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付月咬牙道,从来到无忌宗后,处处受气,好不容易能有让俩老头不开心的时候,怎么轻易放过?

“真的不去?”老鸿满脸可惜,“元宗的议员选举也算是內界的一个的盛事了,今年的举办地还在太苍派的青峰,听说太苍九十九峰,就数青峰的景色最为秀丽,去参与盛会不仅能欣赏到太苍洞天福地的美景,还能与人切磋,对修行大有裨益啊。”

太苍?这个词被付月听进了耳朵里,刚刚遇到陆易,却得知严蕻和大壮在太苍派的杂役峰不知所踪,若自己能去参加这个议员选举,不正好可以暗中调查一番么?

“唉,罢了罢了,你要是不去,便将召集令给我,”老鸿伸出手去夺付月手中的绸布,却被付月躲开。

“等一下,这议员选举嘛,我倒也不是不可以去,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师尊,我来无忌宗都俩个月了,你都还没正式传授我武技,我若是在青峰被人打了,岂不是堕了咱们无忌宗的名声?”

“无忌宗哪有什么名声,”老鸿脱口而出道,紧接着便感受到了一道充满杀意的目光从身侧传来,“宗……宗主,我是说,咱们无忌宗哪能没有名声。”

付月却在一旁偷乐,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闷声闷气的鸿长老,也是一个明白人,不像师尊,整天活在自己的梦里。

李永年虽然喝了点酒,但此时的头脑却是清醒的,他瞪完鸿长老后,看向付月道,“此去青峰万水千山,十月初十离现在仅有半月,为师就是想教你,时间也来不及,这样,你现在便去准备准备前往青峰,为师去藏书阁给你挑几本厉害的典籍路上带着,你可以趁着赶路休息的功夫好好揣摩揣摩。”

厉害的典籍?藏书阁内都是些闲书,哪来的什么厉害的典籍,付月颇为鄙夷地看着李永年,这便宜师尊到现在了还想欺骗自己,好歹也是一派之主,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那徒儿便先谢过师尊了,”付月也懒得跟李永年争辩,话里有话地感谢道。

“哈哈哈,确实该谢谢我,为师这次可是为你破了例了,你那两个师兄师姐可没你这种待遇。”

李永年蹬鼻子上脸的功夫一流,至于那什么师兄师姐,付月一直怀疑是李永年和鸿长老杜撰出来的两个人物。

她转身往自己的木屋里走去,既然是要赶路十天半个月,便需多备几件换洗的衣服。

付月一边收拾包裹,一边环顾了一下自己住了两个来月的小木屋,加入无忌宗,就好比前世进了一个烂公司,整天都想着辞职,可真要辞职时,却连辞职报告都不敢递上去。

而一晃来內界已经快半年了,这半年的时间,除了加入了无忌宗外,自己几乎一无所获,武技遇到心障后丝毫没有寸进,太极仍然卡在第二重弱水引之境,体内的真元罡气也依然是入微后期。

付月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待在这样一个宗门内,明明无数次被李永年压迫,明明无数次想要叛出宗门,但是一直都没有行动,不知为何,无忌宗隐隐约约给自己一种亲切之感,或许是因为李永年在某些方面与已经过世的老高有些相似?

付月乱七八糟地想着,她将绸布展开又看了看,其实这一次李永年还算有点良心,能去参与內界的盛会对与自己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更何况这个盛会的举办地在太苍?便宜师尊一定是因为境界低微无法给自己传授武技,心有愧疚之下才用这张召集令来补偿自己。

太苍派,这个自己耳朵都快听出茧子的门派,正好趁这一次去睹一睹其庐山真面目!

付月将行李打包完毕后,李永年也正好敲了敲门,手里拿着个油布包裹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那包裹的形状,便知道里面是典籍,几本闲书用得着这么用心地用油布来包么?

“付月,这是为师为你精挑细选出来的典籍,都是太渊的稀世珍品,你路上要好好保管,切勿丢失毁损,还有啊,这些书可不是送你的,算是为师借给你的,你日后还要原原本本地还给为师,”李永年有些肉疼地将油布包裹递给了付月。

付月接过油布包后,随手塞入了自己放衣服的包袱里。

“哎呦,轻点,轻点,可别把为师的典籍给塞坏了,”李永年看到付月粗暴的动作,心疼地叫道。

“好,师尊,你放心吧,这几本典籍徒儿一定原封不动地给您老人家带回来。”

数天前,自己开开心心地进藏书阁,结果藏书阁内尽一堆乱七八糟的闲书,一想到此事付月便感觉有些胸闷。

按李永年那吝啬的性子,他拿来的这几本书定然也好不到哪去,付月压根没有翻的心思,自然是“原封不动”地带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太苍派离此地数千里,你往出了山门,往西北而行,以你的脚程,三四天后会到涂光城,城内应该有问心门的云车可坐,你直接坐云车去到太苍便可。”

“是,师尊。”

“你可还有什么问题?”

“师尊就不怕我一去不回么?”

“不可能!我无忌宗人虽少,却由宗主亲自收徒,弟子的吃住皆与宗主同等标准,宗门内没有派系斗争,不必为一颗丹药同门之间争得你死我活,这样好的宗门你上哪里找去,为师又如何会担心你一去不回?”

付月有些后悔问方才这个问题,真想剖开李宗主的脑开看看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师尊,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不回来了,你会如何?”

“回来回来与是不是我无忌宗弟子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无忌宗,就算你永远不回山门,也是我李永年的弟子,也是无忌宗的弟子。”

李永年的这番话说得付月的鼻子有些发酸,这莫名其妙的煽情是怎么回事?

“师尊,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

“此去太苍派,路费能不能报销?”

李永年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趁便宜师尊还没有发作,付月从李永年身侧闪过,一下便跑到了山门口。

“师尊,再见!没有我在,小心别饿死了!”

“不这丫头片子,赶紧滚!”李永年骂骂咧咧地又重新在椅子上躺下,眯着眼看着院内的天空。

老鸿适时地走上前,将椅子轻轻地摇动起来,两人在付月走后,都奇怪地沉默了下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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