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安自然不可能真的陪薄景承手术,所以对薄景澜接下来的话也只是随意敷衍回应,她的确没什么心思跟他们兄弟二人在这周旋下去了,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薄总,随我去手术室那边吧。”

薄景澜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手术室的方向走去。

把人送到手术室外,黎以安自觉自己的任务完成,给陆兰兰打了个电话,就去了剧组。

董佳佳也在现场,黎以安看到她就头疼。

一肚子算计的坏水就没有消停过,只要有这个女人在,就没有好结果。

杀青宴上,导演说着感谢的话,酒过三巡,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董佳佳摇晃着红酒杯就坐到了黎以安身边。

“黎医生,我们之前的一些不愉快都是误会一场,我向你道歉,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干了。”

黎以安可不会相信她会平白无故的良心发现,定是有什么阴谋。

果然下一秒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

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二少住院了,他可还好?”

黎以安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就听董佳佳继续道:“他若是活着出院必定会知道是我告的密,到时你也好不了,不如你我合作,让他永远闭嘴。”

黎以安有些震惊,她知道董佳佳心思不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杀人的胆量。

“合作就免了,即便他来找我报复,我也不怕。”

董佳佳还想劝,但见她心意已决,立刻改了口风,“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薄家二少,谁敢动他啊。”

见黎以安不搭理她,没趣的自己走了。

手机响了,是罗希。

“安安姐,陆然中毒了,查不出是什么毒,人已经昏迷了,你过来救救他吧。”

“你们在哪儿?”

“我派人在江南机场接你,你跟着他们走就行,我和陆然在一个小镇上,具体是哪儿我也说不太清楚,总之,你快过来吧,陆然他快撑不住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呜呜的哭泣声。

黎以安火急火燎的赶往机场。

路上给陆然打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机场大厅中响起服务台熟悉的声音。

“女士们先生们……”

董佳佳出现在机场,左看右看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转头见黎以安也在这里,惊喜的凑过来。

“黎医生,好巧啊。”M..

黎以安心中疑惑,她直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黎医生,你在发什么呆呢?赶紧去登机口啊,飞机快起飞了。”

黎以安嘴角扬起,拍开她的手,“谢谢你啊,不过,我突然不想走了。”

良久,黎以安把路上买的急救小包扔到董佳佳的怀里,转身往门口的方向离开。

“你要去哪儿?”

董佳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眼看她的身影也消失在人海里,连忙追了过去。

黎以安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性命攸关之际,她突然思绪就清醒了,先不说罗希和陆然人在霁岛,就说这飞机,以罗希青龙会大小姐的身份,怎么也不会让她从机场出发,陌生的电话号码,相似的声音,一看就是有所准备。

以防万一,黎以安还是给陆然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端半天才接起,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以安?怎么了?”

“你中毒了?”

“咳咳咳。”

陆然被口水呛到,“我好好的,谁说我中毒了。”

黎以安沉默片刻,缓声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她刚想挂断电话,陆然又开口了。

“我刚查到你给我打电话的信号了,刚刚有人用手段阻碍了我这边信号的接收,这才没接到你的电话,不过这件事也让我想起了我最近查到,白家这边有个外甥女姓董,人去了a市,多半是去找你报仇的,你自己小心些。”

看着远处董佳佳追过来,黎以安心下了然。

董佳佳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她气喘吁吁的询问,“你……你怎么不上飞机?”

黎以安好笑的看着她,单手摸着下巴,“你好像很在意我上不上飞机?难不成飞机上你安排了什么人?还是说你想骗我出国,然后好取我性命?”

董佳佳一愣,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这不也是担心你朋友嘛,你要是不赶紧去救人,对方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哦?你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清楚?我好像没告诉过你我朋友中毒的事情吧,你是怎么知道的?”

董佳佳直接瞳孔地震,不过她立即反应过来,干巴巴道。

“谁不知你是个医生,找医生的急事多半是看病救人,我也是猜的,还以为你朋友是病了,原来是中毒啊。”

黎以安想起那段网上关于董佳佳的尘封往事,她背后之人,想必就是白家了,上流圈的名媛少爷口口相传说她有金主,都是谣言,至今算是确认了她就是陆然说的那个白家的外甥女。

“怎么?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董佳佳被看的一阵窘迫。

黎以安摇摇头,直白的问她,“你舅舅家姓什么?”

董佳佳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还是回道:“姓白。”

“那你认识白妙吗?”

“曾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传闻寥寥无几,不认识,不熟。”

点到为止,黎以安也不想再跟她废话下去,直言道:“你其实也并非真的想杀我吧,毕竟你和白妙是真的不熟,白家让你来杀我,想必是许了你好处的,说吧,他们让你办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便好,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也省的这些麻烦。”

董佳佳脸色一白仓皇离开,黎以安松开捏紧的袖口,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她知道这机场必定有白家的人,她赌他们不敢在这里下手。

晚上回到家,她做梦,梦见双手绑在床边怎么都挣脱不了。

有一只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别怕,我在这里。”

她安稳的睡过去,薄景澜就这么陪了她一夜,他多想就这么一直陪在她身边,可是他不能。

第二天睁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黎以安自嘲一笑,昨天果然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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