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看的见我？！”
那个年龄大约六七岁，刚刚从幼儿园毕业，身穿粉色儿童连衣裙的双马尾小女孩。此刻正瞪圆了大眼睛，以一种“我今天见鬼了”的古怪目光盯着陆凡。
从表情上来推测，小女孩内心是无比震惊的。
陆凡当然看得见她，从右手无法控制的那刻起，就是这只冰凉的小手按在了他的手上，开始主导整个笔仙游戏。
瞧她玩得开心，陆凡也没有点破。
至于后来钢笔倒地装死的时候，小女孩正站在一旁，停止了操作。
现在的场面有些滑稽，小女孩原本正张牙舞爪地冲出来，准备来个会心一击。然鹅，陆老板伸出手掌按在了她的脑袋上，任凭对方如何努力，也改变不了肤白貌美小短腿的事实。
小女孩的表情很快就从气势汹汹变成了目光呆滞。
“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哈。”陆老板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听到这话，小女孩忽然停止了无效进攻，两只小手插在腰间，萌萌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陆凡，“老娘一点也不小！”
“你是什么品种？”陆凡上下打量了一番，目测跟普通的鬼物有些不同，人体模型是直接开启了灵智，可钢笔直接变成了小女孩是什么鬼？
小女孩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高傲，“老娘可是依附于钢笔之中的笔仙，区区鬼差见到上仙还不快快行礼！”
“一口一个老娘，这可真是成精了啊。”陆凡直接无视了她的话，反而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么？”
“老娘是建国以前成精的啊混蛋！”小女孩气极反笑，用小手指着陆凡的鼻子，那副模样活脱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微微一愣。
为什么老娘要向这种混蛋解释啊！
陆凡又仔细地盯了她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来是只82年的笔仙精，难怪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年龄。”
“有没有一点常识啊！49年建国的好不好！”小女孩满脸黑线的开始科普起来。
陆凡微微一愣：“我知道是49年建国，可你不是1882年的笔仙精么？喂喂，你别灰心啊，艺术品么……”
听到艺术品三个字，小女孩那双萌萌的大眼睛中突然出现了期盼的目光，仿佛在说“赶紧赞美我”。
“当然是越老越值钱，能够卖个不错的价钱。”
小女孩：“……”
眼中的高光慢慢褪去，转而被一股黑气取代，这是黑化的前兆。
“呵呵，下等鬼差，你成功的激怒了老娘。”
小女孩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也逐渐被阴云所笼罩，原本天真无邪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万分。这种感觉就像是家里的洋娃娃突然诈尸了，正死死地盯着你笑一般。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老板问了个致命问题：“你打得过我么？”
“你打得过我么？”
这句话看似是反派作死的台词，但从陆凡口中说出来，就像是在陈述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黑化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言语如晨钟暮鼓一般直击灵魂深处，倒不是陆老板具有言出法随的精神攻击——即便他干过不少言出法随的精神污染。
正在黑化中的小女孩：“……”
扎心了，老铁。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凭自己被封印的状态，还真的未必能够打赢这个下等鬼差。
“把你的魂血交出来，然后乖乖跟我回家。”陆凡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小女孩的耳朵中，可就不是那么想的了。
人类只能用言语表达出自己脑海中80%的想法，别人听到后，所能理解的部分可能就只剩下了50%，而且这种误导性极强的话语，很容易令人想歪。
魂血意味着什么，小女孩比谁都清楚。一旦交出自己的魂血，那么就意味着想要活命，对方说什么都得听，可以为所欲为。想要活命，她就得沦为奴隶。
更何况后面还有句“乖乖跟我回家。”
小女孩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的神色，明明长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偏偏满脑子想一些下流的事情。
下等鬼差，真的好可怕。
“敢打老娘的主意，老娘跟你拼……”
小女孩龇牙咧嘴的表情僵在了脸上，放出的狠话也戛然而止，她看见陆凡手中正拿着一根黑长硬对着她。
“你……你这是要给我来一炮么……”小女孩有些急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就像是林中的小野鹿遇到了扛着猎枪的怪蜀黍。
她目前这种虚弱的状态，肯定会魂飞魄散的。
“怪蜀黍……”小女孩眼见陆凡一脸坏笑，越走越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老娘辉煌一世，就要这样死了么……”
臆想中的悲惨结局并没有发生，只是觉得脑壳疼。
陆凡黑着脸，伸出手指在她的小脑袋上狠狠地弹了一下，“要叫哥哥……不然干死你哦。”
“怪……哥哥……”屈服于黑洞洞炮口，小女孩怂了，“老娘只是重新评估了一下，你还没有那么老，才不怕你呢！”
陆凡微微眯眼，“你不想离开这里？”
此刻他也瞧出来了，对方虚弱的很。
小女孩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把魂血交出来，我就带你离开。”陆凡笑得很真诚，令人不容怀疑。
“做梦！”
小女孩当即警惕起来，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盯着一只大灰狼。
陆凡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加上它呢？”
“这……”小女孩那双萌萌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强迫自己摇摇头，艰难地做出了决定，“不行！”
只见陆凡又掏出了一把阿尔卑斯。
“先说好不许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小女孩果断地交出魂血，一把抢过棒棒糖，生怕陆凡会反悔似的，“老娘只是在利用你这个下等鬼差，才不是因为喜欢吃棒棒糖呢！”
陆凡瞅了眼商店，斥巨资购买了鬼怪卡牌。
100万的真金白银就这样没了。
【冥呗】：-20
“这属性简介还真是有些奇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