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小笙手指摩挲着明珠,忽的用力一捏。他垂眼,蒙着些雾色,“本少主已经答应爹娘了。”

萧义和看向他,轻轻抿着唇。

随后,皱了一下眉头,不发一言,抄手走了出去,脚步急促。

似乎在生气。

笼罩的阴影消失,莫小笙张了张嘴,继续把玩手中明珠,“什么嘛,这就生气走了?”

谢星尘略感尴尬,小情侣吵架,他插在其中显得多余。他抿了几口果酒,“师兄不追上去吗?”

莫小笙站起身,那手中明珠被碾成粉末,顺着指缝漏下,没好气问:“本少主追上去干什么?”

追上去,当然是求原谅啊!

莫小笙作为攻,应该要有一个攻的样子。媳妇被气跑了,他应该要哄媳妇才对啊。

谢星尘恨他不开窍,“追上去哄人啊。”

“本少主哄他?”莫小笙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跳起来惊讶道,“不可能,本少主又没做错什么!”

谢星尘啧了一声,把杯盏搁置桌面,道:“师兄,你没听过天大地大,媳妇最大吗?”

“他……他他是我媳妇?”莫小笙震撼。

他倒还没想过,自己和萧义和谁上谁下,照谢星尘这么一说,难道自己是攻?

谢星尘纳闷,“师兄,难道你不是?你是下面那个?”

莫小笙立马否决,态度坚决得要入党,“不,师弟,本少主就是上面那个。”

说完,他华服一丢,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去,“本少主去哄媳妇了,谢师弟你自便。”.BIQUGE.biz

他走后,衣料摩擦,祁寒之钻了出来,鳞片擦过细腻皮肤,带着一阵冰凉。

“师尊。”

祁寒之落在地面,化成人形。

冰丝覆目,眉间凛冽如一捧雪。

他修长的手,夺过谢星尘的杯盏,抵在鼻尖轻嗅,果酒的香气,丝丝缕缕。

“师尊,这是弟子喝过的……”谢星尘注视着他拿走杯盏,又对着他抿过的地方饮,出声提醒。

可是已经晚了,祁寒之就着他饮过的边沿饮了一点,道:“无妨,为师只尝尝,味道很好。”

他平时说话,总透着天寒地冻的寒冷。

而跟谢星尘说话时,咬字又轻又快,像只蹁跹的蝴蝶,尾音稍稍上挑,有些轻佻意味。

.

莫小笙问了好几个莫家人,才得知萧义和人在前厅,他疑窦丛生,快步走去前厅。

萧义和去前厅干什么?

他不是生气了吗?

走到前厅时,里面透出说话声,莫小笙顿住了脚步,闪到暗处。

“你是小笙的师弟?”

前厅中,说这话的是个雍容华贵的妇女,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打扮得精致。

只是这精致,有些瑕疵。

她的发髻上,头钗华丽,却插的歪歪斜斜,明显是匆忙慌乱中随手一插。

萧义和眼尖,看破却不说破。他站的板正,“伯母好。”

“谁是你伯母?好什么好?”

莫母想起莫小笙寄来信中,萧义和是如何如何和他不对付,简直是个欺负儿子的恶霸。

为了儿子,她少说也要刁难几句,仗着长辈身份压一压萧义和,让他吃瘪回玉仑宗。

正打算为难他,撩起眼皮,瞥了眼萧义和,眼中惊诧。

随即清咳一声,眼底讽意立即春风化雨,莫母忙改口道:“我很好,坐下吧。”

可恶,儿子怎么没说,萧义和这孩子长得还蛮俊的。

害她起的匆忙,发髻都没认真梳理,早知道来的是个俊的,她少说要花两个时辰打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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