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皇上举国通报,将要御驾亲征燕国,全国如何不知,但盛京城的百姓们,却都是欢欣?舞的样子,照理说,要打仗了,遭殃的肯定是老百姓,寻常百姓应该怨声载道才是,可庆国百姓不同,大庆国从开国起,便是以武立国,每次出征,都将扩张版图,随后便是减免赋税,所以对于庆国百姓而言,打仗是一件好事情,

而皇上御驾出征期间,却是要太子监国,而靖王爷执掌户部与刑部,陈道陵除了要管着兵部与工部外,还要掌管秘密机构东孝陵卫,而被禁足的成王爷,却也被再次启用,负责盛京城的城防,也算是大权在握了,而且是实打实的握着兵权,但最出乎人意料的是,文王爷竟然也领到了宫中禁卫军的管理权,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昨日侥幸没死的顾文昌,也是身兼重任,负责战事的军粮调度,也是个流水的肥差,也只是不知dào

他会不会胆大包天的贪污,毕竟,死了媳妇,又丢了女儿,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dào

顾文昌会不会有所变化,

但顾文昌毕竟是书香门第,他所追求的,从来不是王图霸业,也不是金银财〖*中文网

M.35zww.宝,而是青史留名,此次征讨燕国,若他再立功,想必皇上一高兴,也会赏他个国公来坐坐的,而他的功勋,在史书上,也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才是他想要的,

也就是说,临走前,皇上已经把权力均分了,几个皇子间,起到的是相互牵制与监督的作用,任谁也闹不出太大的乱子,然而,靖王爷与陈道陵,却早就是坚定的盟友了,只是不知,成王爷会不会与死对头太子殿下暂时结盟制衡,而一向如旁观者的文王爷,又会倒下哪一边,

所以,在我看来,还是一团糟,

唯一让所有人都在深思的,是皇上对陈道陵的态度,难道皇上不是忌惮陵王爷的吗,既然忌惮,怎么还委以重任,且不说兵部与工部,单单是东孝陵卫这种机构,交到一个被忌惮的人手里,有多可怕,还用多说吗,

可是,皇上偏偏这样决定了,

所以,很多人猜测,其实皇上没有忌惮过陵王爷,或者说这一次只是试探,皇上肯定有后手,

而我和陈道陵回到溪风苑后,更是相对无言,因为我们也搞不懂皇上的心思,若说没有忌惮过,可安排在陵王府的那些眼线又是做什么的,或者说,难道真的如旁人猜测那样,这是试探,而且留有后手,

最后,陈道陵摇摇头,表示不再想了,随后又再揉揉我的头,柔声道:“忙活了一夜,快些休息好了,等养足了精神,再去看望舅舅,听听他的说法,”

我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后,我就躺在床上不动了,一整夜没睡,真的是太累了,可陈道陵却是叫我洗澡去,我只能直蹬腿的撒娇,一边说道:“好七爷,就懒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嘛,”

“好,”

陈道陵不怀好意的笑了,俯身过来,顶着的?尖,说道:“倾儿睡倾儿的,七爷帮你洗,”

说着,漂亮的手便已经娴熟的解开我的衣裳,我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了,连忙起身跑去洗澡,可等我洗澡回来后,却是发xiàn

,他已经睡着了,原本是打算狠狠捉弄他的,可看他累成这个样子,又有些心疼,便小心的帮他脱了衣服,又用温水给他简单的擦拭了身体,然后再把他当做抱枕,也准bèi

睡下了,

只不过,这个坏家伙,是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往下送去,我当然知dào

他要做什么了,就很不情愿的说道:“七爷,您不累呀,快些睡了,好吧,”

陈道陵那我的头按在胸口上,很霸道的说道:“没商量,就一次,”

唉,

只能认命了,可怜我又要手腕酸疼了,

可是,陈道陵是真的太累了,我才动了两下,便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均匀,仔细瞧了瞧,是已经睡着了,昨日连番苦战,陈道陵又不敢用全力,稍稍超负荷,后果就非常严重,所以此时当真是身心疲惫了,

在临睡前,我想到了被沈云溪杀掉的二夫人,自然就想到了小小年纪便如此毒辣的顾末,还有那个蠢笨的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北宫破,再就是,让人感觉到很复杂的慕容玄机,前者已经死了,而顾末、北宫破还有慕容玄机,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虽然,没能让顾末死,我觉得很遗憾,但至少她现在不会在我眼前乱晃了,这就足够了,不过,只要再有机会,还是要让她死的,倒不是我心狠,而且再不杀她,便是对自个儿心狠了,还有北宫破,到时见到舅舅时,一定要问问他,为什么不能杀,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父子之情吗,

坦白讲,我没觉得北宫破有一丝像北宫提壶的,而北宫提壶对北宫破的态度,也没表现出父子情分来,至少他当初给我写信时,只是短短几个字而已,而且是直接写了北宫破的大名,给人一种很生疏的感觉,

而且,当时北宫提壶说的是不能死,就像是,他留着还有用,所以先不能死一样,

想着这些复杂的问题,我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却已经是下午了,陈道陵要去找孟烦了交接东孝陵卫,所以起来后就先走了,我原本也要去玲珑馆看看的,但才刚刚准bèi

出门,便有护卫来报,说是成王爷在王府外闹了起来,还扬言,如果我们不交出成王妃,便要闯进来,

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刚刚领了职务,就连陵王府都敢闯了,但我觉得,他也是知dào

陈道陵不在家才敢这样的,要知dào

陈道陵可从来不给他面子,说个“滚”字都算客气的,若真生气了,真真儿是伸手就打,

就喜欢我们家七爷这暴脾气,

但陈道陵不在,就要我去周旋了,而宋青瓷也闻讯赶来,说是要跟我一道看看,瞧她那神情,好像事情跟她无关一样,是要去瞅别人热闹一样,临走还不忘带上我炒的五香瓜子,

到了王府大门,刚下地,便接到成王爷在那呼喊,听声音,似乎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能吹吧,

我走出大门,瞥了眼果然醉醺醺的成王爷,淡淡的说道:“二哥,这青天白日的,你来我陵王府闹什么,”

“嘿嘿,顾倾,你个小贱人,”

成王爷醉醺醺的说着污秽的话,一边走着凌乱的步伐,指着我说道:“你倒是会装样,当日在成王府,本王都以为你要以身相许了,可谁成想,你却是给本王唱了一出大戏,害得本王险些失了根基,可是,本王告sù

你,这一切都是白费,现在本王掌管着盛京城的防务,虽然没有其他职务在身,但权力却更大了,怎么样,没想到吧,你这个小贱人,”

原本至少看起来是个端正君子的成王爷,喝了酒后,竟然还不如市井无赖,想来也是被那天的事情刺激的,

我轻飘飘的回了句:“小贱人骂谁呢,”

成王爷摇晃着脑袋瓜,指着我说道:“小贱人骂你呢,”

我点点头,说道:“嗯嗯,承认就好,二哥好魄力,”

然后,一阵哄笑中,成王爷才知dào

,自个儿是着了道了,可他最气的,是宋青瓷那个贱人,竟然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戏,还在那大笑,可是,自个儿偏又不能骂她,毕竟还有重新得到威武侯府的支持呢,

“青瓷,”

成王爷随后便摆出一张悔过的嘴脸,说道:“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宋青瓷毫不在意的嗑着瓜子,一边说道:“王爷说笑了,青瓷从来没怪过王爷,又何谈原谅呢,”

成王爷惊喜道:“青瓷,你不生气了,”

宋青瓷摇摇头,说道:“您误会了王爷,青瓷的意思是,在青瓷心里,您已经没了,所以并不会在意你的所作所为,所以,王爷还是请回吧,那个成王府,并不是我家,而我也不会回去的,”

成王爷见宋青瓷如此态度,便把火气撒到我的身上来,骂道:“顾倾,定然是你挑拨教唆青瓷的,否则青瓷怎么会这样,你若不把青瓷交出来,我就血洗你陵王府,”

这酒喝多了,的确会把脑子喝丢,

我也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青瓷姐姐想留,我永远欢迎,而青瓷姐姐想走,我也不会强留,至于,你要血洗陵王府的事情,如果你有这个能耐和胆子,那便来吧,”

说完后,我与宋青瓷转身便走了,

此事暂时告了一个段落,等陈道陵回来后,我们便一同去了北宫家,而我们到时,北宫提壶与孟烦了正在喝酒,说着后日就是我娘的忌日,等去扫墓之后,他就要先行离开了,而说起北宫雪瑶时,他却是突然老泪众横,说:“当年就不该由着雪瑶的性子,嫁给了顾文昌那条老狗,才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孟烦了砸砸嘴,却是说道:“提壶啊,你不会真以为,当年的事情就那么简单,也不想想,雪瑶连皇上都没瞧上,就能甘心去做顾文昌的女人,”

说着,孟烦了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用缓慢的语调说道:“难道,你就没怀疑过倾儿的身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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