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周幼仪点头,心里更为清楚,对于胡明钊给茶园造成的伤害相比较而言,这个男人就算是死十次都不足惜。

而胡府今晚算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胡明延请来了胡老夫人,可怜老夫人一把年纪还要操持着这个家里的事情。

“你这个不孝子,你给我跪下!”

胡老夫人说着,便让胡明钊赶紧给跪下。

胡明钊跪下后,对于周幼仪茶园里的事情还死不承认,这胡老夫人是越听越生气,拿起长鞭狠狠地打在了胡明钊的背上。

胡明钊一个没忍住,直接喊出了声来。

老夫人看着这个儿子,又一次问道,“你知错没有?”

“我没错?”

胡明钊的脾气向来还是硬,哪里会被老夫人这几下鞭子就能吓到。

一连五下,胡明钊仍旧是半点知错都没有,这让老夫人更加生气,使出全身气力,准备一鞭子打在胡明钊背上的时候,直接的胸口一股热流往上涌,随即便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府里众人慌了,大家纷纷将老夫人抬回到房间里,又赶紧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来了后也只是表示自己也毫无解决的法子,只能让胡府的人赶紧准备后事。

胡明延一听就慌了,他根本没有想到奶奶会气得这么激动,可这个时候,就去准备后事,未免有点太吓人。

“大夫,我家老夫人身体一向很好的,您再看看吧。”

胡明延极力要求大夫再看看,大夫被他弄得没法子,只好答应上前再去看看,看不管看几遍,老夫人的身体也是那样。

胡明延是彻底慌了神。

“大夫,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大夫摇头,真要有法子他早就给了。

而跪在后院里的胡明钊还不知道老夫人的病情,只是看着下人们跑前跑后的,他很是好奇,连忙拉过一个家丁问道。

“你们跑什么,这是怎么了?”

家丁看了眼胡明钊,眸子里的胆怯和害怕越发的明显。

“二少爷,是……是老夫人出事了。”

胡明钊的手当即松了下来。

他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朝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就看到家丁送大夫出门,至于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一概不知。

可胡明钊并未走进老夫人的房间里,而是转头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既然周幼仪已经开始对他做了这些事情,那剩下的事情可就不要怪他了。

胡明钊连夜出门去了沈善的独院,对沈善说明了来意后,沈善倒是并不太乐意。

“你不愿意帮我?”

胡明钊看着沈善,眸子发冷质问道。

“我不是不乐意,只是啊,胡少爷,你知道你这个事情一出,要有多少人跟着受牵连吗?”

胡明钊自然知道,可眼下,除了沈善以外,他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

“那你说,你还能有什么新的提议吗?”

想到之前沈善出得那些主意,说到底还不如他,可不等沈善说出口,方氏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见到胡明钊也在房间里,不由得愣住。

“胡二少爷,您半夜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胡明钊看了眼方氏,笑了笑,“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来找沈兄叙叙旧而已,二夫人若是有事情找沈兄,那我就改日再来。”

见胡明钊站起来就要走,方氏连忙拦住了他,看着他说道,“您别走啊,胡二少爷您就坐着,要不我去给你们整两坛酒?再做上两道下酒菜来?”

方氏一边说,一边看着沈善说道,“我很快就来,你们就等着吧。”

沈善摊手,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等到方氏真的端来四个菜两坛酒的时候,胡明钊才发觉,沈善或许做生意不行,不过这媳妇倒还可以。

等到方氏离开后,胡明钊也不端着架子,他这一天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眼下这顿饭刚刚好。

“胡二少爷,你说你想要和胡大少爷争家产,这事情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虽然老夫人一向是倚重大少爷的多,可你这个二少爷比起我这个二少爷,你拥有的可比我多的多了啊。这还不知足?”

沈善本以为胡明钊是个有自己点子,却一直不愿意有心机和胡明延争夺家产的人,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想错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说到底还是冲着胡家的财产。

毕竟现在胡老夫人还没有闭眼,他就已经在想着分家产了,这样的人可比他要凶狠多了。

看着眼前的沈善,胡明钊轻笑,喝了几口酒,“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

沈善摇头,或许是他太过于儿女长情,也或许是他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这些问题,才会导致自己每次和周幼仪作对的时候,总是能够被她轻松的掩盖过去。

而现在,周幼仪和沈澈两个人更是琴瑟长鸣,一个是这个苍城里有名的女老板,一个是皇上钦点的大将军。

沈善就算是再想争,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了。

“你啊,就是被女人给耽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夫人身边的丫鬟有染,那个丫鬟险些就被你夫人丢进河里了。要不是有周幼仪赶到,只怕你现在啊还在外地,还就只有一个夫人。”

沈善不是没有想过把锦晨纳妾,可现在,他分了家,就算自己想要什么,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锦晨现在一个人在沈府里过的日子比自己身边过的日子还要好,他又怎能不怨恨。

如果没有分家,如果自己没有贪那一句嘴快,也许现在都一切都只是未知数而已。

或许他还是他的沈府二少爷,还能掌管着周幼仪的布庄酒庄。

可命运就是跟他开了个玩笑。

“胡二少爷,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这么点的事情,就不劳烦你关心了。”

沈善说完,便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碗一口饮尽,心里的酸楚在逐渐被他盖了下去。

胡明钊没再多说,只是笑了笑。

正当胡明钊在沈善的独院里喝酒的时候,胡府已然发生了大事,而胡明钊喝醉酒,直到第二日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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