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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缘好似天上寥落星辰,零星起,零星落。

面对她酣甜的睡颜,璎炎兀鎏觉得自己好卑鄙,明明知dào

那时的她因**而糊涂不清,却要她在那时做决定,岂不是可笑,同样的话,换作她清醒的时刻,他还有勇气说出口么?

自嘲一笑。

原来,在她的面前,他早失了该有的气度。

如果,她先爱上的是他,那结局又会不会不同?

璎炎兀鎏天马行空的浮想,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听来人的禀报,原来是那不肖三弟有密信传回。于是吩咐来人在书房候着,他一会儿就到。

一封密信,直看的璎炎兀鎏火冒三丈,冗长的信中,有用的就只有一句:御翰有北伐的打算,请皇兄早做准bèi。其余的内容,全是一些对路途艰辛的埋怨。

看来他真该将享乐惯了的小荣王一脚踢到战场上去,让他尝尝什么才是真zhèng

的艰辛。

其实此时身在贺南的璎炎荣光,受的苦难也着实叫人同情,想想他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逍遥王爷,除了以前练武的时候吃过苦,何时受过这般罪,和十几二十个大老爷们儿挤一个营帐。

天啊,这些人就不洗澡的吗?营帐里是一股怪味,越想璎炎荣光越觉得浑身痒的慌。无奈之下,大半夜的,他只得裹着大氅冒着冬日严寒在半夜散心,他倒是真心希望这刺骨的寒风把他给吹醒了,他到底哪根筋坏了,放着好日子不过,跑来御翰的军营当一名小兵。

想到白日里,那女子的所作所为,在别人都窜起强烈的保护欲望之时,只有他才觉得这个叫铁心梅的女子手腕是何等的高明,只消哭一场,让这二十万兵将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为她一掷生死。

铁心梅到底做了什么?很简单,要在军中立足,并非有一个都督的监军头衔就能让人信服,那些浴血沙场的兵将哪里将她一个女子放在眼里。而她偏偏又不具备大姐的强势,既然不能显强,她就只有示弱。

每日里,军士操练多久她就会在一边顶着寒风观望多久,以示有苦同当,而且她严于律己,处理各项军务有条不紊,沉稳干练,哪里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子。

这一相处下来众兵将才渐渐接受这样一位女都督做他们的上司,铁心梅见时机成熟,于是在白天的校场上当着数十位将军、督军、参军、校尉以及各参将面前佯装体力不支,众人劝她回营帐歇息,她却摇头,拿丝绢一抹眼睛,对众人流泪道:“外族凶悍,边防未靖,况且长姐已逝,四弟年幼,就算我乃一个弱质女流,但身为铁家人,理应为国出力。”

上级对下属流泪已是罕见,何况还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女人对众人泪流满面,她一个女子都能做到如此,那他们男儿应该更有担当。众将领各个都是血性男儿,顿时一个个英雄气壮,不但上前安慰她,让她宽心,更是立下重誓,愿听命于她,誓死守卫御翰。

璎炎荣光望着那女子营帐的方向哼一声,别人也许会上那女子的当,可他却知那只是她的攻心之计,逼的就是这帮大男人们的大丈夫心理,他才不会上当哩。

既然他不上当,干嘛又来军营当个小卒呢?殊不知他璎炎荣光才是陷落最深之人,果真是呆头鹅一只。

而天底下,落入温柔香里的又岂止他小荣王一个,要不也不会有那千千万万的英雄冢,只是不知下一个英雄冢上,刻的又是谁的名字。

——————☆☆☆将军太勾魂☆☆☆——————

落风居里,随云手拿着随雨捎来的信,即欣喜又无措,欣喜的是主子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记起了所有,无措的是那一大段的原话他要如何转告,即便他一个大男人,那么粗俗的话他也难以启齿,那可恶的随雨,居然还在每一句话后加上批注,告sù

他该用何种语气仿读。

于是乎,萧千策欣赏到的便是随云堪比戏子还精彩绝伦的表演。

随云偷偷撇一眼主子,只见许久不曾出现过的笑映在那苍白的面容上,如冬日里的阳光,流落出淡淡的温暖,散去丝丝阴寒。

“狗改不了吃屎。”萧千策嗤笑道,还以为当了太子妃做回女人那家伙会收敛些,哪知dào

还是如以前一般粗俗不堪,果然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人。

“主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去将人抢回来,随云请示道。

“还能怎么办,洗干净等着呗。”萧千策扬笑,一抹柔情抚慰心伤,可是他时日无多,等不了太久。

那家伙,是胖了还是瘦了……

“好了,不说这个,你说那家伙被人下了药,可知是何人所为?”

“这个,属下惭愧,并未查到是何人所为,但酒中所提取出的**和暗皇中资料记载的文锦帝在位时期致使后宫多位妃嫔或死或疯的药一模一样。此药出自当时专权一时的外戚慕家的四大暗侍之手。”

慕家吗?萧千策陷入沉思,慕氏专权达十五年,其间势力更胜皇族,但是他父皇登基后即下旨将慕氏满门抄斩,据他所知除了慕思凡,只要是和慕家沾亲带故的全都灭了族。

难道慕家还有余孽未除?可即便有余孽又为何对那傻子出手,就算是复仇也该冲着他萧家而来。实在是说不通。

要说真有人要杀那个傻子,也许就只有韩相的人马有这可能,虽然韩修说是奉皇上之命来取他们的性命,可他一个字都不信,以他皇兄凡事都三思而行的脾性,做事向来周全,真要杀他们哪会派韩修这样一个废物,何况皇上对他韩家也并不信任,如此大事会交给韩修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个韩家也是野心勃勃,他决计不能留此祸心。

随云还待有事要禀报,只好打断主子自顾自的深思:“还有一事有些蹊跷,据探子回报,大金派人潜进御翰后宫,试图窃取秘藏的御药‘不离’。”

那‘不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药,大金的人拿他来做什么?

“可关键不是这个,是皇上知dào

后的举动令人匪夷所思,不但将所有的‘不离’全部销毁,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云接着道。

“什么话?”萧千策隐隐觉得不安。

“谁说‘不离’无解,死亡就是最好的解药。”因为这一句实在奇怪,所以管事太监记得特别清楚。

萧千策反复吟着这句话,突然神色一黯,内力骤出,震的院落中石桌上所摆放的七弦长琴嗡鸣狂响,直到弦被震断才止了魔音。

怒极攻心之下,萧千策喉间泛起血腥,吐出一抹鲜红。

萧千御怎么能够对她做如此残忍的事,天知dào

她有多敬重他,多仰慕他,她叫的那一句‘御哥哥’是发自肺腑,他怎么能下的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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