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哲然早就防备着他们,一听这话就不对,真正的士兵绝对不会杀村民。

他刚要准备反抗,就见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般落在那将领面前。

将领瞪着眼睛,捂着喷血的脖子,话都没说出来就一头栽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士兵们傻了眼,随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那白色身影原地一旋,手中的剑飞速旋转,那群士兵齐刷刷倒在地上。

剩余的士兵惊恐的往村外跑,那人却不放过,凌空飞起,手中剑脱出,如飞剑一般将那些士兵一个个穿透杀死。

村民都懵了,这单方面的屠、杀太狠绝,很多人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不起来。

白衣人招手,长剑立即飞回他手里,他长臂一伸将宝剑插入背上的剑鞘里。

他回到村民面前,看着水哲然笑了,「然叔,我回来了。」

此人正是离开的宫千钰,他如今已经是快十六岁的少年,长身玉立,少了轻狂,多了沉稳。

一双星眸里闪着智慧的光芒,已经不是那时候的中二少年。

还有他刚才的杀伐果断,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他都面不改色,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水哲然嘴角抽了抽,不乐意的看着他,「你回来干嘛?」

这冷淡的态度让宫千钰很尴尬,但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表情,他淡淡一笑,「灵妹妹还好吗?」

「挺好,不用你惦记。」水哲然闷闷的,臭小子长大了,化身为狼,要叼走自家的白菜了。

水东流走过来问:「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你怎么都给杀了?」

宫千钰低头看了一下,「这些人是是逃兵,本就犯了死罪。」

水哲然皱眉说道:「还得费劲儿埋。」

宫千钰直接装听不见,反正村民那么多,埋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岔开话题,「我带了师父回来,这样灵妹妹就能跟我一起学习。」

水哲然侧目:「你想住我家?」

「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重新搭建一个木屋。」宫千钰觉得水哲然那么热心一定会接纳他们的。

况且温馨小筑里是有客房的,自己和老师完全住得下。

水哲然却冷冷一笑,「我家没地方,况且水灵也大了,怎么可能收留外男在家里住,不方便。」

宫千钰,「……」为啥感觉到了浓浓的嫌弃?

这时村口来了一辆精巧的马车,赶车的是一个十三四的少年,长的平凡,但眼睛闪着古灵精怪的光芒。

宫千钰走过去躬身说道:「师父,若水村到了。」

「嗯,住处可准备好了?」里面传出一个傲慢的声音。

「徒儿这就去村里先租一间屋子。」宫千钰没想到水哲然会拒绝他,所以打乱了计划。

「哦?」车里的人也有些意外,以为到了这里,村民会扫榻相迎,可现在似乎不太对。

宫千钰走到水东流面前,「太爷爷,现在有空屋吗?」

「有一个,你给多少租金?」水东流问。

宫千钰摸出一张百两银票,「这些可够?」

「不要银票。」水东流嫌弃的说道。

宫千钰,「……」太爷爷也不给面子。

他在身上摸了一下,摸出几两碎银,「这能住多久?」

水东流接过银子掂了一下说道:「六两,半年吧。」

宫千钰点点头,问:「房子在什么位置?」

水东流一指,「那边最后一间。」

宫千钰点点头,亲自去牵马拉着车去了空房,这房子盖完就没收拾过

,里面灰尘特别多。

宫千钰和小书童两个人忙里忙外收拾半天才能住人。

马车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看了一圈,眼中的嫌弃化作惊讶。

没想到边境还有这么整齐的村子,房屋建造的也颇有规划。

而且每家每户的低矮篱笆都是活的植物,此刻正开着鲜花,与这一路走来看见的村子完全不同,就像沙漠里的绿洲。

他满意的点点头,走进院子,前院平整空旷,他又去看后院,后院有菜和鸡窝,只不过现在空着。

回到正屋,堂屋居然左右都是锅,穿过走廊左右各一个屋子,屋内有炕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他皱眉说道:「钰儿,可有卖被褥的?」他们这一路并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宫千钰说道:「师父稍作休息,徒儿这就去买。」

「嗯。」

宫千钰出门看见村民们收拾尸体,他用轻功来到温馨小筑,心里非常期待水灵见到自己的惊喜样子。

到了门口,他却看见水灵跟水生有说有笑,当下就沉了脸色,「水灵。」

水灵长大了,变得更加美丽灵动,看得他的小心脏呯呯乱跳,俊俏的脸颊染上红晕。

院子里的水灵看见宫千钰时恍惚了一下,感觉就像一直面对一个稚嫩的淌鼻涕小弟,突然间小弟变成了翩翩美少年的那种巨大差异感。

「宫千钰?你回来了啊。」

宫千钰心塞塞的,自己的小媳妇反应太平淡了,让自己有种可有可无的感觉。

他闷闷的说道:「你们干嘛走那么近,女子要注意名声。」

水灵扭头看着他,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最后直视他的眼睛:「你确定要对我讲那些大道理?」

「我……」宫千钰想说,可看着水灵的脸就说不出来了。

水灵不冷不热的问:「来做什么?」

「买被褥。」宫千钰被她的态度弄的心里窝火,难道这几年自己不在,被这个小子把水灵的心骗走了?

他看向水生,满眼敌意,「水生,好久不见。」

夙念水淡淡一笑,「我改名叫夙念水,不叫水生。」

「你……」宫千钰一下就想明白他为什么改名,同姓不通婚。

忽然他眼神闪了闪,「夙念水?夙是你的母姓,你想起来了?」

夙念水看着他,「你调查过我?知道那是我的母姓?我只不过改名的时候随口一说的姓氏,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宫千钰冷笑:「知道又如何,反正你现在没有靠山。」

「说的好像你有靠山一样,那你的靠山是谁?」夙念水才不惧他。

宫千钰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一点就爆的小孩子,他淡淡一笑:「我不需要靠山。」

他转向水灵,「我求了三年,师父终于愿意来这里养老,你跟我去见一下师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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