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凤凰山春意盎然 终间洞鼓角争鸣

继珀一夜醒来,感到一切都变化了,象征着邪恶势力的议之保也终于一夜之间暴毙,难道这一切都是命。又因田土承包到户,实行了责任制,继珀终于实现了自已的梦想,可以安心安意的在自已的田地里耕种,从此不服天管,不服地管。一天到晚的田间劳作不觉总嫌时间短暂,同时心情顿时从没有过的开心。

忽首回见:一时田间小径花成荫,屋舍竹篷瓜满园。须得暖阳甘露雨,但愿勤时汗水淋。晨时花瓣晚来果,梦醒时分笑满容。这里说的是终间洞位于凤凰山脚,在凤凰脊背峰岭与河床相交汇之间,突显一尖喙梭状,似若凤凰之嘴角,非青石非土石相集,其山秃无树,青缦寸许,梯田相叠交错,其山形远远相看,毛羽鳞鬣栩栩如生,峰岭相交互错之势,岙砀有序,交落有致,锋回路转曲折相连,形如凌空展翅脱隐欲飞之凤凰,冲天宵,展翱翔腾云之志,而意欲未尽,方待回首忽转,隐匿藏头于翅膀之下,意欲张望河对岸伸出斧足的田野之中的田螺,鲜活展露,勾欲凤凰回心转意,一时竟忘记了天堂仙境之繁华,玉丽满堂之境界。

这就是终间洞的大致地形。日出而做,日落而息。自从土地承包以来,终间洞的人民天睛出满工,雨雪编织箩。顿顿食足饱,餐餐必备粮。青菜屋前采,余辉散尽头。张网可罗雀,下水撒鱼网。婷玉与其夫继珀田间地里精耕细做,细细默默,一头扎守其中,禾苗长势,抽薪待长,六叶开枝,穗会垂头,粒粒金黄饱满,喜获丰收甜在心头。地内红茹初长,锄苗散粪松土施肥,过后吸肥疯长,随地一翻腾叶,秋来满地铺黄金,果硕块茎满地窖。红茹米藏仓来年好食,酿得酒来满缸香。火上干烤晶莹透,坨粉粑夹着玉面丝琼糕。香滑爽口满喉留美味,又当菜来又当粮。众人团伴粉成团,河边草坪聚篝火,当揉粉酱手模中,牵丝挂粉锅中捞,各家各户晾粉忙。千丝万缕盘中餐,端上席面合上菜,进得厅堂入得厨。

正如继珀所愿,下放食堂,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包产到户,农民的积极性得到空前的提高。继珀与婷玉没天亮就上山,下田。幸勤汗水浇灌出来的禾苗疯也似的狂长。一年到头下来,不但红茹吃得饱,地窖里还有剩,还有香甜可口的白米饭吃。那是当年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心里不知何种喜悦从脸上透露去来,那种欢喜不知道从何提起。

话说这终间洞座落在老屋场与阳田界之间,共五户人家。继珀也建了木板房在终间洞,后来邻里在此连续建了四栋,共五栋房子。继珀的房子建在中间路旁,其余散开而建,高高低低座落在路旁四处。唐世勇所建的木房位在下首第一栋,都是按照队里所分自留地土上而建,担平土方就可以了,地基自然就留出来了。唐世勇本来是个退伍军人,在部队当兵十二三年,本来不必要回农村种地,但是他看上了农村的自然风光,看上了农村的山山水水,更看上了农村的纯朴的姑娘。于是就在这里安家落户,生儿育女了。唐世勇一米七八的个头,一副标准的当兵样子。穿着一身当兵制服,走路如风,刚到生产队来时,由于出身良好,又因为部队的训练有素,养成了一副军人气质,说话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说话幽默风趣,一副官家气质。生产队安排他做了治保主任,专门负责管理全队的治安问题。继珀在队里时,有时找他请假。他从不故意为难继珀,也从不发发官威来显示自已的权势。也从不借势欺压地主子弟,其余人就更不相说了。因此在大家的心里一直很服他,口碑很好。

这天早上,凤凰山脚下有一妇人破口大骂:“哪个断手断脚的偷了我家的南瓜,偷了的啦要听到啦……”那妇人骂了一个早晨的恶言恶语。下来路过唐世勇门口,唐世勇对那妇人说了:“阿嫂,丢了一个南瓜?可能是摘错了呢,二根南瓜滕混在一起来了。”那妇人说:“没有啊,就我一根南瓜滕。”唐士勇说:“那也难怪了。阿嫂,这么恶语升天,气势低的会闯遇得到呢。”那妇人不语,怀着一肚子气走开了。“终间洞只有这么多鬼,这个偷南瓜的迟早会露出原形。”唐士勇自言自语的说。“远地方的绝不可能到这里偷个南瓜就走。”继珀与婷玉勤劳发奋,清早做到晚,自家的南瓜都结满园,哪有时间去偷人家的一个南瓜。述碌铁匠师傅,不但生产搞得好,而且靠打铁赚了不少钱。昌禄是个种菜的能手,不会要人家一个南瓜。刚书记大队书记,就因为号称一双铁肩,农业生产无人能比,才当上书记,又与自已共事多年,知根知底。哪能去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马季平日里好逸恶劳,根不根,生不生的,极有可能是他了。唐士勇想到这里,一时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教导他,从事农业生产了。平日里好言好语说尽了,他却无所事事,终日不知所思,但得空闲就去邻家里做小偷小摸之事。看来这终间洞也得联合起来对他一番教育,教他以勤劳为本,做事为生,不再过着懒惰成性的生活。唐世勇想到这里,便准备直往马季家里而去,这时被春草叫住,说道:“老鬼呀!你回来呢!别耽误了正经事情,春根生产正忙,你哪有空闲去教化一个宁顽不化的人。回来吃饭赶紧去种地呢!”唐世勇听得,心下想来:确实事情够忙的,耐何有要事在身,不得教化一个懒虫,心内实有不甘,身上肩负的责任重大,终间洞户户都有余粮,唯独马季没有,如能有所改进,帮一个算一个,大家生活过得上去,才是最好的,俗话说:“亲愿亲好,邻愿邻好。还地方一个安宁,这也是到地方来的一个重要根源所在。愿大家都能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这也是雕人令的夙愿之一,实现的可是人类最终人人平等,幸福安康,生活美满。唐世勇见得春草在喊,一家几口人的生活都在自已肩上,也不得不为自已所想想,只得晚上有空时间再来访问马季其中的原由,到时再做打算。

继珀生产回来,时值中午了,听得旁人说起丢了一个南瓜的事情,也没在意,因为肚子饿得打鼓了,准备搞早餐吃饭,婷玉要喂猪,二夫妻总是同去同回,几年下来,家庭已达到温饱生活。只是经济旱许,一年到头只靠栏里一条猪来活跃经济。是远远不够的。只是到了下半年,冷江的一些煤矿要上来收柳条棒子。这时可以挣些钱养家,生活暂时要好一些。只是车水杯薪。也根本解决不了家里的经济状况。终间洞只有述碌的经济要活许很多,是个铁匠师傅,前面已经说过。但是搞副业,例如砍柳条棒子,他总是走在人们的前面,只是晚上回来打些铁器来调理一下日常生活。他做起事来非常努力,人家看到他做事,常觉得有些后怕感,走路做事跑来跑去,一担东西在肩上,象没事一样,一身力气让人无法可比,果真是个铁匠,让人望而生畏。继珀虽然没有多大力气,但是非常蛮干,也不落后于人,做事只是平平和和,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一天到晚没有歇息而已。婷玉也是如此,跟丈夫一样不碰死碰命的做,一个人只有那么多精力。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不与人争个上下,不争长短,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生活。就心满意足了。自已一生已近半白之年,年轻时候该想的事情都在脑内想过,此时也没有太多的理想与抱负。只是时常教育自已子女,要多读书,书读多了,自然有通往成功之路,书中自有黄金屋。有文化知识在肚里,人家偷也偷不到,抢也抢不到。你看多好啊!只是当时年幼的周密所不能理解与猜透的。

这天早晨,凤凰山上,春意融融,马季老婆和昌禄老婆破口大骂,好话骂尽,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原来是土地上的分界线过界了,二人互不相让,最终导致二人大打出手,二个妇道人家,有理说不清。打输了的一家昌禄老婆请示了村里干部,要求村里干部有一个公正的说法。于是又是买酒,又是买肉。请了村干部吃喝一餐,然后开始说理示法。把二家人请到一起来以便说理。村干部说:“马季老婆,你们二个邻居弟兄,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互相撕破脸皮才能算数。一点点土地,二人互相让一让就好解决,何必要闹到村里面来。”马季老婆大声说:“村长,这次事情是昌禄老婆那个臭货先骂在前,我好好的在我土地里做事,没想到她指脚划手的就过来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村干部说:“你也不要在这里这么高声大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无论什么事情离不开一个‘理’字,谁是谁非,你们心里各自有数。今天把我请来,我就三言二语就给你们说开了。是谁把土地中间线移开了,我们等一下到现场看一下就知道分晓,各个都不用多语。”昌禄老婆说:“村长,你看把土地中间那根堤线移得还象样子。你这恶娼妇,你看还有天理。”马季老婆年轻力壮,见得昌禄老婆又骂了起来,也不示弱。骂道:“你这个在娘家就开娼的骚货,卖千家的娼妇,还有什么脸皮活在这个世上。”昌禄老婆也骂了起来:“你家男盗女娼,偷树贼,偷树贼……”村长无奈,只得听她们骂完,方才抬起头来,哼了一声:“你们骂够了没有,还有没有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无法无天的吵起来,这还了得。”这时昌禄从山里回来,马季听说老婆跟人吵架,也飞快的从家里跑了过来,看到村长正在处理事情,也没说什么,二家当家的男人回来。事情就好处理多了,尽毕男人懂得道理多了。一到现场调查一下,事情变得清楚了,马季老婆把土地分界线移过来多远,害得昌禄老婆喊爹哭娘。经村干部一处理,马季老婆也老实多了,竟毕没有当着村长的面再来骂架。

唐世勇虽然也是村干部,但是现在已经重新选举,选出了一批年青的领导干部出来管理村里。但唐世勇是党员,选举干部要经他们重要的一票,因此这村干部处理完事后,也到唐世勇家坐坐,敬上一支烟,以增进友情,平时也很少来往,因此也拉一拉家常,说一说村里面的事情,向老干部讨教一二,以表尊重之情。刚一进门,还没等村干部老艾开口,唐世勇就开口了:“老艾,今日有空来寒舍坐坐,实乃三生有幸,来坐下来喝杯酒。”叫老艾的村干部回话说:“酒暂且放下,聊天我来陪你。”唐世勇笑了笑说:“聊天不喝酒,哪来的劲。”村干部老艾回话道:“只是刚刚喝了,也罢,也罢,陪你少喝点。”二人端起了酒,聊起天来。唐世勇说:“老艾,今天请你下来,又是唱的是哪一曲。”村干部老艾回话说:“哪能是哪曲,马季老婆把土地的中间分界线移过来大约有半米远,昌禄老婆气急败坏开头骂了,马季老婆动手打了昌禄老婆。”唐世勇沉吟了一下说:“这个事情,打的就打了,骂的就骂了,土地分界线移的就移了,该做何处理呢?这个事情哪个神仙搞得清。”村干部老艾眯了眯眼睛说:“还怎么处理,把土地的中心界线复原。治伤就各治各了事。眼下之事也只有这么处理了。”唐士勇点了点头说:“老艾处理得当,最完善了。在农村文化水平低,眼光不长远,经济旱,弄得一点点小事就互不相让,非得弄出个人命出来,才罢休。”二人品酒正酣,你一句我一语,不知不觉已进中午时分。唐世勇老婆春草已经准备饭菜端上桌来。村干部老艾这才发觉坏了事情,家里还忙着下种,耕地呢。赶忙起身,饭也顾不上吃就急忙回家了。

春耕生产一日不比一日,早一日下种,早几天收获,早晨下的红茹滕,晚上就生根,一年之际在于春。春天下好种,秋天才有收获。一年的收成就靠春天这几天里。农民半年辛苦半年闲,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生活来之不易,每年的收成,靠春耕生产抓得好,农药化肥下得及时。更重要的是要靠天老爷脸色——天气的好坏来吃饭。不然一年到头的辛苦就付之东流了。这几日继珀还没等天亮就下床了,忙着下种,插红茹滕,天下黑才回到家里,累得腰酸背疼,这样的日子一连一个星期才能结束。眼皮都倒肿了,手指都磨破了。都放在一边,没事一样的耕种,为的是能过上温饱幸福的生活而努力。

这春天里,唯独马季不急不燥。太阳晒屁股了,还懒在床上。好逸恶劳,整天无所事事。这天肚里正饿,去了自家土地里,眼见得瓜苗还没开花。于是走了过来,见得继珀家的土里瓜苗长势良好。随意一翻瓜叶,只见得瓜叶下面躺着一个水嫩嫩的南瓜。左右看没有人影,于是俯身下去。正要摘那南瓜,却突然听得后背有人喊起话来。马季回头一看,见得继珀与婷玉夫妇走来。这时碰了个正着,捉了个证据。继珀说道:“你每天勤吃懒做,不务正业。吃起来就知道到别人家的土里寻,是什么道理?”马季理亏,无颜以对。继珀见得如此,心思软了下来,从竹篮里拿出一个南瓜,说:“拿出,以后可不允许到我家土里摘南瓜了。”马季接过南瓜,只是微微点头,并没回话。这时婷玉看在眼里,小声的对继珀说道:“你也真是的,要你给个南瓜给他干什么,怕他饿着了。”婷玉一时转了脸色怒道:“你给一个只有一个,你能养他一辈子吗?得靠自已勤劳发奋做,才有吃的。”听了婷玉的话,继珀这才开口说:“看他没吃没喝,怪可怜的。”婷玉听了继珀的话,叹了口气说:“我们也跟他差不多。只是靠着今日的勤劳,才有今天的收获。不然还不一样。他们也有脚有手的,不去做,能怪谁。”继珀回答道:“咱们亲愿亲好,邻愿邻好喽。给一个南瓜也算对得起他了。只是这几天没有空闲来管理他了,不知道他的红茹滕插完了吗!一个阳春的生计可不能大意。”婷玉说道:“自已都累得腰酸背痛,还在惦记着人家,实是心地善良之辈,只可惜这辈子受人欺负,吃苦受累实是让人难已忍受,祝愿下辈子该有好人做吧!”婷玉说完抬头看了看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愿每个人都如你这般,何愁世上不宁。

一路而回,等到家时,已近中午时分。继珀与婷玉还没吃早饭,子女们幸亏有母亲刘氏看管,没有被连累挨饿。于是匆匆忙忙的搞了一顿饭吃了,早就咕咕直叫的肚子稍为安静下来。

吃完饭,继珀到唐世勇那里坐了一下,说起马季的事来:“咱们终间洞才五户人家,但愿个个都生活美满。只因马季这人勤吃懒做,不务正业。老唐你看有什么办法来管教一下他吗?终间洞去了这么一个人使大家都不得安宁。今天早上幸亏我亲眼看见,不然找谁去要瓜去呢!”唐世勇说:“你看大家都这么勤劳,唯独他与众不同。我好话歹话都跟他说了好几遍了,就是不听。一个人的性格很难改变过来,天生养成。终间洞出了一个这样的人,难免以后大家的日子有些争吵,闹去一些不平静的生活来。”继珀说道:“弄得大家都不安心做事。你看到嘴的食物,他就平白无故的拿走。这样下去,大家都做得没有信心了。”唐世勇说:“就是这样了,我有空再跟他说说,看他改不改。以后大家都帮着他点,特别是下种时,提醒一下他,不要错过了季节。”继珀说:“这个自然会告诉他,好吧!就说到这里,工夫忙得晕头转向。”这时二人分别,各自忙自家的活去了。

继珀从唐世勇家回来,知道唐世勇是个老大队干部,相信他会把马季的事情外理好,也知道自已口才有限,不善处理马季的事,交给他心里的重担放松下来许多。于是又马不停蹄的往田里土里跑,一忙就是天黑,哪还顾得别的事情。唐世勇虽然在忙碌的季节里也非常忙,但会忙里偷闲,又因做事快速,力气又大,做起事来,从不用尽全力而做,常常有的是空闲休息,知道品味生活,常常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与所能及的。继珀只觉得别人的农业生产都做得非常好,但总觉得别人在一旁休息,而自已常常与婷玉在田间地头忙碌着,一时总是想不开来,只觉得自已做事不够努力而已。因此总是起早贪黑的做,一年到头,总觉得还是如此,差人家一段。深深觉得,人到中年,万事都是开头学起,在大队时,做事生产单一,许多事情没有尝试过,可能是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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