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王伦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这简直就是把杨官波往火坑里面堆啊。

他已经够惨的了,已经被发配到街上去当交警了,没想到在王伦看来这依然不够。

唐小宝是何等身份,以下犯上,用枪对着他,这是多大的错误啊,这性质多么恶劣啊,居然只被发配去当交警,这样的惩罚,实在是太低了一点。

很显然,柳局长还是顾忌到杨官波舅舅的面子了。

王伦自然不高兴。

今天的事情,不仅仅关乎唐小宝的尊严,同样,也是神龙集团的面子问题。

所以,王伦继续道:“唐总是我们神龙集团的创始人,估计放眼全世界,也没有人敢如此冒犯他吧,如果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诸位,你们把唐总的面子置于何地?”

唐小宝本来也没有介意这些小事,但既然王伦提出来,他也不反对。

吞了吞口水,柳局长有些郁闷的看了杨官波一眼。

杨官波一脸的忐忑不安。

总不能因为冒犯了唐小宝,就得把这身衣服也脱了吧?

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也后悔了。

刘书记脸色有些阴沉,说:“柳局长,我觉得王总说的没问题,对于这位同志的错误性质十分严重,若是真要按照规矩来办,少不得要进去呆几年,要不,我来提个建议吧,两个选择,第一,将其开除公职,第二,送交龙影部队来追究其责任。”

这是要下杀手锏了。

两条路,任杨官波来选。

不过,这两条路都不好走。

开除公职,固然很惨。

可交由龙影来处理,他的下场会更惨,轻则坐牢,重则丢命。

龙影部队,那可是华夏是神秘最强大的部队,没有人能够冒犯。

唐小宝军衔可不低,这真是以下犯上,说严重点,那是死罪。

柳海州知道,今天这事儿,自己是没办法再手软了,他一咬牙,说:“鉴于杨官波同志的错误严重,我会立即召开局党委会议,建议开除公职。”

杨官波差点一头栽倒。

今天,可真是栽在这里了。

可他觉得好委屈,好冤枉。

现在,他可是把贺院长恨死了。

若不是看在贺院长的面子上,他怎么可能出警,至少,也不用他亲自过来一趟啊,这下好了,原本还想拍贺院长的马屁,结果拍到马腿上,无缘无故的,惹上了唐小宝这个煞星。

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他非常清楚,这件事情真要交给龙影部队,自己的小命都可能会完蛋,最少也要进去蹲几年,与其那样,现在这样的惩罚,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唐总,王总,你看我的处理意见,你们觉得怎么样?”

柳局长小心的问。

王伦哼了一声,没有作声。

唐小宝淡淡的道:“这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汗……

顿时,在场诸人,都有些无语了。

这件事情就这么圆满的解决。

刘书记还想邀请唐小宝去吃饭,自然被婉拒了。

于是,刘书记带着一众人离开。

而王伦则带着下属去复查身体,医院方面一路绿灯,不敢怠慢。

检查结果,完全康复,五脏六腑都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而很快,柳局长便告诉王伦,下毒的人找到了,正是上一任的办事处主任,经过突审,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王伦也去了一趟公安局。

医院门口,何燕,也就是这次下毒案的受害者有些感激而又崇拜的看着唐小宝,娇羞的说:“唐总,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举手之劳,谈什么谢谢,再说,你是我的员工,我救你,那也是我的义务。”

唐小宝哈哈一笑。

何燕说:“唐总,我想请你吃顿午饭可以吗?”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感谢你救了我啊。”

何燕有些期待的看着唐小宝,见后者在犹豫,她又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心里会一直记得这件事情的,你就答应我吧,不过,我可没多少钱请

你吃大餐。”

她这么一说,唐小宝反而不好拒绝了。

反正也到了饭点,他干脆答应下来。

何燕很高兴,与唐小宝就近找了一家餐厅用餐,点了四菜一汤,消费了两百多块钱,何燕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唐小宝却无所谓。

出了饭店,唐小宝刚刚要和何燕道别,他准备回燕京了,没想到,前面一条街道,却传来一阵哭声,而且一大群人都围在那里,外面,还有两台挖机停在那里。

强拆?

唐小宝一愣,皱起眉头,说:“我过去看看,你先回公司吧。”

“我陪你一起去吧。”

何燕赶紧说。

两人来到前面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一家包子铺前,一辆法拉利跑车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穿金戴银,一看就是有钱人,这家伙戴着墨镜,酷酷的,大概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他身边,放着一只袋子,里面涨鼓鼓的,一看就装满了钱。

围观的人,小声的议论着什么。

而包子铺前,一位少妇,已经被踹倒在地,额头在地上碰破了皮,有鲜血流出,但她依然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孩子,在包子铺里面,一位六旬左右的老妇,手里捧着儿子的遗像,正在哭哭泣泣,她好像看不见了,虽然在呜呜的哭,却没有眼泪出来。

唐小宝注意到,那遗像,居然是一位警察,身着警服,看起来十分的英武不凡。

再看门口地上的少妇,虽然穿着朴素,看起来却十分的漂亮,她愤恨仇恨的盯着眼前这青年,咬着嘴唇说道:“骆飞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算什么本事,我说了,这辅子就是我们一家最后的希望,如果你要拆,可以,那就按大家的标准给钱,一万块钱,居然就想拆了我这辅子,你这就是在断我们一家的希望,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她紧了紧怀里了孩子,这孩子大概才五六岁,是个女孩,现在正惊魂不定的看着车上的男子,眼泪哗哗的流,却不敢哭出声来。

“你想要多少?张婧,你说说看?”

“一百万,别人都是一百万,我也没多要。”

张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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