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安进去时,一位男性患者躺在床榻上,看上去七十左右年纪,两鬓斑白,一身中山装穿在身上特别趣÷阁挺,只是似有似无的呼吸显示着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姜老的弟子们是见过黎以安的,见她来了,立刻让开一条通往病榻的路。

“黎医生,您来的正好,快看看他吧,他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另一个弟子捂住了嘴,那弟子摇摇头。

说话的这人顿时惊觉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一头的冷汗。

黎以安心下了然,这人身份必定不简单。

她来到床边,声音清脆的喊道:“这位先生,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病人没有回应,翻开眼皮看了看,确定已经处于失去意识的状态。

她正想掏出银针医治,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出现在眼前。

他身上穿的定制西装,每根线都是人手工缝制的,价值不菲,一米九的个子让人只能仰头看他,小伙子长的很帅,光凭一张脸就能打败娱乐圈百分之九十的存在。

不过黎以安没什么兴趣,只是对他手腕上那个薄氏集团出品的手表比较感兴趣,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她记得这表是薄氏的设计师花费两年才设计完成了,全球一共才有十只,可见其珍贵。

小伙子微微皱眉,他讨厌这样被人一直盯着看。

“哪来的轻浮女人,别影响我爷爷看病,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身后的保镖就要动手。

黎以安一愣,没想到自己一愣神的功夫,居然被人当成流氓了。

她拿出自己的针灸包,在他面前晃了晃,“想救你爷爷,就让他们退回去!”

小伙子正犹豫着,病床上的老人,突然坐起身。

“咳咳,咳咳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之后,伴随的是打量的吐血,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和床榻。

“爷爷!”

曲澈看到自己爷爷被病痛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这么没用。

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流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爷爷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很难想象失去这唯一的亲人会有多么的痛苦。

“爷爷,求你了,别离开我!”

老人怜爱的摸着自己孙子的头,眼神中满是不舍与绝望。

他也不想离开,可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之前一直用药吊着,如今怕是真的要不行了。

黎以安弱弱的举了下手,“或许我能治呢?”

曲澈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能治?说什么胡话,姜老都没办法的事情,你能治?要是我爷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黎以安收起针灸包,郑重的看着他,“老爷子之前服用的是生产的靶向特效药,但这要有个弊端,就是服用多了之后,药效会越来越弱,且每逢阴天下雨便会心情烦躁,重者可能会吐血,我说的对吗?”

一直站在曲澈身边的管家此时已经瞪大了眼睛。

“这位小姐说的一点都没错,老爷确实如此。”

曲澈死死的盯着黎以安看。

这些事情他身为孙子都不知道,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光凭刚刚的号脉就能知道这么多吗?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了解我爷爷的事情?”

黎以安微微一笑,“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罢了,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分,当然,前提是家属得领情才是。”

曲澈沉默一瞬,朝着黎以安的方向跪了下来。

“求你,救救我爷爷!”

只见黎以安再次将手搭在老爷子的脉搏上,所有的眼睛都盯着这边。

脉搏虚弱无力,是常年服药的后遗症,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就靠着这最后一口气吊着。

但还在虚弱之下还有一丝生机,她今天就要靠着这一丝的生机,把人救回来!

“将人扶起来坐着,外套脱了,我要针灸。”

“外光穴!”

“曲池穴!”

“太乙穴!”

……

一共扎了十几个穴位,黎以安下针的手法巧妙,每个穴位的手法都不一样,力道深浅也不一样。

可惜曲澈是个外行人,看不懂这些,他只看到了他爷爷被扎的满身是针,表情痛苦。

“住手!哪有人扎针灸像你这么扎的!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啊?”

黎以安还没说话,老人家拍拍自己孙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黎以安。

“我感觉好多了,医生,请您继续。”

五分钟过去,黎以安收了针,又拿起桌上的趣÷阁,写了个药方。

“回去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有六成的可能性可以治好。”

曲澈微微皱眉,“怎么才六成?”

只有老爷子自己清楚,这具身体已经风烛残年,六成已经很不错了。

“澈儿,这都是命数,医生已经尽力了,别为难人家。”

曲澈还是不打算放弃。

“你要多少钱才能治好我爷爷,说个数吧?”

黎以安单手拄着下巴,状似认真的想了想。

“我不缺钱,暂时又没什么想要的,这人情你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曲澈摆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只见他眼睛一闭,好像做了许多思想斗争,再次睁开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看上我了吗?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我可以娶你。”

黎以安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我是哪句话让你误会了吗?你凭什么觉得我看上你了?男人都这么自恋的吗?”

一连三个问句,让曲澈的自尊心有些受伤,指了指自己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你确定?”

黎以安亮出无名指上的钻戒,“我确定。”

就在曲澈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时,姜老背着竹筐带着药材回来了。

“咦?黎小友,你怎么在这儿?”

姜老对黎以安的称呼已经从最初的小丫头变成了黎小友,可见其在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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