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笑道:「你们不真的闹起来就好,没事儿别跟小孩子一样吓人,我要娶媳妇了,让我多活几年。」

水灵,「……」这时候都忘不了娶媳妇。

她说道:「今天我被一个大胡子劫持出去了,他把我错认为平安郡主,而那个一心想祸害平安的人就是一心想嫁给你的庶女。」

「还有,那个庶女买通了一个叫陈美的男人,一心想当郡马,我跟他说平安很穷,庶女很富有,他应该会转头去追那个庶女。」

国师面色黑沉的听着,等她说完,立即起身离开,话都不说一句。

锦瑟和宫千钰还在面面相觑,似乎不知道怎么哄水灵。

水灵看着这两个糟心的玩意,眉头皱起,「目前局面还算稳定,你们别乱来,而且现在两条龙是一高一低,锦瑟的地位很稳固。」

宫千钰却问道:「可是黑龙的脑袋变成金色了,要怎么才能全部是金色?」

水灵走出去,抬头看了看,她忍不住笑了,「可能差点什么条件,我们慢慢琢磨吧,也许立后也是个转机。」

说起立后,宫千钰说道:「皇上说把瓷窑放月无双名下分。」

水灵诧异的问:「为什么?」

锦瑟连忙回答:「官员不可经商,我不能带头破例,但是家眷做这些是没问题的。而且银子进了皇后的私库就不会被人惦记,我也轻松些。」

水灵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嗯……我没想到这一层,好吧,那就算作她的私人财产,你打算什么时候立后?」

锦瑟弱弱的回答,「六月二十,这几天秀女都入宫了。」

「提前了?那我表姐什么时候入宫?」水灵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锦瑟立即精神了,「后天。」

「嗯,好吧,是不是没事儿了?你们耽搁我做生意。」水灵气呼呼的,做点儿事儿怎么这么难呢?

她又想起旱牛的事儿,看向锦瑟,「未来一年大旱,我在城外土地庙看见了旱牛。」

锦瑟抿着唇,脸色不好,刚登基就大旱,京城这里都是靠地下水的,如果地下水少了可怎么办?

其实他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百姓,而是月无双,如果有人拿这件事攻击皇后,说皇后引起的大旱呢?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怎么办?那我先不立后,免得有人拿这事儿攻击她。」

水灵一怔,自己还真没想到月无双身上,她侧目,「攻击也是攻击你,你可是刚登基,先别想那么多了,你立后跟这个没关系,要做的是先找人去寻水源。」

「我知道了,你们忙。」锦瑟转身就走。

水灵喊道:「等下。」

锦瑟回头,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事?」

「接着,治疗伤口的。」水灵扔给他疗效最好的药膏。

「嘶……」锦瑟这才想起来脸破了,「谢谢。」

看着锦瑟的背影,水灵又看看天上的龙,「哎……你们两个吓死我了,还好没什么事。」

宫千钰满脸歉意的说道:「让你担心了,我那时候真的想试一下,如果不是我,我就去找那个人。」

水灵叹口气,「先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这个枷锁早晚会摘了的。」

宫千钰点头,「嗯。」

两人携手出宫,外头的宫女太监还在跪着,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儿也不敢出。

水灵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谢郡主。」太监和宫女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

不过他们心里都对水灵更加敬重,一个连皇上都敢打的人,谁不怕?

水灵出

了皇宫后站住脚步,脸上浮现了迷茫。

宫千钰问:「怎么了?」

「我忘了我要做什么了?」水灵揉揉眉心好像忘了什么事儿。

宫千钰试探的问:「买铺子?」

「买了啊。」水灵回答。

「建立瓷窑?」宫千钰又问。

水灵摸摸下巴,「你知道瓷窑在哪儿吗?瓷器用的土不一样的。」

宫千钰失笑:「这个我不知道,京城的瓷窑在郊外的黄土山,那里有一座大山都是黄土。

水灵读了陶瓷烧制技巧的书,发现需要的土不同,分陶土和瓷土,瓷土灰白细腻,非常讲究。

宫千钰说道:「我去看一下吧,不行就买一个现成的瓷窑来改造,你回去帮勤姨,也快开业了。」

水灵点头,「也好,我拿钱给你。」

宫千钰摇头,「不用,锦瑟总不能一毛不拔。」

「呃……好吧。」

水灵失笑,土地若是官方的,那就让他赏赐下来,不花钱。

宫千钰出城去,水灵也没了逛街的心情,直接回到臭美阁。

她从侧门进去的,一个小丫鬟跑过来说道:「小姐,夫人说您回来了就去花厅找她。」

水灵以为有什么事儿,于是点头道:「好。」

她来到花厅,发现里面有好多人,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门口站着一个丫鬟,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她看见水灵穿着不起眼,容貌却美的过分,当下就生出嫉妒之心。

「慢着,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进去禀报,你别惊扰了里面的夫人和太太。」

水灵愣了一下,确认过眼神,这不是自己家的丫鬟,「你是谁家的丫鬟?在我们臭美阁摆起了架子。」

那丫鬟头戴金叉、耳坠珍珠,手上还有纯金绞丝手镯,看起来应该是一等丫头。

丫鬟轻蔑的看着她,「小小年纪就长这么狐媚子样,将来还了得?我应该告诉苏夫人,像你这种容貌好心里不安分的丫鬟就该发卖掉,免得日后家宅不宁。」

水灵本来今天就被锦瑟和宫千钰闹的心里不爽,此刻又在自己家被别人家丫鬟奚落,这火气嗖的一下就上来了,她不客气的抬手一巴掌呼过去。

丫鬟被打的扑倒在地,还扑到了门口。

水灵愣了一下,不至于吧?自己没用力气,随后她又回过神来,这是被算计了。

丫鬟故意挑衅自己,让自己生气,然后让自己打她,这是……花式碰瓷儿?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牡丹长裙的少女走上前,她面如皎月,眉目如画,浑身都充满贤良淑德的气息。

只见她扶起丫鬟,美眉一簇,「姑娘何故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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