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天佑听了这些话,窘迫的瞥一眼里屋,又气又急的反驳道:“你把话说清楚啊,谁跟你缠绵了,我那是被人陷害喝多了酒,不就是接个吻嘛……”

坐在里屋的江义含忍不住皱一下眉。

江子离将怀里的汤罐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忍不住嬉皮笑脸的逗她:“你是喝多了,要不是我去救你,你恐怕早就……何况,重点是……是你先勾引的我,我没把持住,全怪你,你得负责啊。”

吉天佑拿起身旁的扫帚扔了过去,怒吼一声:“滚!”她有些想哭,这些话让大叔听到,还以为自己是个多放荡的人。

看到吉天佑欲哭无泪的样子,江子离心软的停止想要继xù

逗她的想法,他推推桌上放的汤罐温柔的说:“我让李嫂煲的汤,知dào

小莲不在你肯定没吃晚饭,趁热喝吧。”

吉天佑的气愤戛然而止,撇撇嘴“哦”一声,乖乖走过去,大口喝一口,她抬起头盯着江子离问:“这么晚,你就是为了给我送这碗汤啊?”

&n〖*中文网

M.35zww.bsp;自小饱受的冷落和嘲讽,让她的心格外敏感,所以别人一丁点儿的好kàn

在她的眼里都被莫名放大成数不清的感动。

江子离白她一眼,“不然你以为呢。”然后想了想,笑眯眯的说,“这么感动的话,也可以回报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滚!”吉天佑眼含着泪骂道。

江义含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滋味,以他对江子离自小的了解,他从没见过自己的二弟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他不知dào

自己离开的这三年,府里发生过什么,还是江子离一直暗自倾心着自己的五姨太,被他这个大哥横刀夺爱了。

江义含心里有些酸楚,他揉揉自己的肩膀,苦笑着摇头,翻开后面的窗子离开了。

江子离一步一回头的被吉天佑推出门外,看着他翻墙而走的身影有些想笑,她没太在意现在的感动,因为她的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个人。

吉天佑蹦蹦跳跳的掀开门帘,兴奋的喊一声“可以出来啦。”。

屋子空了,那个人不见了。

吉天佑望着打开的窗子,怅然若失。大叔走了,冒着那么大的雨,连再见都没有说,不知dào

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次日天晴,吉天佑见牙崽憋得够呛,牵着它去找江义若。

江义若不在,小翠说她跟四姨太出去了。

“这两个家伙,竟然丢下我自己跑了。”吉天佑嘟囔着她们不够意思,一边往回走。

“是天佑吗?”有人喊了她一声。

回头一看却是大姨太站在石板路的远处,朝这里张望。吉天佑急忙小跑过去,欠欠身子向大姨太问好。

“自家姐妹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大姨太拉了吉天佑的手,呵呵笑着,“真巧了,过些时日就是昌植的生辰,我想亲手给他做件贴身的大褂,可谁曾想我絮絮叨叨许多时日,连绣花都没完成,可把我急坏了,今日见到妹妹,就想问一句,可会女红吗,不要求多好,能看得过去就行。”

大姨太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吉天佑自然不能背她的面子,满口答yīng

下来,跟着大姨太进到院中,仔细研究起绣花来。

一个小脑袋从厢房探出头来,又悄悄缩回去,几番来回,逗得吉天佑仰头大笑。

大姨太严厉的喝一声:“昌植,如此这般闹到什么时候,该念的书可背好了?为娘一会儿可要检查的。”

昌植从厢房的前门走出来,点点头,闷闷地说:“背过了。”

吉天佑见过昌植几次,每次见都觉得孩子又长大不少,这孩子虎头虎脑长得简直是大姨太的翻版,安静乖戾,没有同龄孩子的热闹。

昌植喊声“五娘”,吉天佑伸出手去摸他的头,被昌植一下子躲开了。

大姨太怕她尴尬,赶紧解释道:“这孩子不知何时听谁说的,说是他父亲说过,男子汉头顶天脚踏地,任何时候都不能低下头颅。话是好话,可是他却理解为别人摸摸他的头,他便不是男子汉了,这孩子。”

大姨太自己说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吉天佑抿着嘴看昌植,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江义含虽不在府上,可他依然影响着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孩子,自小没了父亲,吉天佑特别能体会那种失落感。

“昌植,吃过午饭,五娘带你去爬山可好?”吉天佑歪着头,笑嘻嘻看他。

昌植有些怯懦,他看看吉天佑又悄悄望一下自己的娘亲,犹豫着该如何作答。

吉天佑了然,许是大姨太平时管教太严,昌植玩的时间太少,便开口求情道:“大姐,昌植的书已经背过了,学的也累,您就让我带他出去走走,保准回来更加努力的用功,是不是,昌植?”

吉天佑眨眨眼,怎奈昌植只是木讷的点头。

“也罢也罢,我有时候还嫌他闷呢,跟你出去走走,活跃活跃性子也好。”

大姨太松了口,最高兴的莫过于昌植,他憨憨的裂开嘴巴笑,即使兴奋,也不像平常的孩子那般欢呼雀跃。

吃过午饭,吉天佑一手牵着牙崽一手去领昌植,往寺庙的花园走。

昌植夺过吉天佑伸出来的手,自己静静跟在后面。

知dào

了昌植的脾气,吉天佑也不再勉强,若无其事的跟牙崽,打打闹闹的往前走。

这片花园还是那天婷三姨太偶尔提起来的,刚刚下过雨,去山下太危险,带着孩子,这里边是最好的选择。

牙崽一进门便像疯了一样,窜出去,扯得吉天佑差点摔倒。

“小心。”身后的孩子轻轻喊了一声。

吉天佑抿着嘴笑,原来也是个热心肠的孩子,只是平时的管教束缚了孩子的天性,别人不知dào

,但是就凭他有一个江义若这样的姑姑,便知dào

他们家是什么脾性。

“昌植,你平时喜欢玩儿什么游戏?”吉天佑盯着路旁的一洼泥水问他。

昌植摇摇头,努力想一想,半天没有吱声。

“那咱们来玩泥巴吧?”吉天佑蹲下身,下手捞一把泥水。

昌植明显身子往后退一步,怯懦道:“脏。”

吉天佑笑呵呵摆摆手,“男孩子怎么会嫌脏呢,五娘小时候就常常和邻居家哥哥玩活泥巴,可以捏成好多好玩的东西,像一只小狗啊,一座房子呀,一辆大汽车,哦,还可以捏一个小的昌植呢。”

昌植皱着的眉头终于有所舒展,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可以捏一个我吗?”

吉天佑卖力的点点头,认真的示范给小孩子看。

昌植站在一旁远远的瞅着,直到整个泥人全都做完,才露出一点点笑容,忽然他的眼睛闪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五娘,你可以给我做一个我爹的泥人吗?”

吉天佑愣一下,笑着说:“可以啊,不过这得需yào

你跟我一起做才行。”

江昌植被哄得乖乖走过来,挽起袖子抓起泥巴递给吉天佑。

两个完全不知dào

江义含长相的人,在极其认真的做着他的模样。

昌植由开始的拘谨慢慢变得熟络,他甚至能咯咯笑两声。

泥人做了一个又一个,江义含的最大,昌植的最小,吉天佑自己的摆在中间,很不满yì

的问道:“昌植我头顶上这一坨是什么东西啊?”

昌植看着她,指指她的头发道:“是五娘的玉簪啊,每次见你,都会带着。”

“哦,观察的还挺仔细。”吉天佑撅着嘴巴,眼睛提溜一转,想到一个更好玩儿的,她趁昌植不质疑,一把将他抱进泥坑里,狂然大笑。

昌植被吓哭了,他看着自己裤子和鞋子上的泥巴,绝望地说:“这下回去会被娘亲重罚的。”

昌植哭的很无奈,让吉天佑有些束手无措。又不得不安慰他,她承诺一会儿玩儿完,就抱他回家,并负责帮他洗澡,绝不会遭到训斥。

好说歹说,才停了哭声,小家伙在泥坑里跺跺脚,觉得还挺好玩儿,遂放心大胆的玩儿起来。

吉天佑陪着他在泥坑里跳来跳去,两个人简直成了泥猴。

这是江昌植许久以来笑的最开心的一刻,他抛开了所有顾及,才真zhèng

像个孩子。

吉天佑托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的时候,昌植趴在窗边目送她的背影很久,他一遍遍的问奶娘,“我五娘明天还来,是不是真的,不是骗小孩子的吧?”

是的,吉天佑明天还回来,她一边要帮着大姨太做女红,一边还要陪着小家伙儿跳泥坑。

真是分身乏术,吉天佑将脏了的鞋子衣服仍在屋门口,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一连几天,吉天佑都是这么度过的,眼看着鞋子衣服不够换,才想起来要去洗,寺庙里有专门洗衣服的女工,吉天佑打听着找过去,递出脏衣服的瞬间有那么一丝窘迫。

那女工皱了皱眉,抬头看她疑惑道:“你家主子是泥人做的吧,哪儿来那么多脏衣服?”

吉天佑尴尬的笑,拿一块大洋递到那姑娘手中,这才换来了笑颜。

那姑娘忍不住叹口气:“都道你们江府有钱,却没说过你们主子竟这般能折腾。”她无奈的指指右手边另一堆衣服,“你们二姨太是不是有怪癖?怎的每天送衣服来,每天衣服上都有血迹?”

“恩?”吉天佑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瞧,随着那姑娘的指点隐约看到几滴喷溅的血迹,她也疑惑,可是现在可不是怀疑的时候,想了想笑着说:“哦,我们二姨太先前手腕受过伤,估计这几天伤口又裂开了,过一阵儿就会好的。”

那姑娘也不再多问,点点头,埋头工作起来。

吉天佑想着曾经见到二姨太手腕的疤痕,早就愈合了,这些血迹会是什么呢?她想起二姨太那张永远平静的脸,跟血腥不沾一点儿边。表面上不起波澜的江府,每个院子都藏着一个秘密,吉天佑叹口气,人多难免事杂,也许都不必大惊小怪。

一抬头远远地看到了多日未见的江义若。

“喂!”吉天佑远远的挥手,江义若朝这儿看一眼,走了。

吉天佑一路狂奔,觉得自己跑的已经够快,可依然被江义若跑掉了,她想起上次江义若翻墙而走的事情,如果她不想让人追上,那人便没有办法吧。

“她在躲我?”吉天佑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她决定去问陆影儿。

陆影儿在小憩,看到吉天佑一点儿都不惊讶,“你来了。”她轻声说。

“小娣怎么了,最近好像不太爱见我。”吉天佑坐在她的床边,随手翻看一本书,《西厢记》。

陆影儿坐起身没有回答她,却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对江子离真的没有一点儿动心?”

吉天佑一怔,赶紧摇摇头,又怕没有说服力,连忙解释道:“就算有,也只是感动,尤其是在知dào

江义若的心思后,就更不会动心了。”

“那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耗在这里?如果以后你爱上别人呢,怎么办?”

爱上别人?吉天佑的脑子里晃显出大叔的样子,神采奕奕的眼睛里闪着光,却在一瞬间失落下来,他的妻子是蓝灵,所有男人都爱着的蓝灵,他怎会还会接受别人呢?

吉天佑苦涩的摇头道:“我是个不太适合谈及以后的人,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陆影儿不死心继xù

淳淳善诱道:“当你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便想要跟他厮守,可是你的身份不允许,他肯定也会介yì

,这时候你就会痛苦,就会怨恨造成困境的人,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你只能越想越恨,这会成为你心中的一个结,所有有关的人都会被你纳入禁地,恩断义绝。”

吉天佑似懂非懂,沉思一会儿却笑了:“你今天总是答非所问,我问你江义若呢,你跟我说这些…”

“江义若就是罪魁祸首啊,你还不明白?”陆影儿打断她的话,她不理解话已至此,怎么会有如此愚钝的人。

吉天佑忍不住笑起来,她们俩今天是怎么了,都这么怪异。

她满不在乎的嘻嘻笑着说:“如果是江义若,她做什么我都可以原谅。”

“你……”陆影儿终于明白江义若老骂她神经大条是怎么回事儿,果然让吉天佑恨一个人不太容易。(未完待续。)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