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恒盛园晴空霹雳 雕人令惊心动魄

鲁叙权早就猜测周密在如此工作环境之中能全身而退,实在是不简单。其实鲁叙权早就知道周密的事情,清楚周密的一切来龙去脉。只是一时不露声色。鲁丫丫见得父亲鲁叙权一声不响的呆闷在那里。于是说道:“爸爸,你觉得如何,还满意吗?”鲁叙权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对着可爱的女儿,微笑道:“丫丫,这可是你的终身问题,你可要考虑清楚,一旦交给了她,那得终身相托。”鲁丫丫听得父亲语意心长的说着,心里有种莫大的感触,心想:自从见得周密,见其外表俊秀,而内在深沉,待人接物文质彬彬。真是世上小有的好男子,今日一见,方见小有的男儿大丈夫。鲁叙权猜出女儿丫丫的心思。见其满脸幸福开心的样子,不竟为女儿前途捏了一把汗,如此男儿,你驾驭得了吗?不竟为女儿有所叹惜之心,而此时的鲁丫丫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而全然不顾。

周密见过鲁丫丫的父亲,便很快的回到办公室,呆在电脑前还在想着鲁丫丫及其父亲的事来。这时却见得背后有眼光在注视着自己,周密一时浑身不自在,回头看时,正见张吉祥从十几米开外看着自已的一举一动。周密心里一惊,不知他缘何一直注视着自己。

张吉祥虽近花甲之年,却眼神很好,周密上班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内。周密工作一向谨慎,任劳任怨,作风端正。张吉祥的监视行动早就在周密的感光之内。于是在工作上更是努力,技术连连突破。为新的工作进展带来突飞猛进的步伐。周密已到灯油燃尽,力气耗尽之际。思维动力已到尽头,不能再多工作劳累。但有吩咐事情,周密加班完成,无一托拉。工作上没有得到有指控之地,作风上杜磊峰也未能抓住周密的把柄。深深了解本厂的情况,周密不敢半马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周密感觉到风潮之箭已向自已吹来,一阵强似一阵,避闪无门,四处张望无道。

工作幸苦之言不待多说,焦心力卒,梦中思叙突然崩溃、中断。此事时常发生。生活是如此艰辛,命运是如此坎坷。周密为了能取妻生子,延叙着世代生息不断的香火。为得生存也就值了。事实上,这可不是周密想的那么简单,乔工的心态是不言而喻的,这个厂的企业文化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废止。那象周密如此工作的人不是少数,而是大有人在,只不过他们表面工夫做得完善,装装样子,表现得非常卖力的样子,斗争中经验丰富。哪有这么操劳成疾。蓄藏力量而未发,一旦有更紧要的任务来安排分配,也只得顶着头皮往下干,已习已为常了。这是竟争激烈中的社会,客户要求的永远是质优价廉,性能超出同行而价格低于同等产品。而企业老板永远追求是永无休止的剩余价值。乔工要求的是高效率,高质量,高产量。低支出,低成本,低损耗。尽量可能的追求小本的投资,高利润的回报。周密能否通过乔工的审核,顺利通过乔工的法眼,而成为乔氏家族管理中的一新的成员,命运之神又一次与周密开的个有意思的玩笑,差点断送了周密的性命。有一次坐公交车上,早就听得耳闻旁语:“沿海有些公司、厂家整人的时候整得你个半死不活,整人很凶狠的。跳槽换厂,换个样来整,有些厂家变本加厉。不要因为换个老板,心地慈善,放过你让你安心工作,好好就业,养家糊口。这世道,他放过你,你会放过他,对招来的员工不整治一番,能放心得下吗?交与你的工作完成,并不是表示对你就能信任,难保你暗中窜通外人,与本厂内部人员合伙,暗中勾结,对公司财产,信息,财务等各个方面进行有组织的破坏,有目的的行动,因而达到少数几个人的利益目的。乔工也是这么出身的,他做老板的资历也是源于彻取了原公司培养的经验与公司内部信息,对公司造成不少的损失,本人深有体会,能不时刻提防着他人来彻取吗?你是老板又当如何,身处此境是何感想。不是乔工愿意如此,花尽心思。于中处事,挑拨事非,错乱神经深处。非本人意愿,实非人愿为之。误解老板本意,扭曲事实根源,无视企业文化之内含、透析企业管理之精要。企业的这种管理整人,在打工者界内闻之而色变,听之而胆颤。轻则脱皮,重则伤筋挫骨。终身脑残,伤寒一生不可。

周密亲眼目睹厂内情况,犹如一场革命风暴悄然而致,周密只是暂时没有牵涉其中,整人风波虽已临近,但还没涉及本人,割肤之疼未亲受,流血流泪是他人,感觉未免有如灼如烫之意。但一天到晚紧张气氛,如弩拔张,随时火迸之危,随时征战沙场之时。夜间加班,一旨令下,不得不服从。周密已经嗅到了气息,惊动了神经。何出何从,难已分辨,举棋不定。女朋友鲁丫丫听闻周密有辞职之意,不料竟被破口大骂,针锋相对,心间绝不容忍周密有如此想法,工作才是生存之本,生活之源。这女朋友的个性周密尝试过,火爆脾气,说一不二,绝不容许第二个道理在她眼里有立足之机。周密无法,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挨一天算一天,这说不定整人风波就在算着时辰,数点分秒之间。这日夜里,风声来临,刚关灯下睡,周密正要进入酣睡之际,临床鼾声忽起,平时平静的夜晚,今晚突然风波忽起,睡意全无,这不怪了。一人鼾声决不能一夜不停,半小时后那人明显吃力不消。另一人接下手棒,继续着他的鼾声,周密旁听,没敢惊动,闭目养神,消耗着他们的精力。实属故意行为,开始对周密采取了行动,这么做有何意图,局外人可想而知。你想不要消耗精力的吗?这时第三个又开始了,如此伦回,声音不如以前有力浑厚,其中有一乔姓嫡传兄弟,领头指导,如没接棒,便咳漱声暗示提醒,周密心中长叹,这双刃之剑指向了周密,如此一招,一箭双雕。难不成明天要周密状告杜工还是乔工,汇报不成,这疏不间亲之事,自古就有案例,一旦牵涉进出,没有回头的路啊。周密听得鼾声,一夜无眠。第二天起床,也无精打采。更为幸者,那些昨天晚上轮流打鼾者,一直到天明才休。现在已经困得象条死猪了,哪还来的精力上班。这事闹得二败俱伤,耗尽了元气,到头来吃亏的又是谁呢?乔工虽然会精打细算,但是这种整人的方式,最终耗尽了谁的精力呢?周密对此深恶痛疾,非常反感如此类似的管理方式。只待有一天,这辞职的报告向杜磊峰交了上去。而不是向杜磊峰禀告宿舍内的连夜鼾声,到时他们好假惺惺的对着周密如此安慰一番。一个星期来,周密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李义吾见得如此,心内着急,便直裸裸的向周密透露了内情,说道:“周密,你真是笨啊!有什么事情,不管是谁,都得向乔工如实反映。乔工定会为你做主,厂内派系斗争是常有的事。相互牵制各个派系之间,养成各个监视之气。到时只要乔工一声令下,那是要冲锋陷阵的。”杜磊峰与张吉祥正在旁边,听了李义吾的话,十分称赞,说道:“李厂长不愧是个高材生,对乔工的精神要领一悟即通。”周密见得他们志同道合,实乃一丘之貉。背地里却各怀鬼胎,相互拆台。周密对此实为不齿,大丈夫行事,必须光明磊落,常为他人着想。张吉祥见得周密正在发呆,便大声喝了一声,说道:“周密,你在想什么鬼事。”鲍正根见得,没有说什么?只是推了一下周密,说道:“**在问你话呢?”周密见得鲍叔如此亲切,说道:“知道了,鲍叔。”张吉祥见得周密一声不响,把自已的话当耳边风,心里实是难忍。周密虽然在工作上非常努力,但是在乔工的管理方式上又极不与杜磊峰配合,一时间杜磊峰对周密的看法一落千丈,有心排挤他。这样一个只会在工作方面努力的人,而对全厂的管理方式于不顾,留之何用?

果真如此,杜工突然点名道姓说了,周密明天早上四时到厂,并没有吩咐何事,这不是车间人员就这么个整法的吗。这么早来有事吗。手下图纸都上交审核了。没事啊。不会无缘无故吧。一串连的疑问顿生。周密此刻下了决心,决不听从无理要求,工作没了,可以重新开始,但人不能为了工作,为了生存而听从无理取闹的要求,听从摆布,似如傀儡。非周密性格之使然。杜工听得周密没有早来,也不吼声。为了把周密整得服软,杜磊峰想尽了办法,绞尽了脑汁。一计不成,二次试探,明天改时夏令制,七点半上班。当属正常之事,工业园内其他厂也是如此,周密第二日赶了个早,准时上班。开始了夏令时分,夏日炎炎,又迎来了新的季节,就这样将就着过吧。哪想到公司突然下令,未经公司许可,谁在这里私自更改上下班时间,结果出了通知上班时间又恢复正常。周密第二日准时八点上班,到时厂内员工,同事早就上班,这下怪了,不是改为八点上班吗?杜磊峰一脸色不愉快,说出此话与周密听:“不想做了,提前申请报告。”周密心下一阵冲动,说道:“如此接二连三更改时间,朝令夕改,不辱厂令,不视厂规,日后怎能服众。”周密心下想来如此说没错,知道在这个厂上班的日子将不远了。

这天,乔荫春驱车过来视察厂内情况,望了周密一眼,杜工涨红脸蛋,在暗示周密什么情况,难道此等道理,也非要周密向乔工汇报不成,周密绝不能越级申报,按照程序级别也不能如此,况且此厂乔工亲信众多,何故又要按排一个周密,有意试探否?在培植心腹吗?在运作乔工的管理程序吗?此等机密大事,关涉厂内精髓文化,是可意会决不言传,听之任之,你要作便做,你要想你便想,日后有事追究下来,与本人无关,是你本人神经兮兮原故,是何人指使你的吗?答案是否定的。这才是内函之所在。时刻分析乔工思想,一举一动必须透切,一声令下是要冲锋陷阵的。周密早听闻李厂长说了此话,是如此精辟,深奥难懂。令人想得很远,看得很清。

几日来,周密陷于苦恼之中。这时女朋友鲁丫丫枕头风犹响耳边。回家的事与之理论,又因此而争吵。鲁丫丫说道:“你好好的在这个厂做着,况且现在找个工作,就凭你的技术能力也实属不易,还是好好的给我呆着,人家在你们厂里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就你特殊。”周密见得鲁丫丫不理解其中的难处,任由自已的个性来说服周密,使周密屈服。周密心里非常难过,自已的女朋友都不能理解,何况他人呢。一时气氛,心里浩然正气,对着鲁丫丫解释道:“只有为了一个民族,只有为了一个国家,我周密可以随时舍弃这条性命。一个企业老板,算得了什么东西。对我指手划脚,听命驱使。说什么冲锋陷阵,到底想做什么啊?这太平盛世里。”就因这一言而顶撞了鲁丫丫,也不管了,时下只有放弃这份工作,再寻他机,就算这一辈子下厨房也就算了,只有这个命啊。办公室这白领工作还是远离舍弃吧。可怜周密。不要舍命在两头夹击之中,做了屈死鬼吧,有人替你不值。

这时的周密已经处在四面包围之中,不管走在哪里,身边总是响起恐吼之声,犹如四面楚歌响起,整天生活在恐吓之中,令周密不得安宁。鲁丫丫虽然一直在身旁劝说周密好好工作,为了将来的生活着想。周密听了,非常感叹。工作已经到了水火不相融的地步,还能呆下去吗?正当二人僵持不下之际,鲁丫丫几日内身体有些不适,周密本来心中不爽,见得如此,心爱着的人,那是贴心的肉啊!于是带上她上了医院,经医生一检查,才知道是怀上了周密的骨肉。这时周密心里不是滋味,这个小生命的到来,使得周密本已遇上了千古以来最难遇到的事情。自已都保不住了,何况妻儿子女呢!周密的心此起彼伏,一时不得安宁,心如刀绞般难受。

这时的鲁丫丫由于身体原因,不得不放弃原本舒坦的工作,而周密也得到了鲁丫丫的许可,终于辞去了这份难以启齿的工作。杜磊峰见周密递交了辞职书,开始时还假惺惺的故做挽留。但周密归心似箭,再多的言语已是空话一句。这一刻,周密放飞了自已的精神世界,全身顿时轻松下来。想想在这里的一年零五个月,周密整天艰辛的过着,完全在张吉祥的监视之中度过,那种滋味,那份不信任,是让人如此的难过与伤悲,让人刻骨铭心。周密咬牙切齿,深深的觉得那一份工资来之不易。

周密在广州逗留了几天,一路上吼喝声不断而来。周密在惊恐声中过来,一心恨着乔荫春,不知道他为何还要在离开厂后进行他的管理方式。难道还在念念不忘周密为他舍生忘死的工作。难怪临走之际,就听得老板娘细细的说道:“在我们这里走的人,终究还是会回来的。”周密恨透了,哪还想着回来。只是临走之际,忘不了鲍正根的教导之恩,时时想起与他工作时的情景,想起他深遂眼神里,透露出的那份关怀,那份情一辈子留在心中。于是当天晚上,周密亲自带着一些礼品,怀着一颗久别的心,去看望了鲍正根大叔。他租住在一层楼房上,一进门,只见他平躺在沙之上。见得周密前来,抬头看了一眼,显得心事重重,一脸不悦。周密见得如此,也不知其何意。自乔荫春整人以来,周密很少与鲍正根来往,生怕牵涉到鲍正根头上,或是离间二人关系,甚至让二人反目成仇。这是乔荫春惯来使用的手段,使得厂内员工不得拉帮结派,已免影响他的管理。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今日见得鲍正根如此冷莫,周密有些反常。莫不是乔荫春从中离间,才导致的结果吧!这时鲍正根老婆过来,端了一杯茶给周密。周密见得情况异常,接住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心里想着自已的处境,面临四面楚歌,不得安宁,整日处在惊慌失措的状态,想在临走之际跟鲍正根吐露心事。说说乔荫春如此卑鄙手段,竟号令如此多的人来吼喝周密,让周密不得安生。可是事情更加严重,在周密眼里鲍正根是个顶天立地的硬汉形象,是一个独挡一面的人物。如今难道也屈服于乔荫春的淫威之下。自针对周密以来,整个厂的员工都对周密吼喝过,但唯独鲍正根没有这样做,究其中原因,也是鲍正根对周密的特殊感情与他的一派正气的作风分不开的。可是今天,周密亲自登门拜访,他却至之不理,周密看出了原因,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乔荫春啊乔荫春,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号令如此多的人。周密心里惊恐万分,一杯茶还没喝完便匆匆走了。这时只听得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话来:“雕人令……”周密心下一惊,回过头来一看,只见得鲍正根白色的脸上泛起青色的表情。周密不知何意,于是只顾大踏步的往前走了。

第二天清晨,鲁丫丫呼唤着周密,说道:“傻哥哥,快起床,帮我去买一碗面打包回来。”周密一夜无眠,正思量着吼喝声背后的阴谋,正想着乔荫春如此兴师动众的结局。这时听得妻子鲁丫丫的叫声,这才回神过来。便起了床,心里一阵心痛,鲁丫丫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周密此时的心情已经到了万分悲痛与惊恐之间。周密深深的爱着鲁丫丫,直往市场而去。到了面店,由于还早,店内显得冷清。周密要了一碗面,说是要打包的。那面店老板倒也很快的做好了面,在交给周密时,狠狠的喝了一声—周密本来已经在惊恐之中,听得声音,半响才回神过来,站在那里,缓缓的回话道:“你喝什么?老板,你什么意思?”周密一连问了几声,那老板好象没有听见似的,只顾做他的事。周密看着他,一直没有回头,心里非常生气,不想世上竟有如此之人,心里非常痛恨,但一时又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来解决。只得任由他们在身旁喝来呼去,而一筹莫展。

周密陷入万分惊恐之中,梦中有时稍得安宁,却恶梦时时把周密从梦中惊醒,虚汗淋漓,吐着粗气,半夜之中张眼望着那漆黑的夜色,如同堕入万丈深渊之中而不得有呼救之机。周密头脑迷糊,心底狂跳难息。鲁丫丫见得周密日夜不得安宁,若有所思,说道:“你,就是头脑想多了,整天如此操劳,还让人活吗?还不如至之不理,任由他们去,管他们呢?”周密听后心如刀绞般难受,说道:“你又不身在其中,又没亲身感受其中痛苦,哪能对此事而莫若寡闻。真是无稽之谈。”鲁丫丫见得周密不听劝告,一时无计可施,想尽一切办法,也让周密无法接近这无情的现实。鲁丫丫半夜醒来,对着周密说道:“傻哥哥,你得从这个迷茫之中走出来,这个家庭可是全靠你了。”周密听得鲁丫丫的身心在呼叫,心痛不已,只是一时沉迷其中,难已自拔。身旁的吼声如雷般而来,哪能受得了,正常之人都被吼叫得六神无主,何况是周密意志如此坚定的人也难免消沉下去。也难已把自已心中所思用语言一时表达出来,只是对着鲁丫丫说道:“丫丫,对于此事,我也难已自拔,如果长此以往,我也将消沉下去,我也不知道如何生存下去了。请见谅。”鲁丫丫听得周密之言,流着眼泪,说道:“傻哥哥,若是如此,可叫我怎么活啊,没有你,还有这肚中尚未出世的宝宝,一出生将无依无靠啊!”周密听得鲁丫丫的话,一时心情振奋起来,说道:“虽然压力如山而来,似排山倒海般,但我也不能不闻不问,人心皆是肉长的,我也是无奈。只是我不会被他们所吓倒,一定会振做起来,重新生活。致少为了你,为了我们的下一代。”鲁丫丫听罢,心情略为开阔起来,说道:“只要你能重新振做起来,我也心安了,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就好,我担心你……”周密一听鲁丫丫这话,心里就有火,说道:“哪里是我有疑心,明摆着是冲我而来,让我防不胜防,你却如此说我,叫我如何安心。”鲁丫丫见得周密如此说,便反唇道:“走自已的道,让别人说去吧!这样自然无事,你却整天想来想去,把事情想复杂化了。”周密气愤不已,说道:“我来吼喝你几次,看你受不受得了。你也尝试一番其中的滋味。”鲁丫丫一时无语,倒在一旁,呼呼的进入梦乡,不再与周密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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