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回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我不介yì

你再这样装下去。”

他轻叹,“坐下来,随便聊聊,也好。”

连舟淡笑出声:“其实我也想跟你聊的,可是我要去如厕,你不会要我憋死吧?”

“莲舟啊……”孟回缓缓说道,是那么慎重认真的神色,还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你不能和钟离钰在一起。”

连舟一手覆上孟回的手,然后将他的手轻轻掰开,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跟他在一起的,他脾气又大,有时候还挺无赖,人懒又不上进……”

“阿嚏阿嚏阿嚏……”

马车上,程青见担忧地问道:“殿下不是感染风寒了吧?”

连舟继xù

道:“可是他毕竟是个太子,日后还可以成为皇帝,更何况,”她手指摸向自己的小腹,一脸爱怜,“更何况,我〖.

n

e

t还有了他的孩子,”她笑得清浅,“这还是你告sù

我的呢,真感谢你啊。”她的笑容明亮无瑕。

转瞬垮下脸来,幽怨道:“还不让我上厕所,真的要憋死了,下次有时间再聊!”

“宋莲舟!”

连舟边跑边回过头来粲然一笑:“孩子出生了请你来喝喜酒啊,要是想当干爹记得封好大红包哦!”

不知dào

自己走了有多远,就是在不停地奔走,没有目的地,她的漆黑长发在风中胡乱舞动,视野中迷离了归途。

不经意间被一颗石头绊倒,明明伤到的是前额,手却抓着左胸口前的衣料不肯放手。

摔得……真疼啊……

她把自己蜷缩成很小的一团,躺在草丛里,没有泪流下,只是茫然地看着湖水间刺目的太阳。

被太阳照耀的草叶变得尖锐,像一根根针一样,刺在她细腻柔软的脸部肌肤上。

很久很久,都不曾有泪落下。心脏却一点一点收紧起来。

在遥远的上晟,也有一个欲哭,却流不出泪的女人。

血脉相连的二人,竟是同样颠沛流离的命运。

“皇上……”莺啼燕软,连燥热不堪,昏昏欲睡的午后,都变得**起来。

澹台婕柔荑抚上男人的脊背,摸着上面适才欢好时被她抓出来的红痕,露出魅惑众生的一笑。

她眨眨眼睛:“再来嘛……”

皇帝趴在瓷枕上,剧烈地喘着气,澹台婕眼里诡异的光芒一闪而逝,转瞬笑得如呢喃暖燕,她主动吻上他的唇,膝盖有意无意擦过他下体的高挺,灵巧的小舌头在他的口腔内转动,她甚至把他的舌头咬破了些皮,刺痛微微,浓烈的血腥味,更添**快感。

抵死缠绵,从昨夜到现在,唐映澴在她体内进出已不下十五次,男人连早朝都没去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却还像一只毫不满足的猫儿。

一次一次地索取,疲惫的是他身,也是她心。

唐映澴穿好衣服,在她颊边吻了吻,然后离开了她的寝宫。

眼睛望向枕头边的一个花样别致的玉扳指,澹台婕冷笑了笑,随后唤了句:“小雨。”

澹台婕朝她眨了眨眼,小宫女点点头,道:“娘娘没事吧?”

“浑身都不舒服。”

“娘娘,依奴婢之见,娘娘还是不要这样,保重身体为重。”

澹台婕低声叹道:“傻孩子,你不懂,你以为我想服侍他吗?我无时无刻不厌恶他,”她的眼神很淡,“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手刃他,要不是为了保全我的女儿,我早就自尽身亡了……”

她敛了敛眉:“算了,不说了,去帮我把避子汤端过来吧,也不用热,直接就喝了吧。”

“你若敢喝,朕现在就要你的女儿人头落地。”

澹台婕惊恐地看着突然折返的唐映澴,咬着唇瓣道:“皇上,臣妾……”

“原来这么久你的温柔只是假象,那么澹台婕朕也不必顾及你的感受了,你觉得与朕欢好是屈辱,朕就夜夜要你侍寝,朕偏要你怀上孩子不可。”

他拿起枕头边上的玉扳指,随即一甩袖,扬长而去。

澹台婕却笑了,眉眼间尽是得逞的笑意。

皇上啊,忘了告sù

你,我已经喝了一种禁药,这一生都不会再怀孩子。

“娘娘,你为什么猜得到皇上会回来?”

“他母后给他的玉扳指他可宝贝得紧呢,他怎么可能不回来?”

“娘娘,奴婢不懂的是,娘娘已经这么得皇上宠爱了,为什么还要惹怒皇上?”

“你知dào

吗?无论一个男人对女人有多么喜爱,长时间的交欢必然会厌倦,他原本是一个懂得节制的皇帝,而我,要逼得他不再皆知,要逼得他纵欲过度。”她轻轻一笑,白齿森寒,“小雨啊,我是不能用刀剑或毒酒杀他的,他太有戒心,根本成功不了。”

小雨意会:“娘娘果然心思缜密,不过,就是苦了自己。”

澹台婕疲倦一笑:“他死了,我就能解脱了,只是,我怕是没有面目见阿铮了。阿铮啊,他是那么光明的男子。”

“娘娘……”小雨想安慰她,却无从说起澹台婕喉咙苦涩:“而我,脏得已经不行了。”

遥远处,冷宫的宫墙渐渐褪色,像是宫娥们被磨平的岁月。鸟儿拍着翅膀越过林立的朱瓦宫墙,在其上留下成行陈对的阴影。

盛夏之际,不知名的哀伤漫上树木的胸口,让其寻找遥远的归依——秋天,就要来了吧。

“你刚刚怎么躺在地上啊?”

连舟扯起笑容,对着楚澜亭道:“没看清路,摔草丛里去了,”她无谓地耸耸肩,“索性就躺在树下看看景色,感受一下人生,呵呵。”

她的笑容明亮皎洁,看不出丝毫破绽。

楚澜亭拉着她坐下来,温柔一笑:“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

“听过那首《芰荷香》吗?”她轻轻吟唱,“昱初江。波光明眸敛,深浅来香。天风相送,不堪冉冉双双。拂绯揽翠,解春眠、倾窗回梁。原是雨烟三丈……”

由于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她的声音并不十分柔美,柔和中带着些微风沙的嘶哑,她的调子也并不是十分准的,然而她的表情却是十分认真,认真到甚至有些虔诚。

她连唱了三遍,连舟听着她的歌谣,静静地听着,仿佛从她的歌声里听到了某些东西,又似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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