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看着自个的皇上虽然打了自己一下,可脸上的笑意确实有些遮不住,想来心情是好的,也顾不上自己脑袋,乐呵呵地凑上前说道:“奴才愚笨,自然是想不通皇上您的计谋。”

因着心情好,匡扬也懒得和小松子计较了,便说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们来看皇后了,不过是现在没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又拉不下脸,只好让府里的福晋来求情于皇后,其实这也是在侧面给予我压力,不过皇后不留情面,我则是充耳不闻,用不了多句,他们就会坚持不住了。”

小松子对此则保留着意见,他认为那些王公贵族们一定会想尽办法在私下里偷偷享乐,说不定还有许多店铺老板借此机会巴结他们也说不定。

小松子没想到的是,匡扬这一次打压的力度十分之大,让宫内宫外的人不敢对王公贵族与大臣们有半分接济。

果然,过了没多久,即使匡扬不提这件事情,几位王公大臣上朝时也提了出来,尤其是那几个最爱沽名钓誉的人,为了彰显自己的慈悲,竟在朝中吵了起来。

争抢着要救济灾民,最后差一点在朝上打了起来。

匡扬见此,连忙借此机会提出:“即然众位爱卿如此力荐,那么不如我们就听从各位大臣建议,开始尽全力赈济难民吧。”

一众人黑着脸,算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以为自此以后生活便重新恢复了锦衣玉食,没成想匡扬却又说:“既然大家对这件事情的热情如此高涨,想必从你们的俸禄以及粮库中取走一半也没有什么大碍吧。”

匡扬此话虽然是一副商量的语气,但实际上却十分强硬,他在警告着这群人,若是敢拒绝,喝泥水的日子永远都不会过去。

大臣们忙唯唯诺诺答应道:“皇上此举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臣等定当不遗余力帮助皇上。”

朝会便在这样看似祥和的一片氛围之中结束了,匡扬得到了充沛的物资去救济那些为数不多的灾民。

却开始渐渐怀疑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难民只会越来越多的,城内的人似乎都已经在被慢慢感染了,虽然旁人无法察觉,但他一直在修仙,已经能够察觉出城内散发出的气息并不对。

这次大范围的瘟疫并非是天灾,而是人祸,人祸,往往是与天灾相伴而行的。

匡扬的担心,不日就成真了,城门口的人有一部分出现了不适的症状,起初还隔离在城内,后来见他们一直没有恢复,就将他们用吊篮,送到了城外,同那些难民自生自灭。

闻声而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城门外搭建的临时住处,远远看起来更像一个城了。

不过秩序混乱,生活环境脏乱了许多罢了。

皇城城门口居住的那些人在慢慢的向城内迁移,皇宫门口的客栈价格水涨船高,客栈老板借此发了一笔横财。

自然寻常百姓是住不进去的,他们一没有势力,二没有财力,只能被拒之门外,住进王公贵族们遗落在城内的院子之中。

匡扬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他心中一直有一个想法,却始终不敢让自己提起这个想法。

这一日,匡扬与苏念云又同往日一样在吃饭,因为上次匡扬的发作,众人都变得十分的小心翼翼,在吃饭时,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念云在快要吃完的时候却说:“殿下,不然我们去找云岚帮帮忙吧,他的珍宝坊内都是些医治疑难杂症的病,即使不能治好这些难民,也能缓解一下他们的情况,使得难民的数量不会继续增多。”

匡扬倒是没想到要求助于云岚,大抵是忙昏了头,总是想不起来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匡扬立马将碗筷放下,说道:“小松子,你即刻替我准备车骑,皇后,我们这就去珍宝坊内走一趟,我想云兄一定会十分乐意相助的。”

不知为何,是阮灵儿治好了云岚,这事原本同他是没有办点关系的,但也许是因为认定了阮灵儿会是他的人,竟隐隐觉得这个忙像是自己帮的一般。

匡扬快马加鞭赶向了珍宝坊。

其实苏念云的话并未说完,只是匡扬一时心切,所以这才急忙赶来。

他是皇帝,没人能轻易指出他的错误,除非他自己认定自己错了。<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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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上,匡扬的急功近利忽然就又消失了,他细细地思虑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对苏念云说道:“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云兄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慈悲为怀的伟人,但也不是见死不救的冷血小人。瘟疫已经爆发了这么久,却没见他有半分动静,这中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苏念云这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也许云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匡扬叹了一声气说道:“但愿如此,若是云岚不愿帮助我们,那我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苏念云不知怎的,竟脱口而出说道:“并非是束手无策,我们还有法子。”

苏念云没有说出来,但匡扬知道苏念云想说什么,他也知道那个方法一提出来,两人便会陡然生出一股尴尬来。

所以匡扬当作自己并没听到过,而苏念云也只当自己从来没有说过。

不多久,车子便停在了珍宝坊的门口。

匡扬刚一下车,便见平常总是跟着云岚的那个小厮青竹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迎接他道:“殿下请。”

匡扬为人耿直,最受不了这些虚头巴脑的形式,直截了当对青竹说道:“不必讲究这些繁文缛节了,你只需告诉我,云岚如今在哪里?”

小松子跟在匡扬身后狐假虎威道:“若是耽误了殿下的事,你小命也难保。”

青竹听着,却并不害怕,只说:“殿下随我来便是。”

小松子还想说话,匡扬只做了一个警示的表情,小松子便立马不再说话了。

跟着青竹走了没多久,匡扬便发觉到了自己从前来过的地方,他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隐蔽的密室。

云岚若是要会客,定不会在这种地方,他生怕这小厮是由谁幻化而成的,立马警觉的问道:“你带我们来此处究竟有何用意。”

青竹倒也不慌张,不紧不慢地说道:“公子说过的,若有故人前来,便带他们到这里来。”

匡扬十分摸不着头脑,说道:“云岚人呢?他自己为何不出来接待我们?”

“回殿下的话,公子自从紫诺姑娘走后,便去云游四方了,此刻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公子走前,猜测到几位可能会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便在密室中留下了许多种珍贵药材,他说过,只要是你们几人,便可以随意使用。”

那小厮虽是奴才,却并没有半分谦卑的样子。

匡扬听完这一番话后便说:“不必去了,我们回去吧。”

青竹也丝毫不劝阻,说道:“我送殿下出去。”

苏念云仅见过云岚几面,只知道他是这珍宝坊的主人,揽尽天下珍宝,对他为人什么的却并不怎么了解。

这小厮与匡扬的种种举动都让她觉得十分诡异。

原本她是不该多话的,到了车上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皇上,您为何不去看看那些药材,兴许能找到有用的呢?”

匡扬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有用的,此次瘟疫同往常的并不一样,只能对症下药,如今云岚不在,即便我们拿走了灵芝,也不见得会起作用。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法子了。”

苏念云只听着这一句,脸色便是沉了下来,她从不愚笨,自然也一下就能听懂匡洋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地问:“皇上可是要去灵宫吗?”

“是。”匡扬也不隐瞒,只直接点了点头,承认道。

“去找阮灵儿?”苏念云都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十分多余,既然是去灵宫,除了找她有还能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呢?

果然,匡扬一抿春娇,“自然,她医术高明,又是炼药师后裔,想来这次的事情,也只有她能帮我解决了。”

一句话落下来,苏念云的神情便是一变。她的手抖了几分,看着匡扬也再不在开口。

其实这个结果,她早应该想到的,别说匡扬,就连刚刚的自己,也差点脱口而出阮灵儿的名字,她是炼药师后代,应付这些疑难杂症应该是能拿出最有效的办法的,若是有她在,那些难民也不会一直地增多。

可是,她终究是她和匡扬之间的一个坎,苏念云只要想着他们会重新见面,就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石头咯着一般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冲小松子喊了一句:“停车。”

小松子不敢擅作主张,只能缓缓放慢速度,紧接着就听到匡扬说道:“小松子,停下来。”

小松子这才将车停了下来。

苏念云立即跳下马车,小松子继续缓缓向前行驶,过一会,匡扬便见苏念云御剑而起,消失于云雾之间了。

匡扬也未曾侧过头,他知道阮灵儿这个名字对于他和苏念云的意义。他也承认,勿说这难民的事情,他也是想见灵儿一面的。

只是,苏念云如此离开,却多少还是有些让他生气。

小松子瞧着,又想起匡扬近几日行为举止怪异,也不知道怎么得,竟大胆劝说道:“殿下,您不该生皇后的气的。”

匡扬袖子一挥,“身为皇后,却莫名其妙生出妒意,胆大包天当着朕的面撒泼,我还不该生气,我没责罚她已经是仁慈了。”

小松子低了低头,却又还是坚定地说了一句:“娘娘并不是莫名其妙,虽然小松子伺候殿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小松子知道,皇上后宫无人不是因为爱娘娘,而是皇上心中有着别人,皇上不爱娘娘,娘娘生气的,应也只是这个。”

匡扬本应发怒,却只是有些凄凉的说道:“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再自作聪明了。”

“小松子是不懂,不过我知道,人心太小了,装不下两个人。皇上心胸那么宽广,却容不下娘娘一人。那灵宫,当真非得殿下去不可吗?”

一时间匡扬不再说话了,他无法可说,小松子虽看起来愚笨,但愚笨之中,却常常品出一些大道理来。

良久,匡扬才突然说道:“小松子,你把车停了吧,朕去把皇后找回来。”

小松子将车停稳以后,匡扬取出良久不用的龙渊剑,御剑飞行,四处寻找苏念云。

却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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