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算我出门时机不对。”姜若苗大方摆摆手道。算她倒霉了,难道她还能问公主的罪不成。而且她还把公主臭骂了一顿,这时候再去跟公主计较,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嘛。

“苗儿妹妹不计前嫌,可我却不能让你白白遭罪,以后若是有是事尽管跟我说。”

“那,我可以换你一个承诺吗?就是,就是万一我对公主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姜若苗有些犹豫的说道。

“苗儿妹妹可是想要我以后为你求情。你放心,若是公主说了不好听的话,尽管回嘴,有事我替你担着。”

“真的吗?谢谢苏哥哥。”这下好了,苏哥哥愿意帮自己,那她就不用再怕公主了,她可不是会忍气吞声之人,只要有人撑腰,她就敢怼回去。

苏护渝其实是很乐意看到有人给玉成公主添堵的,京卫府的世家小姐们虽不说全都是为玉成公主鞍前马后之人,可也基本上都不敢有所反驳。

倒是这个小丫头,诡辩善言,巧舌如簧,能说的那玉成公主无言以对。

姜若苗回到姜家后,只对家里人说是早上为小橘子买小鱼仔时,然后遇到一个眼瞎的婆子,见她孤零零一个人,上前问方知原来是与家人失散了。

姜若苗于是答应送她回家,却没想到那老婆婆家在隔壁镇子,光靠脚走所以耽误了大半天的时辰。

这是她和苏护渝商量好的借口,她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被人绑架了,况且绑架她的还是一国公主,要是他们知道了不得担心死,而且光是解释就解释不清。

姜家人看到姜若苗平安无事的回来,自然是对苏护渝千恩万谢,送走苏护渝后,姜家又对姜若苗嘘寒问暖起来。

“苗儿,你可吓死我们了。”

宋氏上前抱住了她,今早只有她在家,姜若苗却平白不见了,这让她倍感愧疚,幸好没出什么事,不然她内心怎么过意得去。

“我没事,你们放心吧。”姜若苗歉意的拍了拍宋氏的肩。

“你也是,做好事可以,可你经过早食铺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最起码也得带上肥球啊,要真有坏人,那也能挡一下。”

方氏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小的教训道。

“我也是想着这离五里河就十几步路,所以就没带肥球嘛。”姜若苗撒娇解释道。

“好了,苗儿回来了就好,下次要万不可擅自行事了知道吗,这些事交给我和你阿兄就行。”姜父此次也是心有后怕。

“是啊,苗儿,下次可别这样了,这好事就交给阿兄来做,也让阿兄积积福运。”姜田野揉了揉姜若苗的头。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咱们快开饭吧,我一天没吃饭,快饿死了。”

“对对对,快吃饭吧,别饿坏了。”宋氏忙招呼众人。

苏护渝回到刘府时,李昭玉果然在赋韵阁等他。

“苏护渝,你让秦朝海把周天押到哪去了。”

“周天明知公主绑架他人,不加以劝阻反而助纣为虐,我让秦朝海带他去领军法了。”苏护渝看向李昭玉说道。

“什么绑架,什么助纣为虐,我不过是请她来喝喝茶聊聊天罢了。”李昭玉嘴硬不愿承认。

“再说,我是公主,周天还能反抗我的命令不成,你快把他放了,我身边就他一个侍卫,你把他扣了谁来保护我。”

“公主多虑了,只要你乖乖呆在刘府,自然安全的很,至于周天,领了军法后我已命他好好休养,怕是有段日子不能听命于公主了。”

“你,你这是要软禁本公主吗?”李昭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公主言重了,这并非软禁,而是想让公主好好休息,公主连夜奔波想必也累坏了吧。”

李昭玉有些气急败坏了:“你,苏护渝,待明日姑母来了我定要叫姑母好好的罚你。”

“公主尽管告状,端看母亲是站在你那边还是体谅我的苦心。要不不必等明日了,我自去信一封于皇上,向皇上谢罪。”苏护渝漫不经心地说道。

“别,不用了,什么谢不谢罪,本公主大不了听二表哥的不出去便是了,不就呆在府里呆着嘛,正好给姑母作陪。”李昭玉忙阻止苏护渝语气讪讪道。

李昭玉平时没事时从来都是苏护渝苏护渝的喊,只有在有事相求时或者求饶时才会规规矩矩地叫他一声二表哥。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李昭玉虽然身为公主,平日里也比较得皇帝宠爱,但这都建立在她不飞扬跋扈以身份欺压百姓的前提上。

总的来说,当今庆元帝的确是将百姓放在第一位的明君,对自己的儿女臣子也是这样要求的,谁若是做了背离这个信念的事,庆元帝定不会顾忌情分而手软的。

若是苏护渝将她今日做的事禀报父皇,任她如何狡辩,父皇定是信苏护渝多过她的,再加上她未取得父皇同意便偷偷出宫,此两项加起来父皇一定会狠狠罚她的。

第二日,长公主仪架到五里镇,苏护渝和李昭玉一早便到城外去迎,而刘府则以齐老太太为首,领着刘清焕和齐贡宣还有一众下人在金柱大门内等候。

“老身恭迎长公主殿下。”齐老太太将拐杖递给身旁的丫鬟准备行礼,底下一众下人皆目不敢直视的行跪拜之礼。

“齐老太君莫要如此多礼,咱们先去院子里唠唠嗑。”长公主伸手扶起齐老太太道。

“多谢长公主殿□□贴,老身早早便命人拾掇了殿下的院落,请殿下随老身前往。”

“舅母,我知道路,我带您去。”齐贡宣笑嘻嘻的上前对长公主讨好道。

“你这皮猴,可是又惹你二哥生气被他罚了,想要我为你做主啊。”长公主边走边嘲笑道。

齐贡宣也不辩驳,脸上都是被戳穿后卖乖的傻笑。

倒是一旁的李昭玉不停的打哈欠,一幅睡眼朦胧的样子,长公主不忍心便让她回房睡回笼觉去了。

“清焕,母亲此次前来本意是不愿高调,有劳清焕嘱咐刘府的下人们,不要到处宣扬此事。”苏护渝跟在长公主身后,忽停下脚步对刘清焕说道。

“什么有劳无劳的,二哥放心便是。”

刘清焕身子一转对跪着的下人们狠厉道:“你们都听清楚吧,谁敢把长公主到此的事泄漏出去,我定饶不了你们。行了,都起来干活吧。”

说完便跟着苏护渝往齐老太太的院子里走去。

陶然居中,长公主位于上座,身后站着一个庄严肃穆的老嬷嬷,齐老太太则位于长公主右手边的下座。

“老身居五里镇多年不曾回京卫府,许久未拜访长公主殿下,还望殿下莫怪。”齐老太太略带歉意地对着上座的长公主道。

“怎会,老太君说笑了,本宫此次前来,一也是来看看老太君身体硬朗否,二则是为我那久不归家的不孝子而来。”长公主说道,“如今看您身子康健,可见这五里镇确实是个安养天年的好地方,看来以后本宫也要来这养老才是。”

“儿可不知哪里惹怒了母亲,竟让母亲何故给我安插个不孝之罪名。”苏护渝跨门进来,朝齐老太太见了礼后,在长公主下方坐了下来。

“你还有脸问,在外面躲了母亲这么久,也不知回家,尽会伤母亲的心。”

苏护渝挑挑眉不说话,他为什么躲母亲心里不清楚吗,况且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哪里久了。

后面进来的刘清焕朝长公主行礼,得长公主点头后方坐到了齐老太太身边。

“这些年有清焕陪在您老身边,难怪您朱颜鹤发,精神焕发,比本宫还要年轻呀。”长公主半带羡慕的的语气对齐老太太说道,“不似本宫那不孝儿,一走便是两月有余,家书也不捎一封,独留我一人对着那空荡荡的公主府。”

说罢便瞪了苏护渝一眼,苏护渝感受到长公主的眼神,只淡定地吹了吹手中上等的雨前龙井,喝了一口。

“长公主说笑了,我这孙儿平日里尽惹我生气,他呀,要是有世子一半懂事就好咯,我不求他也能考个探花给我,只求他能多向世子学习,这我便满足了。”

长公主夸刘清焕而贬苏护渝,可齐老太太却不会傻到顺着长公主的话说下去,自然也要礼尚往来地贬一贬刘清焕来抬苏护渝,不过她心里确实是希望自己这孙儿能向苏护渝好好学习学问的。

一旁被牵连的刘清焕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长公主殿下一路奔波,想必也有些乏了,老身不便打扰,先行告退了,所有需要,殿下尽管吩咐管家。”齐老太太站起身来,示意刘清焕扶住她。

齐老太太是有眼力的人,长公主此行的目的是苏护渝,既然人家母子已然见面,必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讲,她一个老婆子个刘清焕还留在这不走就有点不识做了。

长公主知道齐老太太话里的意思,便也不做挽留。

看着齐老太太带着刘清焕和丫鬟婆子离开,长公主这才忍不住问一旁沉默喝茶的苏护渝。

“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母亲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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