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看着眼前的老头,倒是有些恍惚这么多年来他似乎是一点儿都没变过!
而天机看着眼前的女子也是嘘唏不已,没想到一晃将近二十年的时光又是这般过去了,当初那个在他十年寿命占卜之下,今后必将是风华绝代的女子早已是这般出落得的亭亭玉立,这两个孩子今后的命运……
天机微不可察的轻轻一叹,看向扶桑的腰间,那处挂着的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通透玉石上头如血一般的扶桑花越发的妖娆诡异。
顺着天机的视线扶桑看向自己的腰间那处,今日她也察觉到了那玉石的诡异之处:“您知晓这物件?”
天机并未答话,而是摸了摸那雪白的胡须自叹道:“这都是命,注定的命数。”
扶桑不解。
而此时塔楼之中的最顶层之上,锦安静静的立于那漆黑的屋子之前,屋内并无任何烛火,但他知屋内那他所熟知的地方此时必然是静静的坐着一个男子,他的父亲!当年叱咤于这江湖之上,后来销声匿迹的男人——暗影!
终于锦安的声音在这漆黑的殿中响起:“父亲……”
“会来啦?回来就好有空带着桑儿到你母亲的坟前祭拜一下,毕竟这么久的时间你总归要去看看你的母亲。”
说到这处暗影那一向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中似乎有些许的欢喜:“带那丫头看看你母亲去吧。”
锦安浑身一震,抬头愣愣看向那坐在主座上的男人:“父亲?”
“孩子,带她去看看吧我想汝儿一人在那处也必是寂寞了。”
锦安第一次听到父亲竟有这般伤感的声音,无论儿时还是现在他都知他的感情极少流露在外,如今想来他们二人之间竟是也将近数年未见,曾经哪怕见面也是匆匆而过,其实那些年来若说怨恨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下去吧!”黑暗之中暗影摆了摆手淡淡道。
“那石室中的女子还等着你们去救治,那伤可是不能拖得太久了。”
最终锦安低垂了眼眸,眼中情感数度波动但都被他硬生生的给强行压了下去。
最终那石室之中淡淡的冰寒白雾缓缓缭绕,而扶桑听得天机的话语却是深吸了口气,原来那传说那传说竟然是真的。
原来那千年之前真有一个叫做朱槿的女子,而这玉石就是她当年随身携带的物件,只是那些传说中的那场大战那就是不得而知了,毕竟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传说了。
缓缓抚摸着那通透的玉石,扶桑抬头却是愣然,因为就在这顷刻之间那似乎是不会老去的天机却是突然飞快的老去,那本是晶亮的眼眸也是异常黯淡。
扶桑一惊:“爷爷!”
天机看了看那越发苍老的手掌,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儿。”
这是门缓缓的打开,锦安看着眼前场景心中也是狠狠一紧,脱口而出:“爷爷!”
“你小子!”天机笑笑:“终于肯唤我爷爷了”
而然锦安却是狠狠抬眸:“您竟然是又使用了那般秘术!”
而天机却是眼眸狠狠一瞪,锦安闭了嘴。
抬眼看向那崩玉之上的女子:“她虽命不该绝,但这一世是否还得以醒来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然后转身往外头走去,那佝偻的背影,扶桑无由得心头一痛似想了什么,这时天机似有所感突然转过头来:“孩子人各有命,这些年岁来我早已活够,若是真的有那天,那就便把我葬在那灵山之巅上吧!”
灵山之巅!
“你是灵山之人?”脱口而出。
天机无奈笑笑:“这世间三大神mì
之地,灵山之巅、皇陵深处、天山之脉!向我们这一辈还活着的老不死谁敢说和那些神mì
之地没有一点联系,孩子今后你便知晓,三大圣地那皇陵你不是去了一次,那天地之边皆,那无尽的茫茫海洋可还曾壮观。”
说罢,天机的声音彻底消散。
看着那早已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扶桑看向锦安:“阿锦。”
锦安无奈:“老头他极少出手,但若出手哪怕我父亲也是远远不及的,而且这天地之间是呼有一些限制一向他不曾轻易出手!”
扶桑眼眸之中数道光芒闪过,看向远处那无尽的苍穹而那眼神却是如浩瀚的星辰那般的飘渺,那灵山之巅她想是时候去看看了,当年阁老留在那书阁中的卷轴,那些辛秘以及路线!
就在这时,外头似乎有打斗声传来,外头一向是守得严格为何还会有人胆敢闯这石室!锦安眼眸一皱,还不待他出声那外头的声音却是叫他心中一紧看向扶桑!
那声音扶桑自然也是听得,惊呼道:“那是龙君悻的声音。”
看了看锦安的神色,他必定是有事瞒着她,也不多说,对着外头夺门而出。
外头龙君悻面色是那虚弱的惨白至极,眼眸在他身上扫过扶桑也是一震,怎是这般重的伤势,以他的武功这大唐极少有人能这般伤他!
“你们退下吧!”
守卫回头看着是扶桑与锦安,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扶桑上前,一把拉过龙君悻的手腕,心中再度震惊,这身子差点就是废了,若不是施救及时他这命多半是就不回来了!
还不待她发文,龙君悻便是焦急道:“桑儿让我进去。”
眼神望向那石室,异常焦急!
“里头的人你认识?”
龙君悻一愣:“我不知dào
她是谁,但我深知我要找的人便就在那里头。”
龙君悻看了看手中那轻轻摇动的铃铛,那是没有施加任何内力自行摇动的铃铛,似乎和某一处交相感应。
扶桑虽是不解,还是让了身形。
里头,龙君悻看着那几乎是让她想念数年深埋心底数年的人儿,就那般几乎是毫无气息的躺在那处。
看着那面容:“白百花!”
这女子他当然是认得的,南疆巫王之女白百花!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是她竟然会是她而已!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那曾经对于叶石锦的情感,原来深藏的那抹红衣只是他深藏的一丝惊艳与欣赏罢了,毕竟曾经叶石锦那般的女子这天地之间又有那个男子不想拥用呢,其实那几乎是与爱无关!
龙君悻愣愣的在那崩玉之前停下了脚步,神色越发的苍白发狂道:“她!桑儿把她救回来,把她救回来。六叔这一生几乎没求过任何人,如今我只求你,求你把她就回来!”
他与她还未开始,难道就要这般长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