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面容,皇上缓缓合上眼,可再睁开时,却是怒意滔天,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即便他此时不会真的杀人,可那怒意,却是让跟在不远处的周墉微微一凛,随后挑起了眉毛,已经有多久,没见到皇上如此愤nù

了,

“皇上,”

周墉缓步上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神情迷离的王妃手腕上,眉毛微微皱着,随后舒展,轻声道:“王妃是中蛊了,可是,我却发xiàn

,那蛊虫不仅无法伤及心脉,而且似乎很害pà

,正在极力的想要挣脱王妃的身体,”

“可以解吗,”

皇上淡淡的闻着,松缓了心神,也不再用力抱着了,是在刻意的控zhì

自己,随后又是瞪了周墉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提醒朕她是王妃,朕还没那么糊涂,也不会连人都分不清,即便,她们很像,容貌与性格都像,但朕也分得清,”

“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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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墉陪着笑脸,随后伸出手掌,青色的微弱光芒微微闪烁着,释fàng

出非常为何的真气,一边说道:“若是用大衍天机术,解了这个蛊虫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王妃体内之物,深至心脉,周墉不敢妄动,”

皇上点头,说道:“朕,刚刚察觉到附近有人,可知dào

是谁,”

“察觉不出,”

周墉的手掌隔空缓缓下移,一边说道:“不过,南诏擅蛊,听闻段奚落又是个中好手,她此来目的,又是要嫁给陵王爷,而在食为天时,王妃又让她那般没面子,传闻中她又是狠毒之人,想也知dào

,会是她了,”

“似乎,有些年,没敲打南诏了,”

皇上的目光随之一凛,说道:“过会等王妃醒来,你让小周送她回府,再叫老七过来找朕吧,”

随后,皇上的手上稍稍用力,一道真气益处,将怀中之人罩住,让她即便是没有支撑,也能独自站立了,然后,没有再看一眼,便转身离开了,动容了吗,动容了,可究竟是在对谁动容,眼前的顾倾,还是当年的雪瑶……

皇上摇摇头,不喜欢这种自个儿琢磨不透的感觉,

而我恍惚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随后便感觉到,手臂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一动,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看到一个小包,隔着肉皮正在向下,最后中指一疼,一截令人作呕的东西掉落在地,

随后,一只脚踩了上去,轻轻一碾,

也是在这时候,我才恢复了正常的意识,看着面前的周墉,是微微一惊,皱眉道:“周公公,刚刚,我明明看到王爷了,”

“回王妃,”

周墉神色如常,轻声说道:“您中蛊了,把皇上,错认成了王爷,”

娘亲呦,

把皇上当成了陈道陵,那刚刚抱着我,还给我叫倾儿的,

唔,

虽然刚刚神智迷离,可那声倾儿,却还是情真意切的很,难道是我听错了,嗯,肯定是听错了,皇上怎么可能会……

“中蛊,”

随后,我才想起关键点,皱眉道:“是,段奚落吗,”

周墉点头,说道:“王妃说的没错,九成九,会是她,”

我感到一阵后怕,因为我都不知dào

,她是什么时候动手的,是比试的时候,还是喝酒的时候,可她与我,都有一些距离的,“周公公,那中蛊之事,父皇知dào

吗,”

“王妃放心,”

周墉始终躬着身子,将谦卑之色做足,一边说道:“刚刚呀,皇上可是男的发怒,算一算,已经至少有五年没有这样了,所以,王妃不用担心,那个段奚落嫁不成陵王爷,而南诏,恐怕也要再起战事了,不过,您可不要说出去呢,”

“明白,”

我点点头,没有感到丝毫高兴,反而是浓浓的忧虑,“如此,便多谢父皇了,”

而我所忧虑的,首先是陈道陵,那个段奚落会下蛊,也不知dào

,她会不会给陈道陵下蛊,若真是听说过的所谓情蛊之类的,也就算了,最多是失身了,可若是伤及了陈道陵的性命可怎么办,再就是,皇上对我的态度,还有周墉的言外之意,又是什么意思,

五年都没有动怒了,却是因为我而发怒,甚至还要再起战事,

忽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

等过了会,小周公公送我回了溪风苑,期间说了些段奚落的事情给我听,这个段奚落的母亲,原本是一个寨子的圣女,在南诏皇帝狩猎时,被带回宫中,后来就有了段奚落,不过,因为出身卑微,再有善妒的皇后,所以她们母女受尽了折磨,

当初南诏太子年幼,没少带头欺辱,让她们母女的生活更加苦不堪言,再后来,有传闻说,段奚落发誓,只要有人能杀掉南诏太子,她便要嫁给谁,然后,陈道陵五年前就把南诏太子给杀了……

真的是,怎么说来着,对,孽缘,

再后来,段奚落偷偷跑出皇宫,进入了茫茫大山,再回来时,虽然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可许多蛛丝马迹,都可以证明,她有着当世无双的蛊术,当年那些欺辱过她们母女的人,几乎都死的很惨,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只不过,她的可怜,又不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没必要去同情她,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而已,

至于她害我这一次,按照周墉的说法,是极为恶毒的,就是控zhì

我,跟皇上,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发生什么关系,然后就此身败名裂,

只是因为,她想嫁给陈道陵,而却被我捷足先登了,

其实我挺不理解这种人的心态,被人欺负了,就暗暗发誓,谁杀了仇人,就嫁给谁,可人家为什么要娶你啊,杀人又不是为了你才杀的,而且,她的这种思维,其实跟南诏太子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把自己想要的,强加在别人身上,并且造成伤害吗,

回到溪风苑后,过了很久,陈道陵才悄悄的走进屋子,生怕会打扰到我一样,可才进内室,却就发xiàn

,我正坐在床上等他,而他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甩掉了鞋子,往床上扑过来了,我躲开,然后故yì

很生气的样子看他,

“倾儿这是怎么了,”

陈道陵有些不解,寻思了一会,才说道:“哦,倾儿一定是在为段奚落的事情生气吧,其实我早前便想与你说了,但怕你会生气,所以才没说的,不过,你也不用多想,我对她又没半点意思,”

看来,陈道陵还不知dào

我中蛊的事情,我犹豫了片刻,不想对陈道陵隐瞒,所以准bèi

说出来,

“我中蛊了,”

我很认真的看着陈道陵,说道:“而且,是那种,会让人动情的蛊,若不是遇到了父皇,又有周公公帮着驱散,我恐怕就……”

“中蛊,”

陈道陵的面色立kè

冷了起来,眉宇间的冰封凝结,沉声说着:“若是中毒,应该是段奚落所谓,她当真是嫌自个儿命太长了吗,若是如此,那便要了她的贱命,”

说着,陈道陵就要下床,可却是被我给拦住了,连忙说道:“七爷,你不要胡来,父皇说,要再对南诏起战事,若此刻你杀了段奚落,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怪不得,”

陈道陵听闻后,缓缓坐下,说道:“皇上才召见了我,要我暂时哄着段奚落,给南诏使团做做样子看,但却没说原因,没想到是又要对南诏动手了,”

哄着段奚落,

也就是,出卖色相的意思咯,

虽然说,我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可却也知dào

,陈道陵不会怎么样,只是担心他会中蛊什么的,便出言提醒,而陈道陵却是说,他轻易不会中招的,让我不要担心,我又跟陈道陵说,若是因为我,就起战事,感觉有些残忍,因为到时候又会死好多人,可陈道陵告sù

我,南诏的野心便没小过,属于几年不打,上房揭瓦那种,此次我的事情,也只是个由头,

家国大事,我不懂,也不想钻研,不是因为我,那我就没心思替天下苍生操心了,

毕竟,我只是贪图享乐的小女子而已,

而今夜,陈道陵并不算再走了,还催着我去洗澡,我忽然想到身上那些草莓印子,意识到,要头一次清醒的接受草莓印子的洗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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