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观风向随机应变 空屋场智退劲敌

唐世勇时常提醒着周密,生怕有朝一日,雕人令来临之际,排山倒海而来,而令周密措手不及,而思叙大乱,情智不清,一时有性命之危。所以一直来,时常提醒周密雕琢的本意,到时谁能担当其中变通之道,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周密成长方向,只有唐世勇在一旁不辞辛苦的指引着。这一天又是一年之中平淡无奇的日子。家里的劳力都上山做事去了,继珀不忍周密过早的加入强烈的体力劳动,一心盼着他有些出息,只盼他日后远离强烈的体力劳动,过着读书人该过的生活。因此留在家里看书,写字,煮饭做菜,喂猪看牛的事情。正当放牛回家,喂猪完毕,饭菜已熟,闲来无趣之际,平白无辜的横生一档事来,教周密上下不能,欲罢还休……

“协力宝不晓得什么事情触怒了码头上的人,这个时候一帮人正寻上门来闹事。”娟奶奶拄着拐杖前来轻言细语的告诉密儿,其意明显,其声急切。密儿望着娟奶奶,不知何故把此事告诉密儿。也许就是随意说说,闲来无事而已,只当垂练口舌。密儿没问何事,也没问何由,只是闷呆了一下。这晴天白日,终间洞几家屋里当家理事的都上山里做工夫去了,没有在家空闲的道理。同龄人也不知去向。远近路上也不见有人影来住。淡阳斜照,空间凝结,静潭止水。密儿正贪玩兴起,正在入神深思之际。听得娟奶奶的话,顿时打断了密儿的思维,一时摸不清头脑。细下里沉思:平日与协力宝素不交住,尚无伙伴关系,又无兄弟之盟。因长密儿三岁,又看不惯密儿小巧动作。其父刘维刚能言善辨,鬼计心眼颇多,满腹高论,时常运用自如,令人防不胜防,时常使人中计、着套。让村里人又恨又怕,而又自叹不如。缓称一方人物,家境尚好。协力宝凭借父辈福荫,又因兄长众多之势。早就横行乡里,凡识相的、知趣的。懂人际交往的老少爷们都会给些面子,点头哈笑,递烟喝酒,称兄道弟。密儿不愿高攀、更不愿阿腴奉承,更因与其性格而异。只是识其面,并不知其心。但都是隔壁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听到娟奶奶的透信,密儿将信将疑,推开大门看个究竟。果真见到五个仿佛年龄的少年站在马路上,面对协力宝的屋门,探头商议,正要找上门来,索讨债务。密儿定眼看了一下,略觉眼熟,但可确定这帮人里并不见舞马藏枪之辈,也并不见是亡命之徒。密儿当机立断,计涌心弦,于是故做悬疑,以静制动,看他们有何动静,再另做打算。于是搬了一把凉床椅子,横放于走廊下,那帮人已为密儿拿刀拿枪来硬干。心下也是一惊,谁料竟搬来一把凉床椅子,众人心下犯疑,不知何意。探头探脑一番,但见屋场方围静悄悄的,荒无人影。协力宝立于自家屋檐下,一声不吱。那帮人惊闷不解,却见得密儿躺于走廊凉床椅上,舒展四肢,脚母指倒挂凉拖鞋,上下小幅荡动。那帮人寻思里疑虑重重,不敢轻举妄动,当心有人故布疑阵,担心其中有诈,静止的空气中暗臧着杀机。于是心上心下,畏首畏脚,进退两难。不敢轻举妄动,观察良久,没见声色。密儿咪眼细察,那帮人正自商议,交头接耳间,却突然见得密儿的凉拖鞋从中掉落,仿若有声,那帮人听得,好像掀起悍然大波,心里突然一惊,隐约中有刀光剑影在闪动,观得风向,不好为强,只得诺诺而退。

那帮人过桥逐渐远去了,密儿看了协力一眼,见得他呆若木鸡,冷汗直流。密儿没有询问情况,也没有打招呼。只当没事一般,搬了凉椅进屋去了。歇息时分,当家人们扛锄,担箕而回。虽盛夏未到,天气阴阳未定,燥热无比。田里地里,杂草丛生,除草、追肥乃当务之急。然未开锄则汗流浃背,阳光虽不盛,淡阳催洒,肌肤如灼。待到下午阴凉时再忙,休工回家吃午饭去了。一人说去话来:“这老天爷真是不容情,切记不可拿性命与之打斗,害出病来,还要付出够多的。”一人接下话来说:“这不是说述禄嘛,爆日下舍生忘死的做。这几日抱病在床,荒了工夫,费了钱,人还要吃亏受罪。”另一人接过话题说:“人家述禄铁匠师傅日日有进益,会挣钱,你能跟他打比方?一路走来,一面细说农闲道理。于是趁早收拾家当回屋,碰到密儿正在看书。父母亲热汗没干,问盐菜汤做好没有。密儿回应:“交待的事当然如实趁早做好。”密儿做了样子立书于桌上,挡住脸面而看,且啷啷有声,有模有样。父母亲取碗喝起盐菜汤,温而味淡,喝下解渴,一连二菜碗下肚,渴解肚饱,摇动抚扇,厅堂里歇稍便刻。母亲摘拣四季豆,调制面粉。呼唤密儿上锅、生火。二三下里灶内火势猛烈,汤滚后加上调配好的稀梳面粉粑,然后灶煮熟土豆待到水干,一齐放入锅内调配,四季豆油炒后夹杂混合于锅中,稍煮半刻。三菜合一,清亮鲜明,三食出土壤未久,尚留泥土芬香,新鲜调配,面粉粑甜而带糯,土豆鲜中有粉,四季豆青脆。夹于一锅,配已葱姜蒜末,干红辣椒粉散上。农家里又当菜来又当饭。时令普食,农家独有,其味可称一绝。小南山山林广阔、旱地面宽,水田稻谷幸勤种植,丰收年成也只供半年食用,多半靠的是地里桩稼杂食缓解口馋。只要是幸勤耕种,一家几口度日是舒适的。但要不挑三拣四,长期能吃而不腻。密儿刚吃完,还没放碗筷。母亲就吩咐了密儿说:“去湾门前维永麻家打个转身,说是有事。”密儿心下一惊,怎的突然说起这等事来,平日都是干些,上山拔葱,摘菲菜,拿柴火之事。或还邻里一个斗笠,临走之前还重重告戒,要当面交给邻家主人手里后方可转身回家。湾门前几里路远,平日里也没跟维永麻有什么来住,心下疑惑。莫非协力宝的事有人告了密,与母亲通风报信,故意陷密儿于水火之中,整治密儿一番,记个首尾,烙个印号。去湾门前必经码头而过,被那帮人发现,非逮住密儿尝点苦头不可,想的已是轻的了,搞协力宝不成,火气发在密儿身上,替他尝还债务也难说的,况且人家有父辈做靠山,兄弟相助为势力,亲朋戚友相互呼应。我也是当时鬼使神差,迷了心窍,搬弄是非,无原无故招惹温神。有心想推辞,却找不到理由。见得父母满身汗水,未敢生怯。然母命难违,只得听从。更不敢向母亲吐露心事,于是壮了胆。一路上想了开来,如果遇上事来,该如何对策应变。细下想来:密儿瘦小而个矮。力斗只有弹指渺茫之望,智取也要有凭借,迷惑对手心智,一时智障,量力相抗衡。当真是一线生机尚无,一点把握没有。只得听天由命,任由宰割的份儿。

码头上什么码头上,只因六房里湾门前一阵火光之后,一蹶不振,此处又靠得近前朝商流中界,因而借势坐大。因由资水此处一路流缓,两岸低洼岸平,利于机划船停舶上下客流。久而久之各山路交汇于此。商贸兴旺,人流繁多,游手好闲之辈多聚于此,兴牌赌博,设局陷害,但有城里有的手段尽在此地展露无遗。有时也同行相欺,暗里分桩,半夜输个精光。肚中空腹,身无分文,偷鸡摸狗只是略显手段,惯用技量,顺手拈来之技。常因此事闹得邻里骂贼骂娘,疑里疑心,疑团难解,横目怒眼,口舌之争,难已和睦。邻里本都是小农经济,鸡蛋家当。一只鸡,一只狗,甚致一根柴,一捆草都系着他们的血汗,牵致着他的灵魂,哪有不伤心悲恸之理。

此等事情,密儿早就有了耳闻。一路上行,小心翼翼,但怕有打草惊蛇。惊动地方诸候、码头一霸的方圆人物。其实密儿心眼大了,杞人忧天罢了,小小年纪,乳臭未干,哪在人家法眼之内,就算他日得势,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口痰即可浇灭而已。但今日得罪的是少年纠纷,在他们眼里只图一时之痛,哪图它日之望。没有不寻理取闹的道理。每一步都是那么谨慎,两旁屋内外,人影尚无,鸡鸣狗叫没有。密儿进入了空巷,每一滴声音,都令密儿汗毛坚立,心有蹊跷,似有变故或灾难来临之预兆。想转身回逃,留下性命,俗言说:“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如此深巷,荒无人烟,莫非又蹈当年鬼子入侵时的场景,密儿又似乎时空飞越,脑子一时糊涂,迷惑了视线。但见得湾门前一大棵槐树开技散叶,耸立于水口当中,缓冲了洪水泛滥,填补了地形地貌,余略了山水风光。路旁树立青石方碑刻有鬼子入侵纪实文字,但见刻画深遂。字字刻人心魂,勾人心魄。看到此处,密儿惊醒过来,径直往维永麻家大门而去。密儿还没进门,于路中远远看到维永麻躺于凉床椅子上休息,没见动静。密儿没敢开口,因是爷爷辈份,又有木工手艺挣钱,家里红漆家俱,朱门雕栏,衣服穿得刀斩虎齐,过着体面的生活。密儿心惊,哪敢打搅维永麻清休。心里暗想不知他午睡时间有多长,但凡农村只是瞌睡难忍时才小睡一会,田里地里多的是工夫,观其忙忙碌碌一生,也没有见过过上几天好舒坦日子。但听有人说:“这维永麻手艺了得,农业工夫更是行家里手,犁田耙田过后,只见一身中山装如同刚穿上般,不见丁点泥巴,放下犁耙,圳内洗尽脚上零泥回家,幸致有人怀疑他走亲访友或是做木匠工夫回归。其速度也是常人所不及,果真是三斧头二刨子之间便成。稻谷金黄保满,堆满仓楼,杂粮红薯难计其数,但见栏内肥猪满栏,鸡鸭成群。只是一家人的温饱系于一人肩上,又因兼作木匠活,手下余钱是有,耽搁的工夫也多,手下急待处理的农务活不会少,农业里争的是季节,夺的是时辰。哪敢熟睡麻久。但有警觉,一梦醒来,忽噜翻身而起。没有半点偷懒松闲之意。”

维永麻躺在凉床椅上,平声静气,睡意渐浓,不觉有醒来之意,密儿不敢久等,呆在路旁似一尊木偶模样,举手投足,甚是不当。这时才想起母亲并没交待其俱体事务,猜测可能是有人托信来到此打个转身,传个口信之类。看到维永麻叫人家来,又没待客之道。果见得是:宴无好宴,席无好席。站立不是。又隐约气氛不祥预感,又担心少年寻仇报复。天性警觉性迫使他,汗毛竖立,耳朵倾听,突听得维永麻一个转身翻身而过,凉床椅子“吱咯”一声。密儿心下一惊,哪敢再等。此地决非久留之地,心下怦怦直跳,热汗如雨,一时涌出。慌得择踩路沿边而回,如恶梦般纠缠难解,哪顾得上母命之事,拣了一条小命已实属不易了。

密儿惊慌失措而归,心里惦记着母亲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母亲似乎已经忘记交待密儿的事情。没有问及当时之事,密儿庆幸,心情顿时安稳下来。当时吓得不敢说话,后来母亲一直没有问及当时之事,密儿仍心有余悸。

这一切都在唐世勇与周维咏视线范围之内。二人看得很清楚,见得周密做事如此警觉,小小年纪还会用起空城计来,历来小见。二人合计良久才思得此计来,却被周密一一而过,还真是不简单。与同龄人比起来,虽是稍胜一筹,但离雕琢的目标还远远不够。要从小培养他各种应变能力,将来要能担当起更大责任与负担。任重而道远,虽平时好好培养,将来才有所作为。

这天中午,唐世勇来到继珀家中小憩片刻。一时说起了周密,唐世勇说道:“周密小小年纪便与众不同,能聚得起小伙伴们来家玩,又不吵架,还真玩得出水平来了。”继珀见得唐世勇还在夸奖周密,心情不悦,说道:“你还真不了解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和小孩子们糊闹。没及半点工夫来读书,写字。长大以后有何用。”唐世勇见得继珀如此看待周密,便有心解释道:“老珀啊!虽平心静气来看待问题。周密虽有贪玩之时,但做起事情来象个大人似的。特别是说话做事常常大人难已相比。你要看清楚他的长处,读书成绩不好,那是有原因的。你也不问问他是什么原因,就怪罪于他,这是不公平的。”继珀听了唐世勇的话,叹了口气,说道:“一个人读书成不成,有没有出息,都是上天注定好的。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唐世勇见得继珀头脑里面有迷信思想,一个人一辈子的事,常常拿天注定来打比方,真是冲昏了头脑,不知人的命运是本性与上辈遗传有关。继珀不知,唐世勇也难得与他争辩。只是说:“老珀现在我也不跟你争论,将来自有分晓。”继珀见得唐世勇如此看重周密,心里当然高兴,只是一时想不开,周密有何德何能让人如此欣赏。让人受不起噢。

周密自从上次受母亲之命到湾门前一趟,虽心有余悸,但从此后胆量大了许多。很多事情不去做是不知道他的难易程度,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觉得到他的艰辛。正在想得入神,突然父亲继珀过来,问周密道:“现在象你这个年龄正是读书的好时机,要多读点书,才有用。‘书中自有黄金屋’。书读到肚里,别人抢也抢不到,偷也偷不到,只为你自已好。”周密听了父亲的话,心有所不安,书也是读了。只是一早起来,一看到书不是头晕,就是很容易走神。这书如何看得进去。周密苦恼万分,一边是父亲的苦心告诫,一边是实是无力学习。只有和小伙伴们玩起来,那才是进入了欢乐的天堂。周密不敢向父亲说起,只是忍在肚里。父亲也没向周密问原由。只是催周密努力学习,将来有所作为。正在此时,唐世勇来了。见得继珀二父子在场,于是说道:“周密天生聪慧,只要一提醒,就会懂,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继珀听得唐世勇之言,略有所思,说道:“要如你所说,那就好了。你看整天不务正业,只知道和小伙伴们玩。哪里还有什么出息,一辈子只得呆在这小南山,和我一样耕种田地,还能有什么办法。”唐世勇进言道:“该也不会这样,到时社会不同了,世界也在变化。谁知道那个社会是什么样?”继珀听了唐世勇的话,说道:“管他世界怎么变化,有文化,有知识才是变化的根本。”唐世勇见得继珀说出这样的话来,说道:“你啊!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等到周密大一些再说吧!”继珀匆匆回答说:“现在这个年纪也不小啦!俗话说,‘猪看吃食,人看做事。’你瞧他那个德性,也能有什么出息。”唐世勇见得继珀如此固执,便说道:“老珀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只是知其一面,不知其二啊!周密闪光的地方不此一处。你看周密仪表堂堂,将来必然有所出息,你就不用多说了。”周密站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们说话,也不知他们为何要这么争辩。

每次唐世勇与继珀争论周密之事,唐世勇总是帮助周密,并护其短,周密甚有宽容之心,却不知唐世勇为何慧眼识得周密之心,周密心里非常感激之恩,却不知如何表达。唐世勇见得周密素有些计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手段,心内不知有多少说不出的欢喜。眼见得周密长大成人,心思中与其他各大派系安排的一串联的人生轨迹已经妥当,不知如此安排,能否适应着周密的茁壮成长,细细想来每一个细节之处,都觉得那么完美,也没存在什么漏洞,心内正庆幸着,一生已来完成了一件大事,不竟暗自得意。周密正在屋内看书,唐世勇在灶房之外,二人虽隔不远,却相互能倾听各自的心声。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宣照不误。正当二人之间陷入沉默之际。继刚进来,来到灶房内坐定,与唐世勇叙说一下见面之宜,突然问起周密的情况来,继珀正在一旁,说道:“不知维刚麻有何要事相问,只管直说,但有不对之处,定与你说个公道。”维刚听罢,微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继珀多心了,只是前几天的事情,我家协力宝不知与码头上的年青人发生了什么冲突,近日来趁大家出门做工夫之际,找上门来寻事,幸亏密儿相帮,吓退了那伙青年人,协力宝自觉理亏,年青人又不好前来道谢,今日我亲自前来拜访相谢,也无甚礼品,不成谢意,敬请谅解。”维刚说完,望着继珀。继珀听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道:“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一些闹剧,何愁大人们前来操心,多虑了,只管在此安心谈叙旧情,不必牵挂此事。”唐世勇见得继珀与维刚的谈话,便笑眯眯的说道:“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计,世间小有,维刚书记,你说呢?”维刚听得唐世勇如此说,心有体会,想起小儿子的事来,确实有感激之情,却对一个小孩碍于脸皮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回话道:“着实不错,小小年纪有如此计量,常人所不及。只是不知当时情况,如若一场电影般,惊心动魄。周密长大后定会有些出息,你看呢?”唐世勇见得维刚身在局外之人,不知周密的真正能力本事,帮了大忙,却是如此称赞一番,不痒不痛,心里实是不快。于是说道:“维刚,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周密帮了你家幼子,如此心计,世间罕见。有此等爱心才是最值得称赞的,如若没有此等心境,任凭你家幼子被人苦于**而不顾,那事情可就大了。”维刚听得唐世勇之言,脸红耳赤,心内发抖,轻声的说道:“也是,也是,故今日前来是特别向周密来感谢的,只是如此年少,我等大人也碍于情面,不好意思亲自相谢,还请继珀见谅。”继珀听后,顿觉不好意思,皆原由唐世勇而起,便说道:“此等小事,何劳谢恩,自必不要挂在心上。”维刚听罢,见得唐世勇坐在旁一声不吱,便对继珀说道:“真的感谢了,望日后凡是有事,只要一声呼叫,邻居弟兄的,一齐前来相助,在所不辞。”继珀只是笑了笑,而无语。唐世勇听了笑了笑说道:“这就是兄弟情宜,不说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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