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陈言气喘吁吁地抱着卫菡,挪进了屋子。

试了十几种方法,都没能把她弄醒,他没办法,只好把她抱回屋。

没想到这妞看着挺纤细苗条,着实不轻,加上他身上又有伤,抱起来颇为吃力。

好在抱着她时,那手感真是没话说,给他不少安慰。

陈言从来不喜欢排骨精,女人嘛,必须得挂点儿肉,不然摸着全是骨头茬子,硌得慌。

卫菡长年练武和打仗,身子上真是没半点赘肉,紧实而有弹性,让人不禁怦然心动。

好不容易挪到床边,陈言辛苦地把她放到床上,结果身上有伤,一时没来得及松手,跟着她一块儿栽到了床上。

“噢!”

陈言压在了卫菡饱满的娇躯上,后者秀眉微蹙,发出一声轻呼。

陈言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起身,不料她忽然双臂一揽,把他紧紧抱住。

“卫姑娘!”

陈言这一惊非同小可,感觉身体和她身子挤了个密不透风,那凹凸有致的肉感,让他心里一荡。

“好马儿……乖乖的,别乱动……”

卫菡双眸仍闭着,显然是在做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不但把陈言抱得紧紧的,还嘟嘟囔囔,梦呓着什么。

陈言本来就有伤在身,哪有她力气大,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反而被她一翻身,压在了下面!

“你这……”

陈言哭笑不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起来,床都给摇得晃荡起来。

“坏马臭马,不乖哦……叫你别动……”

卫菡还在嘟囔,双腿一分,直接把他缠夹住,死死将他固定在床上。

陈言一方面觉得伤口被挤得发疼,另一方面却清楚感觉到她娇躯传来的热量,不由心里暗漾,停下了挣扎。

仿佛察觉到他变乖了,卫菡也放松下来,但没有松开手脚,就那么趴在他身上,睡得酣熟。

陈言叹了口气。

算了,反抗不了,那就只有享受了!

次日一早,卫菡才终于醒来。

她轻轻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眸,有些茫然地看看周围。

奇怪了,自己怎么睡在屋里?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昨晚躺在院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

等等……

她忽然感觉不太对劲,自己怀里怎么抱着个人?!

卫菡一下从陈言胸膛上抬起头,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脸。

“陈……言?”

卫菡有些发懵。

“先声明,这可怪不得本官,是你非缠着我睡的!”

陈言见她醒来,怕她又像以前一样发飙,赶紧提前说明。

但出乎他意料,卫菡没有半点生气的反应,反而颊上渐渐涌起红晕,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然后就那么直接又闭上双眼,趴回他胸膛上。

原来是在梦里啊……

毕竟,现实中她怎么也不可能真的主动去抱陈言,那这自然是在梦里了!

趁着还没醒,赶紧多抱会儿。

卫菡正迷迷糊糊地想着,忽地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梦里这个陈言,感觉怪怪的?某个地方,像是揣了根铁棍,硌得她大腿有点不舒服。

她下意识挪了挪腿,怎么挪都觉得硌得慌,不由有些恼怒,反手向下一抓,便要把那棍子扭断,省得它硌人。

陈言陡然感觉要害被抓住,不由一个激灵。

卧槽!

这什么情况,她最正常的反应,不是该惊呼一声一脸羞涩地跳下床然后逃到外面吗?

为何不但没躲,反而还袭击他家二宝!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陡然袭来!

“啊!”

陈言一声惨叫,激发出浑身力量,猛地把她从身上掀翻下去!

这一下把卫菡摔得生疼,她双眼一下睁圆,不对劲,会疼,不是做梦!

这么说……自己竟然是真的抱着陈言?!

“痛……痛死我了!”

床上传来陈言的痛呼声,卫菡从地上仓皇爬起,定睛一看,只见床上陈言正捂着下面、蜷得跟个虾米似地,痛得满头大汗!

“陈大人!你怎么了?!”卫菡仍是黄花闺女,完全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卫……卫菡!本官已经说了是你非抱着我睡的,为何还下此毒手!我的宝啊!”陈言又怒又痛,要不是真站不起来,这会儿他已经想按得她趴自己腿上,狠狠赏她后面一顿巴掌!

“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到底伤哪了啊?让我看看!”卫菡惊慌地上前,想要查看他伤势。

“不行!这地儿只有我家卿儿能看!”陈言赶紧拒绝。

这时钱武闻声而至,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大人!你怎么了?”

陈言嘶叫道:“叫她出……出去!”

不用钱武叫,卫菡赶紧转身出了屋!

屋内,陈言借着钱武的帮忙,艰难确认了伤势。

还好还好,缓一下就行,应该没有大碍。

想想刚才卫菡那出手之狠,他真是欲哭无泪!

这妞打了他两次,这回终于升级到袭击他要害了!

照这个趋势下去,下回她是不是就要拿刀子捅他心窝了?

“大人,你们昨晚这动静也不大啊,咋整成这样了?”钱武惊奇地问道。

“别胡说八道!我和卫姑娘啥也没干!”陈言赶紧道。

“得,你说没干就没干吧。”钱武咧嘴一乐,心说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啥也没干?那个从大人那学的成语叫啥来着?

对了,叫“掩耳盗铃”!

缓了好半晌,陈言才算捱过那苦,松了口气。

还好,这要弄坏了,回头卿儿那丫头就得哭了!

钱武出去给陈言打水擦汗时,卫菡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陈大人,你没事吧?”她有些不安地问道。

“我想想,应该没啥吧,”陈言瞪她一眼,“除了差点死掉之外!”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以为是在梦里,硌着根树枝啥的,就想把它给……”卫菡忍不住分辩道。

“打住!我不想再提这事了!”陈言一脸黑线地道。

“至少你告诉我伤在哪了吧?我去马车里给你拿药来敷上。”卫菡愧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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