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很难受,也越发的恐慌不安。

“你说的我确实没有听到,只记得凌晨的时候,朦胧间听到杯子碎了的声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江深尽量让自己的嗓子温和一些。

“哦……”宋念安的眼神暗了暗,不是她期望的答案,相反对方的回答让她陷入更深的困惑和绝望中。

那么大的声音没听到,却能听到杯子摔碎的声音。

天呐,这个屋子肯定有古怪的!

“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沙发上的女人无助极了。

江深眸底的兴奋涌动,鼓励道:“不一定要连贯,大致的说一下就行。”

“前半夜会做梦,后半夜就会醒来,听到一阵阵的撬门声。”大概就是这样了。

她卷着胸前的黑发,自虐似的拉扯着。

江深抓住她的手,制止了她。

“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你就到我的房间来。”江深皱着眉头,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嗯……”宋念安抿唇,“如果不会妨碍到你,自然是好的!”

宋念安求之不得。

“先吃早饭吧。”他说。

早餐刚吃完,方老师又风情万种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宋老师的身体好些了吗?”方老师满是担忧的看着江深。

宋念安:???

她在这里啊!

“好些了吗?”江深摸着她的头问道。

宋念安点点头。

方老师这才看向她:“身体要是好些了,明天就上课吧。”

声音明显冷了几个度。

这下子宋念安就明白了。

即便对方不提醒,宋念安和江深也是明天去上课的。

这是第三天假期。

他们又把屋子里角角落落翻看了个遍,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

手腕上的数字日渐减少。

“日记本!”宋念安突然想起那本奇怪的日记本。

她跑到书房,从书架上找出来,拿着日记本的手有些颤抖。

江深紧随其后。

“你来。”她把日记本递给江深。

“别害怕。”江深安抚道。

三个字说得倒是轻巧,但她控制不住嘛,也不知道在慌什么,真是不争气。

“有了。”

宋念安凑过去,看到内容后,眼眸微睁。

5.19,阴天。

昨晚做了一个近乎于真实的梦。

为什么将其称之为梦,是因为我问他是否有听到奇怪的声音的时候,他说没有。

两室一厅的空间虽然很大,但是不至于那么大的动静,他丁点儿也听不到。

我确定了它是梦,过于草率的确定,我在害怕什么,我也不清楚。

字迹一点一点淡下去。

消失不见。

宋念安完全慌了神。

“这好像我的日记,可我没有写啊!”女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似乎下一秒就能奔溃地嚎啕大哭。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听到那些可怕的声音,看到那些可怕的场景!”她猛地抬眸,眸底不知何时浸满泪水,决堤了似的颗颗滚落。

男人怔了怔,低哑着嗓子道:“你冷静点。”

“冷静?”宋念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把夺过他手中日记本,狠狠地砸在地上,“你让我怎么冷静!”

她恨恨地咬牙切齿,重重地走到被摔在地上的日记本边,发了疯似的整个人蹦跳着踩踏它。

“这个鬼地方我真的是受够了!”

“你还让我冷静!你啥都感受不到,简直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窜到江深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然后又是一个转身,将书架上的书全部丢到地上。

一切就那么突然的爆发了。

“你真的需要冷静!”男人嗓音里透着的凉意让宋念安心底的恐慌无限放大。

压根听不进去什么话。

娇弱的身体在这一刻似乎充满了力量,妄图把书架推倒,却纹丝不动。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宋念安不信邪地使上吃奶的劲儿,还是纹丝不动!

她狠狠踹了一脚:“连你也这样!”

像极了炸了毛的小猫咪。

拳头紧紧握着。

站在她身后的江深,似乎看够了她的撒泼,从她身后一把将人腾空而起。

“啊!”猝不及防的失重使她尖叫出声,反应过来是江深以后,尖叫着挣扎。

双腿在空中蹬啊蹬,手臂不停挥舞着,江深的脸上多了几道指甲挠的印子,血色渗出,他也不在意。

直接把人带离书房,到他的卧室里。

把人重重一丢。

宋念安被摔得头眩眼花,情绪倒也稳定了一下。

“你需要清醒一下。”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宋念安回想起刚刚的那样子,又羞又囧,特别是看到江深脸上的血痕时,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

不用猜就知道是她的杰作了,虽然她是无心的。

江深显然气的不轻,关门的时候重重一摔。

宋念安发现自己在江深的卧室里,下床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后,才在卧室里溜达一圈。

刚才的用力过猛,使她疲乏地打着哈欠,宋念安选择了江深的被窝,里面似乎残留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

江深回到书房,整理着那一片狼藉。

当他拿起那本日记本时,里面掉出几张字条。

“我要是能搭上那辆绿皮火车就好了!”

“我要是能拿到钥匙就好了!”

“我要去后山!”

“逃出去!”

每张纸条上的都分别有字。

这本日记本,是真的古怪。

江深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把纸条拿到厕所里,看着水把它冲走。

再次回到卧室时,女人正睡得沉。

他把沙发推到床边,双腿一搁,一手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看着睡梦中的女人。

从她乌黑顺滑的发,到眉间,从她紧闭的双眸到粉嫩的唇瓣上。

他的视线强势而有侵略性,目光粘腻而痴迷。

睡梦中的女人似有所感,蹙眉翻了个身。

这下,阻绝了男人的视线。

他不悦地皱眉,索性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一深一浅的呼吸在房间里交相呼应着。

“方老师,明天江深和宋念安两位老师就要开始上课了,有提醒他们吗?”校长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士,他手中把玩着一根雪茄,有时候会架在鼻底努起嘴,嗅着雪茄里淡淡的烟草味。

“已经提醒了。”

“嗯……校园里哪些地方不该去的也都告知他们了?”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打火机。

“放心,校长,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方老师肯定道。

“退下吧。”他的烟瘾上来了,当着人的面抽雪茄,影响不好。

他是个善于经营形象的好好校长。

宋念安醒来的时候,江深对着她,背着光,低头在看书。

看的非常认真。

认真到,她一个小动静就能惊扰到对方呢!

“醒了?喝杯水。”靠近他的地上,放着一个保温瓶,见到人醒过来,率先倒一杯温水。

宋念安接过,水温刚刚好,她小口小口地啜着,这个男人真的周到得不行。

真有一种他们是情侣的错觉。

除了脾气差,不好接近以外,几乎样样都很优秀,都能拿得出手,跟人比一比。

“你的脸,我觉得需要处理一下。”宋念安咬唇,鼓起勇气道,毕竟是她的问题。

那张脸上的血痕已经干涸,红色变成了深红,好好的一张脸,被弄成这样,对方也没说她一句不是,这更加让宋念安觉得,他是个外放的草包,内里与外貌身行都非常顶尖了。

“我没办法弄。”江深一副难为的样子。

“我帮你吧!我记得客厅茶几下面好像有急救箱。”她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也不等江深的同意,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噔噔噔地跑到客厅,果然急救箱在那儿。

江深看着她披头散发的背影,笑意从眸底一闪而过。

宋念安拎着急救箱坐在江深的对面。

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要不是因为女人眼底的毫无情意,他怕是就要这么沦陷下去了。

他坐直身体,微微向前倾。

宋念安用棉签沾着温水,将血迹一点点弄干净,越弄学心虚,足足有五处之多,小小的ok绷在对方的脸上,一点都不妨碍他的帅气。

反而多了一种特别的味道,更加男人了!

也消融了一些他面上的淡漠。

“好了!”她松了一口气。

男人满脸淡定,真的不说她一句的不是,反而让宋念安的心底更加愧疚。

晚餐是江深做的,宋念安帮的忙,实际上也没帮多少。

同样的点,女人昏睡过去,江深把人抱回自己的房间,将餐桌上的东西收拾好以后才回房。

他躺在不那么大的沙发上大长腿有些委屈,半截悬挂在外面。

不一会儿,也陷入了浅眠中。

无力感再次席卷着无法睁开眼的宋念安,她这次完全抗拒着强行而来的画面。

女人的呼吸声突然急促,江深猛然睁开眼,从沙发上起来。

床头柜的灯被打开。

女人惶恐不安的脸被看得一清二楚。

“念安?”江深心头一紧,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全是汗。

没反应。

他掀开被角,一手穿过她的后颈,将人抱到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耐心安抚着。

怀里的女人似乎平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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