的石阶,亏了我不恐怕,不然又是一次冒险呐。

休息了片刻之后,我拾阶而上,其实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能够俯瞰整个石窟了,而且我也大致判断出出口的位置,可在最顶上的那个小石屋,却是让我忍不住想要继xù

向上,就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我向上似的。

其实我也很清楚,好奇心太重不好,可石屋就近在咫尺了,不去看看,总是觉得有些可惜似的。

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都几次大难不死了,就去看看,只是看看而已。

安慰着自己,我继xù

向上,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莫名的期待,总觉得那个石屋会给我带来惊喜一般。或许是因为,假山、石窟、老虎和石屋,在陵王府出现很不正常,所以我的好奇心格外的重。

导致我每走一步,都像是更接近某种真相的感觉。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顶层,我也累的有些乏力,便直接坐在了地面上,看着面前的石屋,没有灯光,也没有门,只有一道帘子,还在随着清风轻轻摆动着,看着很诡异,竟然让我有些大退堂鼓了。

可来都来了,不去看看,岂不是白走了这么久?

想着,我缓缓起身,一步步向石屋走去,因为太过安静的关系,我能很清晰的听到自己放轻的脚步声,沙沙沙的,显得气氛更加诡异,可我就是想要进去看看,而且这种感觉很强烈。

奇怪。

如果换做平常,自个儿不该会这样大意,今个儿是怎么了?

想着,我已经走到了石屋前,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我随身是带着火折子的,拧开来,突然且短促又有力的吹了一下,微弱的火光便亮了起来,照亮了石屋的一部分。

这间石屋,竟然是空无一物的,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看来并不是我所猜想的那样,这里并没有什么世外高人。

诡异的气氛,加之什么都没发xiàn

的落差,让我失去了兴致,转过身就准bèi

离开。

可当我回过头的时候,却是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吓的我“啊”的尖叫出声,并且向后退着,一个不小心就摔倒了,头撞在了地面上,很疼,很晕,随后便没了直觉。

暖烘烘的感觉让我睁开双眼,马上就想起那张惨白的脸,吓的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却是发xiàn

,在石屋的中央,燃着火堆,而在火堆那面,是坐着一个红衣男子,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色仍然惨败,可却没有刚刚那般骇人了,惹眼的白发束的很利索,看上去是个很注重仪表的人。

可能是因为惨白面色的原因,让他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病态的美感,可在他的眉宇之间,我又似看到了一丝沧桑,那抹沧桑就如同岁月雕琢过一般,再配上他的白发,所以让他显得莫名的老态。

“你是?”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我充满了好奇,又感到一些危险,可还是忍不住问了话,“你怎么会在陵王府,你是谁?”

“我啊……”

男子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却很好听,他表情淡淡的看着我,随后道:“前不久才救了你,这就不知我是谁了?”

刚救了我?

难道是……

想起那个冷到骨子里,可却又模糊的神mì

人,我心中瞬间升起一丝亲切,说道:“你你你,你是小禄的兄长吗?”

可是……

“并不是。”

他却是摇摇头,随后说道:“那日,你所说的那对兄妹,是之后才赶来的,我再杀了那个登徒子后,见你没有危险,便就离开了。”

那天的事情,因为药物的关系,我所知dào

的,也都是后来小禄说给我听的,她倒是也没提是谁杀了徐士奇。

“顾倾写过恩人。”说着话,我福了一礼,随后疑惑道:“只是不知,您又为何救我?”

“因为有故。”

男子淡淡的说着,又往火堆里扔了块干柴,一边道:“令堂北宫雪瑶,曾经有恩于我,那几日我来盛京城办事,听了你的事情,甚至令堂的为人,我便觉得,身为她的女儿,又怎会如此不堪,恰逢你回门,便想找你谈谈,恰巧就帮了你。冥冥之中,也许是雪瑶在指引我吧。”

开始时,称呼为令堂,而最后,却是亲昵的叫了雪瑶,语气也是变得柔和,也许他们之间,是有什么故事吧。

我收敛心神,再次谢过,才说:“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男子忘了我一眼,说了三个字:“梨红药。”

这名字,有些女性化呢,不过倒是很贴切他那张有着病态美感的脸庞。

接下来,梨红药的神情便不再冰冷,而是透着一丝温柔,他望着我,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与你娘亲有故,所以便叫你一声倾儿,可好?”

“好。”

听着温柔亲切的话语,我心里也暖暖的,还有一些羞怯,说道:“倾儿见过,嗯,见过药叔叔了。”

梨红药似乎很满yì

这个称呼,笑着点头,随后说道:“倾儿,其实那日见你,我便看出,你因服用过多软筋散而伤了经络,只不过那时我有要事在身,又因环境所限,所以没法帮你疏通经络,今日来陵王府便是帮你疏通经络的,却不巧你被陈道陵那痴儿带到了这里,等我循着踪迹到这里的时候,却是把你给吓到了。”

“没关系的!”

听到梨红药要帮我疏通经络,我心头一喜,忙问道:“药叔叔,您真能帮倾儿疏通经络吗?”

“能的。”梨红药淡淡的点头,说道:“不过,倾儿,你要答yīng

我,今日之事,不能与旁人说,否则便是害了我,明白吗?”

“明白明白!”

想着有可能修习心法,我哪会想那么多,便说道:“一切都挺药叔叔的!”

梨红药点点头,我却是没有看到,他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他心中暗暗的想着,陈道陵啊陈道陵,都说无欲则刚,可你现在也有软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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