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凉,谢星尘被冷醒了,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他趴在桌面,喃喃低语:“师尊吗?来接我了?”

人影在他对面坐下,看了眼桌上的瓶瓶罐罐,嫌恶道:“谢星尘,你这是喝了多少?”

谢星尘脑子宕机,抬起沉重的脑袋,撩了撩眼皮,这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谁。

努力回想,他不认识这个人。

“不是师尊,那你是谁啊?”谢星尘撑着脑袋,盯着顾意凡看,边说边嘟着嘴巴玩。

顾意凡骂了句:“喝成了弱智。”

谢星尘人虽然醉,但嘴没醉:“你才是弱智,本大爷比你聪明。”

顾意凡嘁了一声,他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屑,昂了下巴,“知道你也是穿越者,做个交易吗?”

谢星尘不知真醉还是假醉,他脑袋晃了晃,眼波流转,“什么交易?”

顾意凡掌握主动权,十指交叉,胸有成竹:“想回家吗?”

谢星尘似乎难以消化这句话,轻念,“回家?”

顾意凡:“对,我可以免费送你回家,我猜你是不小心才穿越进来的。”

谢星尘皱眉,有些头痛,他站起身抓住顾意凡的肩膀,“你人还怪好的。”

“我知道回家这个条件很诱人,但不用太感谢我,毕竟我们两个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只要你回家,曾经恩怨我可以一趣÷阁勾销,当没发生过。”

顾意凡一脸得意。

谢星尘没说话。

他只是突然抓住了顾意凡肩膀,忽的一下呕了出来,酒水吐了顾意凡一身。

“谢星尘!!!”

顾意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了起来,他腾地站起身,怒火烧到脑门。

谢星尘红着脸,笑道:“不好意思,本大爷喝醉了,暂时还不想回家。”

顾意凡气炸了。

谢星尘绝对是故意的!

他根本没有喝醉!

谢星尘话落,放下几两碎银在桌上,拾起剑就消失在原地。

留下顾意凡一人无能狂怒,惊起夜里乌鸦,拍翅而飞。

.

“想坑我?呵,本大爷回家干什么?回去等着期末考吗?我才不要看到线性代数。”

谢星尘拎了壶酒出来,走在大街上,整个人犹如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的。

他差点以为自己要飘起来。

晃了一会,他终于被一块石头绊倒了,“咚”地一声,直挺挺趴在地面。

没飞成。

“……”

“唔,鼻子好痛。”谢星尘揉了揉红了的鼻尖,从地面坐起来。

揉了一会,醉意上头,他又“咚”地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让人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了。

半夜,灯火灭了,不少摊贩也收摊走了。

小商贩老板最后一个走的,他收了东西,掂量了一下手中碎银,乐滋滋地走回家。

“啊!”地面忽然传来人声。

小商贩吓了一惊,吹了一只火折子,往地面一看,就看见醉熏熏的谢星尘,他拍了下胸脯,“还好还好,是个人。”

小商贩抬脚踢了一下他,“被人抛弃,醉成这样?没人来管?”

他把火折子凑近谢星尘。

谢星尘怀中抱着酿酒,在地面缩成一团,被踢了一下,精致的脸上也毫无反应。

小商贩嘿嘿笑,财迷心窍:“这脸倒是长得不错,卖到青楼,估计有个好价钱。”

他把火折子吹灭,伸手先摸了谢星尘腰间,摸到锦囊,偷偷拿走。

而后,小商贩把谢星尘怀中酒壶拿走,把他拉起来,背在身上,“还好一把骨头,怪轻的,背起来不费力。”

“是啊,我吃的少,怎么会重呢?”

小商贩:“难怪哈,多亏了你吃的少,不然我好不好背。”

“你要把我背到哪里?”

小商贩浑然不觉,忍不住乐滋滋道:“当然是青楼啊,你这个脸,可以卖个好价钱。”

“噢,原来我还挺值钱。”谢星尘想了想,剑抵在小商贩脖颈间。

小商贩才反应过来,刚才和他说话的是谁,表情立马变得惊恐,“饶命啊!”

“你路走平稳一点,不要怕,我喝醉了,不会杀你的。”谢星尘半睁着眼,视线没有焦点,说话也糊糊的。

小商贩我艹一声,喝醉了他才会怕啊,喝醉了,这剑稍不留意就会割了他的喉咙。

小商贩恐慌,瞅着那锋利的剑不敢动,“小公子,要不你还是把剑拿开吧,我知道错了,这就放您下来。”

“噢,”谢星尘乖乖收剑,“但是,你想把我卖到青楼,我要告诉师尊,我可以原谅你,我师尊可能不会。”

小商贩这才知道,原来谢星尘是个修士,他定在原地,可谢星尘不肯从他背上下来。

听到他说要告状,更加慌得不行,哭丧着道:“修者,你行行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左右两边都有铺子要开,我要是死了,我那八十老母怎么办啊!”

谢星尘皱眉,迷迷糊糊“啊”了一声,“这么惨啊?”

小商贩点头如捣蒜,“是啊,修者你菩萨心肠,就绕过小人一回吧。”

“好吧,你背我回去,就不告诉师尊了。”

谢星尘说完,脑袋涨得不行,他酒喝太多,于是趴在小商贩身上睡着了。

.

“祁寒之在哪?”

“禀掌门,祁尊者在无边涯闭关,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找他,你去通报一声。”

“是。”

望着那名弟子离去身影,掌门一边摸灵犬,一边回想着那封密信,神色凝重。

今夜,他桌上出现一封信笺,拆开火漆信封,信的内容是关于祁寒之龙族身份的揭秘。

“寒之,真的是龙族吗?”掌门长吁短叹。

那封信说的有理有据,甚至带了影石,影石里祁寒之化形的模样,暴露无遗,很难不让人怀疑。

“若他真是,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余古意站在一旁,负手而立,冷哼一声,“等祁寒之出来,本长老第一个斩杀他,不留后患。”

掌门无奈:“古意,别带私人恩怨。”

余古意:“掌门你就是脾气太好,忍得了祁寒之。”

“依本长老所见,他要是龙族身份,就算屠戮了整个玉仑宗,都不带眨眼的。”

“到时候玉仑宗血流尽了,掌门你就不会说本长老带私人恩怨了。”

掌门知道他一向对祁寒之怨气深重,摸了摸爱犬的毛,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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