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为什么不等我?”傅锦画一见姜若苗就哭丧着脸投诉起来,还伸了伸脚露出自己有些肿胀的脚腕,“你瞧瞧,我为了赶上你们脚都扭伤了。”

“我瞧瞧,怎么这般不小心啊。”姜若苗赶紧上前询问,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

“长姐你怎么脸红红的,可是风太大冻着了,可千万别冻伤了。”傅锦画看见姜若苗两颊红彤彤的,还以为是让冷风给刮成这样的。

“啊,红吗?”姜若苗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是热热的,“大概,大概是这风吹的吧。”

傅锦画没见过姜若苗说话支支吾吾的样子,还以为她真的被风吹痛了脸,于是赶紧从自己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

“长姐,这是我姨娘特制的素颜霜,涂了可以防冻伤,而且用完后脸滑滑的,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柳如烟出身风尘之地,对于能吸引男人目光的,诸如衣着打扮美容养颜,样样都感兴趣,也样样都精通,尤其是护肤,她最喜欢鼓捣这些玩意,素颜霜便是她其中之一的得意之作。

姜若苗虽略有耳闻,但也是半信半疑:“果真有这么神奇?可别是夸大其词吧。”

“那是自然,你瞧瞧我,我的脸就从来没冻伤过。”傅锦画听见姜若苗的质疑,着急的把头高高昂起,想证明自己姨娘制作的东西是名副其实的好。

“是是是,我们画儿滑溜溜的小脸蛋,最可爱了,还不给我涂上。”姜若苗捏了捏傅锦画圆圆的小脸蛋说道。

“那长姐走近点,太远我抹不到。”傅锦画得意洋洋的招招手。

姜若苗配合的将脸凑过去,任由傅锦画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味道挺好闻的,是花香吗,好像还有点甜甜的。”

“嘻嘻,好闻吧,我姨娘说,这里面加了玫瑰花和甘菊,玫瑰花美容养颜,甘菊花舒缓肌肤,还有杏仁油,滋润保湿。”

女人果真天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两个人就这么一人一句的聊了起来,苏护渝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

“咳咳~”眼瞧着这时间一分一秒的就过了,苏护渝终于在这叽叽喳喳的氛围中忍不住微咳了两声以引起注意,一旁的秦朝川内心吐槽,世子爷居然学他的招数。

谁料两个小姑娘并没有被打扰,还在一心一意的聊着,苏护渝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然后再次开口打断她们:“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路,免得让母亲和祖母久等,朝川那里有金创药,傅三小姐的脚踝还是要处理一下,免得以后留下后遗症。”

秦朝川听见苏护渝推他出来,于是上前掏出了怀中的金创药递了过去。

其实方才傅锦画扭伤的时候,身边的护卫就提议要去找大夫,当时也有些护卫带了金创药,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又是姑娘家的脚踝,更不能乱碰,所以也没为她做处理。

而傅锦画又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也没把这事看得很重,况且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是想玩的尽兴,也不肯因为这个耽搁了。

“给我给我,我要上药。”可此时听到可能会有后遗症,傅锦画也有些着急了,急哄哄地就要伸手去拿金创药。

“完了完了,我们的画儿要变成小瘸子了。”姜若苗打趣地开玩笑道。

傅锦画听了小脸气鼓鼓的:“哼,长姐才是瘸子呢。方才我给长姐抹了脸,现在换长姐给我揉脚了。”

“你倒是挺会算的,让我给你按摩臭脚。”姜若苗白了她一眼,接过金创药倒了点在手里,轻柔的为傅锦画揉捏起来,期间还故意捏了捏鼻子以示嫌弃,气得傅锦画又鼓起了脸。

苏护渝这边因傅锦画耽误了上山的时间,先行一步苏老夫人和长公主已经到达万福寺了。

苏老夫人稍作休整,便由万福寺的一位小沙弥领着来到了一间朴素简陋的禅房。

“老夫人您请坐着稍等片刻,这里有些茶点,您喝杯茶暖暖身子,随缘方丈给大家讲完经便会过来。”

小沙弥双手合十向着苏老夫人微微鞠躬,然后慢慢退出了禅房,苏老夫人也主动合十双手以回礼。

禅房里一张简简单单的木板床,一张方方正正的小桌子,桌子上燃着一柱香,苏老夫人静坐着,时间久了便逐渐感觉有些疲困。

“咚咚~”敲门声响起,苏老夫人惊醒看向房门,一个清瘦的人影站在那里,正是随缘方丈,他的身后跟着方才带路的小沙弥。

“久等了,望莫怪。”随缘方丈走到苏老夫人对面坐下,看了看桌上未动分毫的茶点,然后斟了一杯茶推向苏老夫人。

“这茶是老衲闲时所种,比不得那些名贵的茶,但也挺醒神的,尝尝。”

“老身却之不恭。”苏老夫人端过来一饮而尽,这茶初时一般,但其回味甘中带甜,茶叶愈发浓郁,确实令人神清气爽不少。

“方丈,我此次来就是想问问我孙儿子寄的姻缘,明年他便是弱冠之年了,可总是不开窍一样,也不是非要他定下来,可好歹也要开始考虑了,有时候提起这事他也总搪塞我。”谈起此事,苏老夫人语气充满了担忧和无奈。

随缘方丈听了会心一笑:“老夫人,世子红鸾星动,身边早有佳人相伴,您何需忧虑呢。”

苏老夫人一愣,红鸾星动?她家子寄?

“这?不会吧,您没算错吧,他没说过呀,对了,他这么内敛,估计也不会跟我说,可是不应该呀,这,这到底,红鸾星动,什么时候的事,他,他倒是瞒得紧,是哪家姑娘,性格如何?”

苏老夫人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她家子寄有了喜欢的姑娘家,这真是太好了,可她随即又充满怀疑,她家子寄,真的动心了?那小子整天一幅禁欲不近美色的样子,搞得她以为他断袖呢。

“哈哈哈,这姑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您也见过了,老夫人作何问我。”

随缘方丈摸了摸自己半白掺黑的胡子哈哈一笑道。

“我见过?”苏老夫人更迷糊了,她终日呆在镇国公府,多年不常走动,她见过的姑娘家屈指可数,可她怎么都没印象,她家子寄对谁比较特别呢。

随缘方丈一幅天机不可泄露,一切点到为止的模样,神秘的笑而不答。

“老夫人好好想想,有缘人已在眼前,老衲不便多说,若无其他事,老衲还要讲经,便不多相送了,释慧,替我送一送苏老夫人。”

“是,苏老夫人请。”站在随缘方丈身后,名叫释慧的小和尚上前引路,还在惊喜和迷糊中的苏老夫人因苏护渝这事也没久留。

送完苏老夫人回到禅房的释慧一改沉稳恭谦的模样,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跳上桌子坐下看向闭眼打坐的随缘方丈。

“老头,我听说苏老夫人在老镇国公和苏大公子死后,就已经痴了,整天还活在苏家营造的假象里。”

随缘方丈维持着打坐的姿势,好像没听到释慧说的话。

死老头,居然不理他,释慧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狠狠的嚼了两口,然后把手中的花生壳扔向打坐的随缘方丈。

随缘方丈轻轻一躲便躲开了,看得释慧更气了,这厮闭着眼居然也打不到他,气得释慧又多扔了几把,可惜一次也没扔中。

“扫。”随缘方丈轻轻吐出一句话。

释慧咬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拿起了门后的扫帚认命的扫了起来,省的那死老头又罚他,他现在还打不过那死老头。

“老头,你说怪不怪,在苏老夫人那,苏大公子也没死,怎么不见她帮苏大公子问姻缘呢,反而先惦记苏二公子,莫非是偏心苏二公子?”

扫帚的竹枝划过地板,在安静的禅房中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见随缘方丈并不理他,释慧继续自说自话的推理。

“这也说不通啊,都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苏大公子应该更得苏老夫人的心才对啊,而且苏老夫人当年因为老镇国公和苏大公子的事都撅过去差点一命呜呼了,可见苏大公子在她心中的分量,没理由不替他问姻缘吧。怎么方才苏老夫人好像没有想起苏大公子一样。”

话音落了好一会,随缘方丈都未回应,释慧耐不住性子扔下扫帚,气冲冲的走到随缘方丈面前。

“死老头!你到底说不说,你这个老神棍,肯定知道里面的猫腻,还不快告诉我。”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戒躁戒忌,切勿多言,别别学长舌之妇。”被吵得耳朵疼的随缘方丈终于开口了。

“哼,我本来就是女的,长舌又怎么了。”

释慧做了个鬼脸,但却在下一秒被突然睁眼的随缘方丈吓了一跳,“吓死人了,死老头你干嘛。”

“此话不许再提,你只是我万福寺的一个小和尚,知道了吗?”随缘方丈难得这么严肃的表情,可从小跟着他长大的释慧并不感到害怕。

“知道知道,以后不说了,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内幕,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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