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黄牯撮诱炸大鱼 龙王爷容颜触怒

唐世勇久不见婷玉回话,顿时一担心机四散而去,须不知婷玉家教如此甚好,谭万克**出来的闺女,为人处世绝对不差,难怪对唐世勇与继珀的谈天说地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虽然唐世勇想了法子,把老婆春草请来与婷玉聊天,叙说当前一些情况,但话题总离不开生活锁事之类,一经提及话题敏感之处,婷玉总是巧妙避开,春草虽然尽了心思,但唐世勇的目标总是远远没能达到,如此这般,三番五次,唐世勇也只得望而兴叹了。

婷玉从井泉崖到资江河畔已有十五六个年头了,知道父亲万克喜好鱼肉,逢年过节,或是碰巧有熟人炸得好鱼,便也舍得花钱孝敬父亲万克。但从来不出河边捕鱼,因为不习水性,不懂行情,宁愿花几个钱,买些好鱼来,而常常自已舍不得吃,知道父亲万克喜鱼如命,因此数年来,买鱼多半是孝敬父亲了。

话说这资水悠悠泽四方,波涛滚滚滋苍生,蕴育仓藏深潭中。通灵达性卧深殿,无惧诱来不惧贪。资江河里有品种繁多、丰富的鱼类资源。洄游季节里,滩头,潭中一群接一群激流中争相涌游而上,密密麻麻似乱箭齐射。如暴雨缤纷倾巢而去,时而分头并进;时而一个箭势冲击滩头激流之中,时而隐藏于波涛内、深潭之中。时节所变,从夏月而游,直至秋高气爽时节,初时如影如蛆,秋来老口筷子长,半斤八俩有余。傍晚时分,老农户栏内出粪完毕,腰驼背酸,伸直懒腰,喘气半刻,步入河边溪水之间,洗手伸入清清溪水之中,凉爽清透入骨,洗尽手足之上的粪垢,擦净全身,一时暑气尽消。夜晚来临,炙烤的大地,也回温气爽,小溪中冲洗铁耙,溪水边搓澡纳凉,脚伸在溪水平膝盖之处,小鱼横冲直闯,如织穿梭,只觉得小腿如醉如麻,隐隐痛痒,不顾命的往身边直钻。晚来风急,蚊蝇闻汗臭而来,如蝗如蚁似若伞兵空勇,必远逃早遁回居,切不可戏溪水之鱼情,享凉爽之秋意,深受吸血之灾难。一夜早睡,不及撑灯,不叙往事,累及生懒,平躺即鼾,香甜梦乡。一梦而醒,夏忙晨出夜归时,天已早明,不及四更天,东方天际渐露暑光,夏清晨寒而午必炙热,趁早扳收鱼网,卖渔娘提篓沿路而唤,篓内装的是棉花鱼仔,鳜鱼肥,黄鮕鲜甜甲天下。不出半里,或早就相约预购。天空晴朗,放钓长河之中。晚来收钓必收获颇丰。鱼满竹篓面价值市间,易之以币,换之以钱。一天幸酸把盏清坐中。纸竹笠,毛蓑衣清凉荫处享清闲。那时渔船沿江而行,捕鱼为生,撒网做伴。此季更待何时,轻舟飘于江上。白天撒网,贩鱼,与村民兑之油米,换鱼而食。村民拣来如此便宜,必好好稿赏自家人。美味餐中尝,鲜甜口中味,哪来张口言,决非此道人。一年一度一次回,夏来秋出待闲度,非是散懒意欲归。渔夫此出明年转,晚来躺于船仓中,枕卧床中夜听涛,不觉已是半世人。清波滩上梦思愁,日晒雨淋凤凰甲,倾听涛声随波荡,颠伏人生半飘零。

密儿看牛为伴,时常在河边看他们钓鱼,网鱼,炸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密儿因此也每天拿小鱼网,或跟着打渔人后面,看他们打鱼;或是自拿小渔网在河边,溪边捉小鱼小虾,也能弄一餐下酒菜,挺有一番乐趣。

这天,密儿和小伙伴们学到打鱼的新的一课。原来密儿家隔壁住着一位打渔高手,夏秋两季时常看到他在河里炸鱼,密儿一听到炸鱼声,立马往炸鱼的方向跑,也能拣到十来条小鱼。这个打渔高手,人称:“黄牯撮”。因外形高大,力气大,壮得象条小公牛,二十几岁的样子,因此而得名“黄牯撮”。学过武术,三五个人别想近他的身。这一带年青人都得向他低三分头,敬他几分。今日里,密儿正在河边玩,见得黄牯撮沿河边而上,左手拿鱼网,右手拿了一包鱼饵,来到深潭之处,放了一些鱼的诱饵,于深潭的石板上。日光下侧隐约可见,只见得黄牯撮用他的那双浓眉大眼直视深潭石板上,良久盯在深潭内而不倦。原来黄牯撮生得一双鹰眼,可直视潭底分毫不差,天生就是抓鱼的理手。从屋里看河里,三江滩头上有没有鱼,一眼就看得很清楚。好一双神眼,因而每年夏秋二季,黄牯撮要炸好几百斤鱼,所以又算得上是一个打渔专业户。这天,黄牯撮看到了一群鱼,他手提鱼网,鱼网内放了**,披着外衣,眼睛看着河里的一群鱼,行八字步法的游走方向。后面跟着十几个捡鱼的,个个都拿着鱼网,躲在树荫下,注视着河里的鱼。看鱼什么时候上三江口滩,由于滩头水流急,只得全部聚集在滩边上游,这时是炸鱼的好时机,一投**,准会炸个几十百把斤的。**一响,人群直往投放**的地方而去,用鱼网挡住河水,鱼自然会流到网内。大鱼网一次性就能装上十来斤,二十几斤的。黄牯撮当然捡得最多,但是他还是不知足,从捡鱼的人群里头还得抽些成。谁捡得多,谁得上缴,这样他得划算**钱,工钱之内都要算在其中。

这天午后,太阳正烈,黄牯撮正在河边守鱼。刚才一群鱼从滩脚下游了上来,到了回水湾就不见踪影了。一个小时不见上滩头,正自纳闷。黄牯撮正要养神之际,一群鱼正向滩头冲了上来,密密麻麻的,盖住了整个滩头。好大一群鱼啊!黄牯撮也是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多的鱼了。目前的情况是该如何下手炸鱼,黄牯撮冲了下去,点燃了烟,从鱼网里拿去了**,随手点燃了**,导火线点燃了,“吱吱吱”响了起来。黄牯撮把**投向了鱼群最密麻的地方,**正好沾水就响。顿时捡鱼的人一身扑向河里,拿起鱼网捡鱼。鱼每条约有七八两重,密儿站在岸边处,水平膝盖的地方都捡了四五条,拿在手里有点重,密儿不顾鱼还没捡完,也不贪多,就往家跑,在家里安稳些。当密儿返回时,鱼已经捡完了,其余的都流到下游去了。也有的沉到水底,但多半已经捡完。黄牯撮正在分桩,看谁捡得最多,就从鱼网内拿去一半的鱼来上缴,可今天来一个外行,唤叫:“雷公精”。和黄牯撮称得上是同门师兄弟。可黄牯撮不顾同行之情,也要从中分一部分鱼来上缴。雷公精见拿得太多,用手去挡。哪知黄牯撮反手一推,又扒了几个。雷公精见自已的鱼不多了,心下很生气,也就势一回手,扒回来几条鱼。就这样二人为了这几条鱼打了起来,大家正要看二位把式的功夫,二人一来一去,打得正好是武侠小说里的招式,最后一招黄牯撮一记下勾拳打了过去,哪知是个虚招,再来一个扫堂腿,把雷公精打倒在地,只听得“卟咚”一声,人已经动弹不得。黄牯撮不顾他在地上如何痛若挣扎,拿起几十百把斤上岸,叫上老婆去卖鱼去了。

立秋时节,黄牯撮终于拿去了他的炸鱼杀手锏,虽然几乎每天都炸了鱼,但都是半斤八两一个的,炸不到大鱼,也赚不到大钱,这天他在深潭放了鱼饵,引诱大鱼出来吃,趁机诈了它。但大鱼是通了灵性的,在河底好几十百把年,成精成怪了。有时还会在河底兴风作浪,作威作福起来。是受到了河底“龙王”的保护,河底“龙王”是它的庇护神。因此一般人也炸不了它。你想这么通了灵性的动物你炸得到它吗?但是无独有偶,黄牯撮也是个炸鱼的精,在他手下死的鱼何止成千上万。今天他在安放鱼饵的河底投放了**。只见冲天的水柱随着**的轰鸣声起,巨大的水花打在人身隐隐作痛。首先漂浮的是几个斤把大的小鱼,黄牯撮叫他的小弟协力宝游了上去,捡了回来。半个小时后并不见动静,黄牯撮这下失算了,不可能啊!正在失望之际,河中央深潭处摆起了几阵浪花。黄牯撮定眼看时,又没有动静了,心下正疑。黄牯撮也没有见如此大的阵式,也看不去是鱼还是河中起的一阵浪花。正自犹豫不决之时,一阵浪花穿出水面,紧接着一条鱼浮了上来,好大一条鱼摆在河面,密儿和小伙伴们顿时看呆了,这么大的鱼从来没见过。这时黄牯撮拿起大鱼网下了河,直游河中间而去,那大鱼被**炸晕了,还在水面作随死挣扎,黄牯撮游到河中间,看到大鱼就在身边,小说也有百来斤重,黄牯撮心下喜来,又是愁,喜的是炸了一个这么大的鱼,要卖好几百块钱。愁的是这么大的鱼怎么托上岸,这时只见黄牯撮托着鱼,缓缓的往岸边游来,河中的水也在缓缓的往下流,如果流下滩该如何是好,这时黄牯撮想起了一个好办法,叫上他的小弟划竹排开了过来,有了竹排很快的把大鱼驶向了岸边。如果没有竹排,大鱼很快流下滩去,任凭游泳本事再高也难以控制大鱼上岸。

不说黄牯撮如何卖鱼,只说黄牯撮回到家后,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恶梦,梦见龙王爷向他索命。说:“黄牯撮,你今天杀死了我的爱婿,要么你到河底来做我的爱婿,要么我要你一命抵一命。”黄牯撮从梦中惊吓过来,大声吐着粗气,幸好是个梦,吓得黄牯撮后半夜没敢睡觉。黄牯撮不信邪,但这梦时时在他耳旁响起,久而久之有些后怕。起初炸到那条大鱼,黄牯撮欣喜若狂,但是当接触到那条鱼后,心在怦怦直跳,鱼长足够有黄牯撮那么长,当看那条鱼头时,黄牯撮发现鱼眼珠还在转动,当时黄牯撮心是一惊。这么大的鱼平生少见,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什么鬼怪不成。

黄牯撮小有几天没去河边炸鱼,小伙伴们象忘记了什么似的,特别是大人们没有人炸鱼更是一日难过。黄牯撮三大五粗,炸鱼是他的手艺,不可能由于一点小事情而耽误下来。停了几天,河里又开始炸鱼,但不是黄牯撮,大家象以前一样不要命的去捡,过去了几天平安日子,倒是相安无事。这天滩上上了一群大鱼。大家正在河边滩上,正准备炸鱼。黄牯撮在很远的屋里观看,也不动心,或是去河边看看,捡捡鱼,也不去。这时只听得**响了,如雷鸣般。大家知道去事了,**炸到人啦,不得了啦。只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血水染红他的衣服,黄牯撮看到了,心下想了:可能只看鱼去,没想到**已经点燃了。没兼师的徒弟,就想炸鱼,已为鱼就这么好炸。

去事之后,刚刚停了几天,又有人不怕死开始炸鱼了。你想炸鱼还真有诱惑力。河鱼不但鱼肉鲜美,而且营养价值非常高。还可当成一门高回报的副业来做。让人挺而走险原因在这里,黄牯撮一直没有去炸鱼,难道他真信那个邪,还是看到那条鱼后有些后怕,从此不再炸鱼,情愿归隐山林,还是另有隐情。

自从黄牯撮炸了大鱼,又有人炸了手后,村里邻居私下里议论纷纷,农村人非常迷信,说这大鱼是神仙点化的下凡的,如今被黄牯撮炸了,有大事要出,到时天心不顺,人心不稳啊!村坊们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法。弄得人心惶惶,五心不定。密儿和小伙伴更是被父母们骂得不准下河边溪边一步,否则家法伺候。密儿也亲眼看到出了不少事,因此也中规中矩在家里呆着,没敢下河边一步。黄牯撮听到风声,流言蜚语对他越来越不利,压力也越来越大。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黄牯撮没有炸鱼,少了经济来源,一天到晚打牌酗酒过日,五毒俱全行事,老婆也管教不了他,任由他胡作非为。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家也被他败得差不多了,他也没能清醒过来。

由于日夜打牌酗酒,身体被严重损坏,一日不如一日,只得躺在床上,过着饥不饱食的生活。这天他免强的爬了起来,闻到强烈的鱼腥味,他朝鱼腥味走去,来到厅堂。门挂子上挂着几条斤把大的鱼,正在滴水,鱼嘴吧正张着嘴。是小弟协力宝刚从河里炸了上来的。黄牯撮饥饿难忍,从门挂子上刚要取一条斤把大的下来。刚要走开,被他的小弟发现抢了回来,一掌就把黄牯撮推倒在地。黄牯撮倒在地上,吐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出着。小弟看都没看他一眼,拿着鱼叫卖去了。等小弟回来时,黄牯撮已经断了气,老婆正在旁边哭着。

唐世勇早就看出此人鹰眼环顾,豹头短颈,活不过二十八,果然灵验。幸好生得一男一女,留了后根。老婆段氏也有个思念之处。不要为之伤心,如今世上打牌赌博,炸鱼的人多。多一个又何妨,少一个又没事。雕人令就这样无声无响的索出了人的性命,却也在情理之中。唐世勇也是忠心之后,鬼谷派正室传人。一心体察民情,护忠保民,一门心思考虑到社会的发展,民族的复兴。曾经孜孜已求,默心默细的操劳着。对于黄牯撮的死,唐世勇没有发表太多的见议。只是默想着河里的鱼如此打捞,不久的将来,河床之中将是一场空,还能有什么留给子孙后代,特别是这么大的鱼,生平少见,注定是阎王老子要收命的人了。天理难容啊!

继珀看着唐世勇站在屋檐底下,张望着河边滩头。便走过来问道:“怎么了?也想到河边去捡鱼,尝尝鲜。”唐世勇一闷,回话道:“在看我家那个小儿子,也在那里捡鱼,不知河水深浅,总是挂念。于是下来看看。”继珀回答道:“操什么空头心。天气这么热,来进屋坐坐,歇歇凉。”唐世勇见得继珀有意邀请,便迈步进到厅堂内。继珀递上一口焊烟,二人坐在厅堂内吸起烟来。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压在心底的火气,走进厅堂内略微舒坦一下,喘几口粗气。婷玉正在灶房内做中午饭,灶房内正热,烟雾围绕。婷玉流着汗,红红的火苗正烧煮着土豆与小麦粑。火正燃着,婷玉回头看一眼正躺在凉床上睡觉的密儿,安下心来。

继珀正和唐世勇说起今年的收成,继珀说道:“今年十靠九稳是个好年成,丰收在望。”唐世勇吸了一口烟,说道:“温饱生活还是过得去了,只愁经济不活跃,没得好菜吃。”继珀回话道:“去年过年杀的一条猪还没吃完,顿顿吃肉,还嫌没好菜,只是没到码头上去提新鲜肉吃呢!”二人正讨论着,突然河滩上炸鱼声响起。唐世勇马上走去厅堂,只见得捡鱼的后生纷纷跳进河里,赶忙捡鱼。这个时候,却见得一老者扛着鱼网还在拼命的往河滩上跑。唐世勇看了看那人背影,方才回神过来,原来是述禄。唐世勇说道:“述禄会打铁,经济比我们活许多了,还用这么拼命的去捡鱼做什么,又不会游泳,真是不要命了。”继珀走去厅堂,呼和着唐世勇的话语说道:“述禄做什么都在我们前面,想摸到个天就好。什么都不甘示弱。”唐世勇说道:“吃得饿,心思大。”继珀回话道:“也是,也是。”唐世勇说道:“国家这么多人,什么样的人没有。只是是什么样的人会做一条什么样的事,这样的社会,哪样人都缺一不可,个个都有用。”继珀说道:“是条什么样的虫,会蛀根什么树。”唐世勇说道:“老兄弟说得有理,细细品味其意自通。在此平静的世界也罢,如若乱世,要找一个人来用,到时没有,也是不好找的。所以什么人都少不了,社会如此之大,各式各样的人都得延叙下去,香火自然会给他们留着。”唐世勇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继珀不明其理,也不好强问,只在旁边劝说道:“世勇老兄,炸鱼的真也不要命了,如此炎热的天气,站在太阳底下也不怕晒出个什么病来。”唐世勇回神过来,说道:“他们年轻人怕什么晒,只要有鱼,宁愿在太阳底下晒到晚,也不知热。叫他们去垄里面田间去一下,却是不愿。”继珀听了笑了笑,说道:“年轻人就是这样,真是拿命来与老天爷打斗,不服输。”唐世勇听了继珀的话来,深觉有此道理,说道:“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拣鱼的兴趣就这么浓烈,也难怪是年轻人。”继珀听得唐世勇这么说,只是暗自的点点头,深深觉得此话有理。唐世勇心下着急,正与继珀谈论话题,便急忙走去厅堂,看看小儿子在河边拣鱼的情景,俗话说:“欺山莫欺水。”年青人不知河水深浅,现在旱水季节,滩头一边便是深潭,一个不小心便是深潭老底,人命关天的事,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总叫人提心吊胆的,不让人省心。于是心里总是惦记着小儿子的安全,再也没有心思与继珀讨论什么人生大事,便匆匆的走出厅堂,看个究竟。

正自说着,唐世勇便抬起了头,看了看河边滩头上的年轻人拣完鱼,正往岸边上走来,个个都赤身裸体,分不清哪个是自家儿子,各个都提着鱼网,网内有鱼,唐世勇心急,近岸深潭处还见得几个善泳者还在下潜捞鱼,一时心下更急,正想叫他早点回来,好上山做些工夫,直叫等到心急,才能上岸,真叫人操心了事。只是待到近时才知其中一个正是自家的小儿子,便站了起来,心内正生怨恨,带着几分急切的心情,叫道:“小兔崽子,今日你拣的鱼,自已拿出煮着吃了,也不用回家了。我看谁叫你去拣了,没吩咐你去,你却自告奋勇,叫你去田地土里担担肥料去却死活不肯,今晚看我如何收拾你。”那个年青人正是唐世勇的小儿子,见得唐世勇如此说来,低着头,光着赤膀,在烈日下,命也不要的往家里跑去,更不敢回话。

中餐已好,婷玉叫继珀及家人吃饭。叫住唐世勇也来随便吃上一顿,哪知唐世勇见小儿子回家去,也一溜走了。吃完中餐,休息一下,马上要上土里、田里做事。当家理事的人们,工夫可一时刻也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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