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顺不明所以的点头,“可不是,也就是今年我在你手底下做活,才得了便宜空闲能头一波回来割稻,像村子里有些人家劳动力少,或者外出做活的男人们还没赶回来,自然做得就会慢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早晚地里的稻子这十天左右都会收晒干净的。”

“来不急了!”聂夭夭目光严肃的看向贾顺,“顺子哥你信我吗?”

这话问的突兀,贾顺微微愣了一下没想明白聂夭夭想说什么,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深深认识到聂夭夭的头脑见识比村子里许多年长的人还要厉害。

他坚定点头,“我自然是信聂妹子你的,你有啥事想做的就吱一声,只要不是啥伤天害理的难事,我一定帮你办到。”

聂夭夭表情认真道:“二日后会有暴风雨,所以顺子哥你这两天尽快把稻米晒好,家里漏雨的地方也都加固一下。”

“暴风雨?!”贾顺听了讶然,他抬头看了眼一朵云都瞧不见的天空,很是怀疑。

不过他见聂夭夭的神情十分严肃,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他眉头紧锁,“聂妹子你确定两天后会有暴风雨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遭了!”

聂夭夭点头,“我确定,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能说,但是顺子哥,你要信我不会诓骗你的。”

贾顺抿了抿嘴,眼神认真的看着聂夭夭,“我信你!”

“收庄稼的日子里下暴雨是大事,会毁了正片庄稼的,不行,咱们得快点和村长说一声。”

聂夭夭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

“什么?!暴风雨?!”康村长听了聂夭夭的话差点惊得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们这两个孩子瞎说什么呢!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康村长气得额头直冒青筋,一脸的不信。

从他记事起,荷花村一直风调雨顺,已经好些年没出现过暴风雨了,就是有大雨也不会在现在收庄稼的时候下。

“是真的!”聂夭夭认真解释道:“实话和您说了吧,下午时我遇见了一位老者,他准确算出了我的事情,并且还说二日后咱们荷花村将会迎来一场百年内空前绝后的暴风雨,让我小心防范。”

康村长听了更觉得胡扯,“什么老道这么厉害?他给你算出什么了?咱们乡下人收庄稼这么大的事,哪能随便听一个老道的话就兴师动众?”

见康村长坚决不信她,一脸急色的聂夭夭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康村长认真道:“康叔,我当然知道庄稼对于农人们意味着什么,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来这费力和您争辩,反正我已经提醒过您了,信不信由您。”

说着聂夭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聂妹子!”贾顺一瞧急忙追了出去。

苏氏在一旁听了全过程,她看着自家男人一脸的难色,上前劝说道:“我瞧着聂丫头不是说大话的主,我总觉得这小丫头和我们这些乡下人不一样,不如我们就信了她吧,左右听了她的话最多就是让村民们折腾些,可若是真的有暴风雨,那咱们整个荷花村大半的庄稼就都没了啊!”

康村长沉重的缓缓吐出一口气,“唉,我试试吧。”

“咚咚咚!”

“谁啊?”

“村长说到荷花湖边集合!他有事要说!”

……

康村长在荷花村里声誉颇赞,因此一听村长要他们集合,村民们纷纷出动,不一会儿,荷花湖边就乌泱泱站了一大群村民。

康村长站在一处石台上,背着手看着下面的村民,见人都差不多齐了,便开口道:“今天我叫你们来,是想和你说一件大事,两天后咱们村子里会有暴风雨,所以大家这两天尽快把地里的庄稼都收完,还有家里漏风漏雨的地方,也都想办法修缮一下。”

“啥?暴风雨?这不扯淡呢吗?!”

“是啊,这大晴天的,哪突然来的暴风雨,村长你咋知道要下雨啊?”

几个年老些的村民相视一眼连连摇头,“村长啊,这天好得很嘞,不会下雨的!”

……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在看天种地这件事上,他们并不觉得饱读诗书的康村长会比他们这些地地道道的农民们强到哪去。

康村长沉着脸色,喊道:“行了,都别吵了!世事无常,老天要下雨,谁都拦不住,这要是不下雨最好,可要是真有了暴风雨,地里的那些庄稼全部都得被泡毁!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不行啊村长,我家男人还没回来,家里的娃还得看着,我这收不了啊。”一年轻妇人为难道。

“我家到是正收着呢,可是我家地多,怎么也得三天才能收完啊!”

……

村民们个个皱着眉头不想这么劳师动众,看着康村长的眼神渐渐透着不耐烦。

这收庄稼的大好日子怎么就被弄得这么心烦。

村民们的怨声聂夭夭都看到眼里,她见康村长宁愿独自一人顶着被村们人的责怪,也依旧没有要托出是她才是这场事件的引起者,心间不禁划过一抹暖流。

“大家可否听我一言!”

聂夭夭走到人群面前,转过身面对着村民们高声道:“下暴风雨的事是我和康村长保证的,很抱歉,我没有任何证据能保证两天后咱们荷花村一定会有暴雨降临,但是我不会无故轻易折腾大家伙儿的,所以请大家相信我,早做防范。”

“什么?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天气?!”

“我瞧着聂丫头不像是诓咱们的样子,要不然就听村长的吧,大不了就累两天。”人群中马大娘不忍心聂夭夭孤立无援开口道。

“你就是个软腿子想巴结村长,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家不收,他们两家没多少地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个面相凶悍的妇人高声撂下这一句话就气哄哄的走了。

“我,我家里也还有事,我也先走了……”

……

很快,聚在一起的村民们都散开了,最后只留下村长、康文孝、聂夭夭、贾顺和马大娘一家人。

康村长长叹一口气,看着碧波无痕的荷花湖脸色很是沉闷。

康文孝朝聂夭夭走过去,微微一笑道:“聂妹子你很有胆识,不管两日后是否会降雨,我都很佩服你,你明明知道天相这种无从考据、变化无常的事说出来会遭到多少非议,但你还是为了荷花村的村民们说了出来。”

聂夭夭略带苦涩的笑了笑,“多谢你的安慰,只可惜这番警戒似乎并没有起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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