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渡这条河,付月心里有个简单的想法。

既然自己的“弱水引”功法也有类似“重力阵法”的效果,那么自己飞跃到河面上的同时,又使出“弱水引”的功法,会不会将河中的重力阵法给抵消了?

付月在心底仔细了推演了一番,觉得这般过河的成功率很大,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不知道有多少双高人的眼睛正盯着这里,自己若是明目张胆地使用出“弱水引”的功法,难保不被有心人发觉,恐怕又会横生事端,如何不显山不露水地过河呢?

“赵兄、钱兄、孙兄,咱们四人要是继续在次叙旧的话,恐怕就落后别人太多了。”

“李兄说的是,今日之会,与三位兄台真是相见恨晚,不如我们一边登山,再一边细聊?”

“赵兄所言甚是。”

付月回过头去,只见交谈正欢的乃是四名来自不同宗门的修士,这四名年轻的修士皆是空达境界。看样子也是今天才刚认识的,听他们的语气,是想要一齐过河了?

“赵兄,钱兄,孙兄,请!”

正如付月所想,那四人齐齐运转真元,携手往对岸掠去,好机会!付月想也未想,也用力一跺脚,跟在那四人身后一起飞掠而起。

“咦?那不是无忌宗那丫头吗?”青羊洞的那名老修士现在也还未过河,却时刻关注这河面上的动静,希望能从其余修士渡河的方法上得到些许灵感。

“没错,就是无忌宗那丫头,她连入微圆满都未达到,仅是入微后期,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就这样简单粗暴地渡河,肯定要掉河里了!”一旁的峨眉刺修士道。

“是啊,那丫头心急了,一定有其他方法能过河的,她宁愿行险一搏,也不远留下来多看多想,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老修士感慨道。

却说飞跃至河面上的付月,之所以选择跟在这四名修士身后,正是想借着前面这四人的遮挡,偷偷运转太极功法,而且五个人同时渡河,自己的目标就小了,更少人会注意到自己。

及至河中,付月暗暗地将体内的真元在丹田之中悉数化作太极劲力,偷偷运起“弱水引”武技,付月的双掌相对,在在空中张开,一条透明的小河出现在付月的双掌之间,河名“弱水”,弱水一出,付月感觉身体要下坠的趋势立刻消弭无踪。

果然有效!付月心中大喜,和自己想的一样,无印河与自己弱水河的重力能相互抵消,为了不被人注意,付月的仅仅用出了两成功力,双掌之间形成的弱水又小又透明,加上距离因素和前方四人的遮挡,两岸的修士很难看出什么端倪。

跟在四名修士身后的付月脚稳稳地踏在了对岸的土地上时,才长呼出一口气,身上滴水未沾,算是过了第一道关卡。

“咦?”付钱前面姓赵的修士心有所感地回过头来。

“赵兄怎么了?”

“你们方才渡河时,有没有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吸力?”

“身后传来吸力?没有啊,我只感觉脚下的无印河中传来吸力,不过那点力量对我等空达境界的修士来说不足挂齿。”

“是么?那或许是我的错觉,”赵姓修士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跟着其余三人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朝青峰走去。

眼睁睁看到付月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了河,青羊洞的老修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回事?你可见到无忌宗那丫头用了什么新奇的手段?她怎的也能过河?”

“没见着,她似乎……似乎……似乎什么手段也未用,就只是普普通通地跃了过去……”

“不可能,不可能……前面那么多入微境界的修士都掉到了河里,她也是入微境界,没有理由就她能过去……”

青羊洞老修士越想越不对劲,他死死盯着水面,似乎要将眼前这条河看出一朵花来,突然,老修士笑颜一展,欢喜地喊道,“老朽明白了,老朽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与老修士相识的一干修士纷纷好奇地围上来问道,“怎么回事?快说说。”

老修士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你们附耳过来,这其中的奥秘我只告诉你们,切莫让旁人知道,这奥秘事关我们能不能过河。”

峨眉刺修士等人都将脖子伸了过去。

“奥秘就在那四人身上,这河水中虽然有重力阵法,但是阵法的力量也是有限的,那丫头跟在四人身上,相当于那四人的力量为她分担了阵法的效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我们都看走眼了,来自无忌宗那丫头,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听到老修士如此一说,众人眼睛皆是一亮,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皆是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若老修士说的没错,那么他们要做也仅是耐心等待,待到有多人过河时,再借着东风一起跃过去,岂不美哉?

……

付月自然不知自己方才的行为被人进行了另一番解读,就算是知道了,也乐见其成,此时她已经来到了青峰的山脚跟前。

真正站在青峰之下,付月才明白先前高台上,明远真人为何会特意说青峰上设置了阵法,就算是攀爬过程中不甚摔落下来也无妨,因为青峰实在太难爬了!

青峰远远看起来乃是青翠之色,走到近前才发现,整座峰都是由岩石构成,而山体的青翠之色,其实是长在岩石上的青苔颜色,换而言之,这是一座被青苔紧紧包裹着的山峰!

不仅如此,整座山峰笔直矗立,几乎垂直向上,除了山体上偶尔突出的岩块外,几乎没有可供借力之处,再加上青苔影响,就连岩石也是又湿又滑,这样的山该如何爬?”

付月抬起头,看到此时爬得最高的沈清秋也才爬了三十余丈,她可是第一个过河之人,一个空达修士攀爬了半个时辰才爬了三十余丈,这山的难爬程度可见一斑!

而山脚下几名身子重、手脚笨的修士更是滑稽,往上爬个两三丈就滑了下来,再爬个两三丈又滑了下来,看得人忍俊不禁。

付月可一点都笑不出来,这哪里是爬山啊,这分别就是攀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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