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人见到这幅场景,也是打量他们一下,继而往前走。

盛糖逮到好几个打量酸萝卜的人的眼神,眉开眼笑地邀请他们过来品尝。

有些笑着摇摇头表示没兴趣,有些则是看过萝卜之后对也不对上他们的眼神便离开。

还真是有些挫败,这种滋味还真像以前兼职时发不出去的传单一般。

“这可以吃吗?”一个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小姑娘垫着脚看着摊位上的那碟萝卜。

姑娘和她差不多高,却有她两个大,白白胖胖的,让人心中不由得添了一抹喜意。

“当然可以!”盛糖屁颠颠地抬手端下碟子,让她用从空间里挪出来的牙签签着吃。

转头又让盛姜把坛子从摊位上抱下来,元孟旺不在,如是有人买,兄妹俩还真是没办法从摊位上的坛子里将萝卜给夹出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味道?价钱也不贵,只要五文钱,你让你爹娘来帮你买吧……若是……”眼前这小姑娘穿着干干净净的,一声水润的眼眸纯真地看着她,让盛糖觉得自己是在忽悠人似的。

而原本吃得起劲儿的小姑娘在听说价钱后,牙签一扔,“咻”地一下子就跑了。

盛糖张着嘴吞下还未说完的话,抽搐着凝视那团滚走的身影,不带这样的啊!

“她这是怎么了?”盛姜也好奇,吃得香香的,差点让他都忍不住动口,突然就跑了。

“不知道……”盛糖还以为她是跟着爹娘在街上买东西,一个人先逛到了他们这边,可眼下看来,好像不是啊。

“她跑路的样子像极了被爹爹追赶的野猪。”盛姜突而感叹。

盛糖回看盛姜:???

“你是没见过爹爹追野猪的样子,跟一阵风似的。就这样,咻咻咻就追上了,还把那野猪吓得不行,像方才她那样。”盛姜以为盛糖看他的眼神中带着求知,尽职尽责地向她描述他们爹曾经英姿飒爽的模样。

盛糖麻木地颔首,表示知道了。

同时,很是佩服盛姜的联想能力。

小伙子,很有前途。

******

无人问津总是让人气馁,实在是拉不到客的盛糖蹲在地上一手撑着下巴。

难道那天能卖出去真是因为运气太好?但的确是有人爱吃啊。

或者这个摊位真的不适合她卖的这东西?但即便不是人人嗜酸,总是有人有需求吧。

或者买卖方式不对?不该单个儿卖给客人该和别人合作?

就这样,盛糖的思绪漫天飞舞。

“哥哥,过来尝尝这个我们的酸萝卜啊,比酸梅还酸!比糕点还甜!”盛姜瞅着正经过摊位前准备进酒肆的三个锦袍少年唤道。

这一声将盛糖唤回了神,抬头看见顿足的几人,也立马站了起来。

且盛姜的喊话陡然让她想起以前路过水果推车时,纸牌上的话,什么“比初恋还甜”。

故而,也跟着盛姜喊道,“哥哥尝尝!我们的萝卜比别离还酸!比相聚还甜!”

“哟,你这小丫头还知道别离酸相聚甜啊?这么小便尝过?”魏子恒双手环胸,低头睨着她。

盛糖见他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非要端起成年浪荡公子的模样,心中哼笑。

但眼前的人都是小肥羊啊小肥羊。“自然是知道的,吃过我们家酸萝卜的人都能体会。”

盛姜虽不知其意,也跟着连连颔首。

魏子恒正要打趣她,眼角瞥到季淮正盯着盛姜手中的酸萝卜,胸脯起伏不断。

“哦,我倒是忘了我们的季三公子嗜酸啊,来来来,多吃一些,这样就有儿子了。”魏子恒勾住站在中间的季淮的肩。

季淮挣开魏子恒的胳膊,咬牙切齿道,“谁嗜酸了!”

他娘的总在外人面前公布他的不能为人知是怎么回事儿?

“就是,魏五你自己嗜酸就藏着掖着便是,非要嚷得众人皆知。你再如此,我们最能吃酸的季三还怎么帮你尝啊,又不是每个嗜好都能为外人道的。是吧,季三?”站在一旁离两人比较远的安可期道。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分明是我嗜酸,总要落到季三头上。吾之过吾之过。”魏子恒弯腰拱拱手,状似羞愧。

季淮听着两人明里暗里地讽刺他,气得面红耳赤,恨不得立马转身就要走。

只是,鼻中吸入的气味让他挪不开步子。

没错,他极其嗜酸。平日荷包里总要收些干酸梅解馋,眼下,这有别番滋味的酸味溜入鼻中,更是让人口齿生津。

终究还是败了下来,不理他们。

接过盛糖递给他的牙签,戳了一小块儿放入口中。

眯眼咀嚼,甚是沉醉。

魏子恒在一旁看得乐呵,他明白美味的吃食能让人身心愉悦。然而他从未见过季淮这般的人,其他美味再美他都没什么感觉,只是一碰上酸,整个人都软下来了。

“哥哥,是不是很好吃?”盛糖见他的样子也十分开心,有人认可自己的东西。

“噢?季三,这真比那什么还酸?比那什么还甜?”对这比喻魏子恒充满好奇。

“那是当然!我们家的酸萝卜酸酸甜甜,甚是可口。”盛姜拍着胸脯保证。

季淮吃得正香哪儿有空理会一个嘲讽自己的人,白眼都没有扔给他,一心只吃着嘴里的。

唔,酸甜倒都适宜,说是酸似别离、甜似糕点也不为过。

安可期也默然接过一根牙签,“若是用来下酒,这滋味倒也不错。”

“不止用来下酒啊,平日里饭前饭后吃一次,轻松许多呢。瞧我哥哥长得这般壮实,便是这酸萝卜吃得多,胃口好!”盛糖连忙接道。

盛姜懵逼,他吃这萝卜没几天啊,他分明是以前肉吃得多才壮实的,这阵子没肉吃都消瘦了。

“好了好了,若是要吃就买了进去吧,我饿死了要。这就吃了几个肉包哪儿顶得住。”魏子恒吃了一块儿觉得更饿了,便催促道。

“小丫头,给我们装一份儿。”安可期放下牙签,说季淮是不可能说的,只能他来说了。

盛糖还能看到季淮扔给安可期的眼神——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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