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宓皱眉:“罢了,都这样了,只能舍了她了。接下来,你务必不要再轻举妄动!”

白婉柔点头。

“说起来,都是那个于仞,三番四次坏事!”邬宓恨得牙痒痒,“西二院的事,八成跟他有关,这次又是他!隔那么远一条小蛇他也能射中!”

白婉柔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于仞射箭的样子,有些失神。

“得想办法把他从白宪嫄身边弄走。”邬宓说。

白婉柔:“怎么弄?”

邬宓想了想,叫了桂婶来,问她:“对于仞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桂婶嘴一撇,说:“他呀!全府的下人,数他最嚣张!仗着主公和楼夫人的宠爱,谁也不放在眼里!”

邬宓:“他什么来历?”

桂婶说:“十几年前,主公带兵跟北朝打仗那会,他是主公从战区那边带回来的一个孤儿。刚带回来的时候,瘦骨伶仃又病又弱的不成个人样,现在倒是长起来了,人高马大的。”

邬宓:“孤儿?没有亲人?”

桂婶:“应该是没有。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有人来看过他,也没见他离开过。”

白婉柔问:“他多大了?成亲了吗?”

桂婶摇头:“年龄的话,今年应该是二十三四了。没有成亲,光棍一条!”

白婉柔挑了挑眉。

邬宓又问:“他人品如何?”

“人品?人品特别不好!”上次于仞得罪了她,桂婶趁机落井下石,“他就仗着自己会点三脚猫功夫,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谁也不放在眼里!别说我们这些下人,就是他的正头主子二姑娘,他都敢忤逆,把二姑娘给气得呀!”

“哦?他怎么气的阿嫄?”白婉柔在旁问。

“我那时候跟在翡哥儿身边,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二姑娘让他去给穆公子送什么东西,他不去,还甩脸子。”桂婶说,“二姑娘都气得跟主公告状!”

邬宓嘴角微弯:“那是真狂。”

桂婶又说:“奴婢还听说,今儿他还无缘无故弄折了梁杭的手。梁杭都告到隔壁二爷那里去了——对了,梁杭是二夫人娘家带来的家生子,在外院做管事呢!”

邬宓:“哦?”

桂婶一脸谄媚之色:“主母怎么突然想起问他?”

邬宓:“昨日箭场上,看他箭术不错,觉得是个人才,所以问一问。”

虽然桂婶是邬宓的陪嫁丫鬟,又跟她表了忠心,但毕竟已经分开十八年了,邬宓不会轻易跟她交底,只是利用她做事。

桂婶眼珠子转了转,说:“人才是个人才,不过是个天生的逆骨,怕是……不好用。”

邬宓点点头,又问:“这样的人,若有他的把柄在手,还是可以用的。你觉得,他可能有什么把柄?比如,他有不有贪墨的机会?或是跟哪个丫鬟好上了?”

桂婶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奴婢觉得,平时浅兰园里有什么采买跑腿的活,多是他们几个去干,他手里头肯定不干净!至于丫鬟,向来只有丫鬟们追着他的,倒是没听说过他跟谁好过。”

邬宓:“嗯……知道了。”

……

白宪嫄刚把阿翡安顿好,秦琅来了,跟她说,于仞落到二爷手里了,求她去救救于仞。

白宪嫄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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