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绝对不是国术馆的教练!”

一直在静静等着邢天赐说话的加藤鹰,在听到记者这个提问之后,突然就像发狂了似的看向记者,恭敬的指着邢天赐:“你们觉得,如此厉害的高手可能是一个普通教练吗?”

记者们被加藤鹰这么一说,立马也反应了过来。

加藤鹰可是日本国内顶尖的高手,就算实力不如华夏高手那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此时一个能够击败加藤鹰的华夏高手,说是国术馆的教练确实是有点古怪。

国术馆在东山省的名气还不错,但放在整个华夏却就不够瞧的了。因此这么一个华夏高手,被说成是国术馆的普通教练,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好了!”

邢天赐显然不想让众人在教练这个问题上纠结,他此次是给王君捧场来的,哪能干这种拆台的事呢?

当下他岔开话题:“其实,四十年前的事情应该有他来说比较好——我只记得,我的族叔当年击败过一个日本高手,应该就是此人。”

“那位是您的族叔?”加藤鹰反问了一句,显然,邢天赐说的已经勾起了他的记忆。

对于此刻顶多五十岁的邢天赐,称呼当年那位华夏高手为族叔,加藤鹰倒是丝毫也不怀疑。大门出小辈这种事情,并非只要华夏才有。

当年的日本也有很多这样的家族传统。

邢天赐点点头,示意加藤鹰继续。

加藤鹰叹了口气,脸上的激动之色已经少了许多,换上了一种多年来依旧心悸的表情:“四十年前,我从北辰一刀流学艺归来,自付在日本年轻一辈中再无对手,便漂洋过海来到了华夏……”

加藤鹰絮絮叨叨的讲着,众人仔细听着,而一众记者却是飞快的记录着,他们敏锐的觉察到,这便是一个极好的新闻素材。

原来,四十年前的加藤鹰来华夏之际,也做过和今天类似的事情。他到处踢馆挑战,为的就是验证之际的实力,让北辰一刀流征服华夏国术。

事实上加藤鹰当年确实很厉害,连挑三四十家武馆都无一败绩,这大大的膨胀了加藤鹰的自信心,于是他便直接找上了打听到的一个华夏内家世家。

而在最开始的挑战中,他的确也打败了几个家族子弟,虽然有些吃力,但胜了就是胜了。

后来一个华夏高手的出现,彻底的葬送了加藤鹰的挑战梦想。虽然对方已经耄耋高龄,但简简单单的一招便把他给击败了。

一招!

那一招的情形到现在加藤鹰也铭记在心,而后被逼着返回日本之后,加藤鹰便退出了无法再给他提升的北辰一刀流,而是自立门户樱花道,不断以挑战日本老一辈武者为主要任务,淬炼自己的实力。

四十余年的时间,终于让他自信能够应付的了当年那一招,这才有信心再度来到华夏,了却当年那个未完成的心愿。

“请问您怎么称呼?”

听完加藤鹰的讲诉,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女记者,立马意识到这个打败加藤鹰的也不是普通人,她连忙转头抢着问了一句。

女记者注意道,加藤鹰在提及当年那个击败他的华夏高手时,提到了内家世家这个词语——身为华夏人,她自然明白世家代表着什么。

那可不是简单一两代的事情,而是多少代人的积累才可以称之为世家。更重要的是,在当前华夏这种大环境下,能称之为世家并且被日本人都知道的,显然是足够有新闻吸引力的。

因此女记者将注意力飞快的转移到邢天赐身上。

邢天赐征询似的看了王君一眼,后者做了个摊手的姿势,意思是无所谓。邢天赐便笑着看向了那个女记者:“我姓邢,名天赐。”

邢天赐?

这个名字说出来,女记者飞快的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想飞快的确认一下此人的身份。只是她年纪毕竟年轻,哪里能够这么快就想的起来。

此时加藤鹰倒是激动道:“对对,邢家,我记起来了。当年便是邢家,您哪位族叔的名讳我虽然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他代表着邢家。”

说完加藤鹰埋怨的看了一眼女记者,似乎很奇怪这些华夏人,自己竟然都不清楚国内的国术高手,真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随后,加藤鹰忽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猛的给邢天赐磕了几个头:“邢先生,我加藤鹰苦练四十年,仍为能破解邢家的绝艺,身为习武之人我自知此生如果再这么下去,势必无法参透。邢先生,请允许我拜您为师?”

话音未落加藤鹰又是重重的磕了几个头,面前的厚地毯都被砸下了几个深深的坑。

他这个忽然之间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邢天赐,眼看着一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日本老头忽然跪在自己面前,磕头如捣蒜一样,他心里面都有些不忍。

忽然他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重复一遍:“你说什么?你要拜师?”

加藤鹰的这个要求让邢天赐很惊讶,他预想过很多种加藤鹰失败之后的可能性,无论是报复还是卷土重来,这都在邢天赐的预料之中。

岂料对方竟然要拜师?

邢天赐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自己三妹,结果他发现三妹也是不知所措看向他,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为难。

确实是为难。

其实以加藤鹰的实力,他要拜师在邢家门下不算一件坏事,至少可以充实一下邢家目前日渐衰落的家门。只是,这家伙毕竟是日本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加藤鹰之所以要拜师,目的就是冲着邢家的绝艺来的,万一到时候真让他学会了带回日本,那岂不是变相的帮了小日本一把。

这种事情身为华夏人是绝对不能做的。

可是对方既然都摆出了一个臣服的姿态,也确实不容易。邢天赐自付自己即便是败了,也做不出来加藤鹰这样的举动。

咦?

忽然间邢天赐余光瞥见王君,便灵机一动,祸水外引:“加藤鹰,拜师这种事情,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你需要问这位王先生?”

“什么?您还做不了主?”加藤鹰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王君,待他确定了邢天赐不是在开玩笑之后,眼神愈发的不解了起来。

以邢天赐这种华夏高手,加他藤鹰想要拜其为师这么一点小事,在这个年轻人面前竟然还做不了主,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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