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到底该对什么?”

叶有乾眼睛通红地看着台上的司晴,司晴身上披着的薄衫令其白嫩的肌肤若隐若现,一双修长的大腿光是盯着看一眼便觉血脉喷张。

“蟹蟹蟹,蟹他娘的,”叶有乾低声骂道,他只想一亲芳泽,只想狠狠地蹂躏台上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干对对子这种荒谬的事情?这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这些文人的把戏,却偏偏要以这样的游戏来确定入幕之宾的人选,不是成心与自己过不去么?

叶有乾越盯着司晴看,便越觉得身体里的气血翻涌,司晴的身体仿佛化作了一朵在他心口烧着的火焰,令叶有乾口干舌燥。

“床!”叶有乾低声喝道。

“什么?叶少说‘床’?”坐在叶有乾附近的一个名公子哥清晰地听到了叶有乾的低语,“叶少的意思是,‘蟹’对‘床’么?”

这名公子哥的重复,让更多人听到了。这群逛花楼的公子哥都是身经百战之徒,此时看到叶有乾通红的脸庞,迷离的眼神,哪里不知道叶有乾这是因台上的司晴而失了心智,皆低声地笑了起来。

随着各种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叶有乾微微回过神,“你们……你们盯着本少作甚?”

“叶少方才在想什么呢?”

“想……没想什么啊?”

“哦?没想什么,怎么突然从嘴里蹦出个‘床’字?”

“有……有么?”叶有乾心虚地反问道。

“那问问大家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其他人默契地异口同声道,让叶有乾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司晴姑娘,是个男人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床,叶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嘛,”一名公子哥打趣道。

“别胡说八道,我怎会大庭广众之下,生出那种龌龊的念头,我那是……那是……”

“是什么?难不成是在对对子?”

“对!就是在对对子,怎么,还不许本少对对子了?”

“哈哈哈,叶少好情思,竟然用‘床’来对‘蟹’,其中是怎么个章法?叶少解释来听听?”那名发难的公子哥咄咄逼人地问道,反倒引来其他人的附和,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笑眯眯地看着叶有乾,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在司晴面前出个丑。

叶有乾哪有什么情思,不过是情急之下给自己的“想入非非”找个借口而已,没想到这帮人竟然这般不依不饶,若是在其他地方,叶有乾早就搬出了其城主之子的身份,外加脸皮厚点也就糊弄过去了,但是此时在美人面前,若是如此岂不是失了风度?

“谁说‘蟹’不能对‘床’的,我觉得对得挺好。”

一个声音从脑后传来,听在叶有乾的耳朵里宛如天籁,他惊喜的回过头去,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被司晴点中的那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

“哦?怎么个好法?”目睹了台下闹剧的司晴出声问道。

“司晴姑娘出的一个‘蟹’字虽然简单,五岁小儿也能对出来,但我方才听堂内诸位所对,虽然也可,但是都没有抓住蟹身上的特点,是以对得毫无灵性。”

付月这一番话,相当于将方才尝试着对对子的所有公子哥的脸都打了一遍。

“呵呵,什么灵性,蟹对床就有灵性了?这二者一为动物,一为寝具,如何对得上?这位公子莫要信口开河!”

“蟹可以八爪横行,床能供四肢平躺,如何就不能对了?”付月微微一笑,一身白衣更显得她丰神俊朗,看的台上的司晴都有些出神。

“不仅能对,还对得精妙,叶少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抓住了蟹身上最为突出的特点,并创造性地对了一个‘床’字,这般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才情,小子佩服!佩服!”付月站起身,对着叶有乾作了一揖。

叶有乾从小到大,何曾有人像付月这般夸过自己,更被付月不似作伪的一揖给欢喜得整个人都有些飘然。

“知音呐!知音!这位兄台真是本少的知音,全大厅这么多人,仅有你能看出本少心中所想,稍后本少定要跟兄台对饮三百杯!”

叶有乾乐呵呵地道,满厅中人听到叶有乾这般无耻之言,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嗯,公子这般解释,这‘床’倒也能对得上‘蟹’,”司晴点了点头肯定道,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付月,眼中闪出一丝异彩,“那这第一回合,便算叶公子才高一筹。”

叶有乾一听自己被司晴认可了,更是兴奋地回头看了看付月,满脸感激,付月则微微颔首致意。

“既然‘蟹’字已完,那司晴便出第二个词,诸位公子可要听清楚了,”司晴抿嘴一笑,又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台上,她伸出手,指着台下某案上的食物道,“第二个词为‘饮宴’,诸位公子请对!”

这一次,台下却破天荒地没有人答话,众人皆看着叶有乾。

“叶少不是才思过人么?我等这次便将第一个对的机会让给叶少,叶少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方才便率先发难的公子哥此时笑眯眯地对叶有乾说道。都是涂光城的本地修士,叶有乾几斤几两什么德行,这群人心里最清楚不过。

“叶少方才不拘一格的答案,令我等大开眼界,这一次我们大家都想好好学习一下,叶少,请吧!”

叶有乾心里也很是郁闷,自己不过是抢了一点小风头而已,这帮小肚鸡肠之人就这样膈应自己,都想看自己出丑?此时被百来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便是真有才情脑子也转不过来。

“怎么了叶少?饮宴而已,这个词依我看,可以对酣睡、游玩、走卧……不过叶少非同常人,肯定不会说出像我这样的俗人都能给出的答案。”

叶有乾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帮人这是给自己戴高帽,想要捧杀自己。

“叶少怎么迟迟不对?莫非,现在还想不到?”

“谁说我想不到?”叶有乾梗着脖子反驳道。

“那快说啊……”

“快说……”

“叶少快说啊……”

周围众人开始起哄,一人一句“快说”,听得叶有乾心浮气躁,双耳轰鸣。叶有乾的肚子里本就没有什么墨水,满脑子也都是些花前月下的污秽之事,被大厅众人这般催促,脑子一发热,一个词脱口而出。

“行房!”

行房?饮宴对行房?整个大厅经过一瞬间的寂静过后,接着便爆发出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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