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匠家的婚礼办得很隆重,老皮匠几乎将一座镇的人都请来家里喝喜酒。

遗憾的是,给皮匠家面子的人很少。

进了洞房的阿丽,又羞又急又气又恨。她甚至想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溜走。

可是老皮匠老谋深算,从她家将她接出来开始,身边就一直安排两个人守着她。就连阿丽上厕所,两个人的眼睛都一刻没离开过厕所的门。

入夜,小皮匠王猛摇摆着身子进了屋。他先看一眼坐在沙发上阿丽,然后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阿丽说:“你吃饱了没?”

阿丽不敢接他的话。小皮匠于她而言,完全是个彻底的陌生者。

她本来早熟,心里又有个人,哪里愿意正眼去看小皮匠。对于王猛的讨好,她非但没有好感,反而更添厌恶。

她将王猛递过去的水杯推开,冷冷道:“怎么了?”

王猛的一双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她,他越看越喜欢,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去。

“你也累了,休息吧。”王猛放回被子,主动走到床边去铺被子。

阿丽看了他一眼,径直去拿了一床被子回到沙发边。

王猛便问她:“你干嘛?”

阿丽头也没抬说道:“你睡床,我睡沙发。”

小皮匠王猛便笑,凑到她跟前道:“今天我们结婚啊,怎么能分开睡?”

阿丽躲闪着他,低声道:“我不与你睡在一起。”

王猛脸色一沉,踢了一脚椅子道:“你不与我睡,你要跟谁睡?”

阿丽道:“反正不是你。”

话音未落,脸上啪的被扇了一个耳光。

王猛怒睁双眼,恶狠狠道:“老子家花二十万买来的你,你不与我睡,难道要我用神龛供着你?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还真认为老子好欺侮。”

阿丽挨了一耳光,顿时懵了。

很快,她回过神来,牙一咬,不顾一切与王猛打起来。

王猛个子虽然矮,手臂却有力。阿丽终究是个女人,哪能打得过他?

没一会,阿丽累得气喘吁吁,被王猛压在身下,再也动弹不得。

王猛进洞房之前,老皮匠将儿子叫到一边,低声叮嘱他,“儿子,过了今晚,你就成人了。爹告诉你一句话,对自己女人千万不要手软。女人这种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王猛茫然问:“爹,她刚嫁来我家,我就动手打她?”

老皮匠沉吟一下道:“她要不听话,你就不要客气。”

王猛还是没搞清楚,什么叫不听话。

老皮匠又气又急,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你做个男人还要爹教你啊?”

说完,又怕儿子不明白,便硬着头皮道:“不管怎么样,你今晚一定要给你老婆盖个戳。”

王猛愈发糊涂,愣愣地看着老皮匠,“怎么盖?盖哪?”

老皮匠气得几乎要吐血,干脆挑明了告诉他,“傻东西,就是睡了你女人。”

王猛心里有底,所以才敢动手打人。

阿丽挨了打,也没敢再胡来。毕竟,她确实是皮匠家花了二十万娶回来的。她若反抗,她娘就得跟人去过日子。她爹欠人赌债,日子也会过得很艰难。

两个人纠缠到了半夜,阿丽终究熬不住了,慢慢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裤子已经被王猛脱下了一半。于是双手操了裤头,跳起来四处躲闪。

无奈王猛已经上了头,哪还容得她反抗。

事毕,王猛将屋里的灯全部打亮,似乎在寻找什么。

阿丽捂着脸哭,她已经彻底绝望。心想从此要跟着眼前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什么爱情、浪漫和愿望,从此都是一个泡影。

王猛显然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将被子褥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后失望地抱着头,蹲在地上想心事。

阿丽没管他,顾自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小皮匠王猛骑在她身上,双手像扇扇子一样,左右开弓猛扇她的耳光。

阿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想要跑,无奈被小皮匠死死压住,半丝也不能动弹。

阿丽便求饶道:“你放开我啊。”

小皮匠死死盯着她看,一字一顿道:“你个贱人,今天你不说出来谁端了你的头碗,老子不放过你。”

阿丽心里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她不敢说出来啊。

于是,她咬紧牙关道:“你胡说。”

小皮匠王猛冷冷地笑,指着她的肚子道:“你说,这里有没有野种?”

阿丽羞得想哭,可王猛掐着她的喉咙威胁她,“你敢叫,敢哭,老子就掐死你。”

无论小皮匠如何逼问,阿丽始终一口咬定,自己是个清白的人。若是王猛不相信,可以不要她,赶她回家。

王猛冷笑,“贱人,你想得美。老子花了二十万,睡你一夜就行了?你想亏死我?”

新婚之夜,洞房里发生的这一切,阿丽从没与人提起过。

倒是老皮匠,第二天看到儿子得意洋洋的样子,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也是从那夜开始,王猛对阿丽就使用了拳头专政的理论。但凡他有一点不高兴,都会回家揪住女人一顿打。

起初,阿丽还反抗。但她后来发现了一个规律,她越反抗,王猛越兴奋,下手更狠。

王猛对阿丽的拳头专政理论,是阿丽怀了孩子后,才开始逐渐缓和下来。

王猛规定,阿丽每晚必须陪他睡,只要他想,无论阿丽身上有任何状况,都得满足他。

家暴多了,阿丽只要一看到王猛,浑身便会筛糠一样的抖。

许一山看到这里,心里犹如烧开了一锅水。他恨不得现在就揪住王猛一顿胖揍,在许一山看来,所有动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正宗的男人。

孟梁推门进来,笑嘻嘻问他:“看完了?”

许一山摇了摇头道:“很愤怒,不想继续看了。”

孟梁摇摇头道:“你看完,肺不气炸,算我输。”

许一山苦笑道:“其实,王猛这人还是挺可怜的。”

孟梁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王猛,还真不是个男人。”

他迟疑了一下,问许一山道:“许镇长,你来我这里,是不是想出气?”

许一山摇摇头,“孟所,你错了,我今天来,主要是给王猛担保的。”

孟梁愣住了,小声翼翼问:“你来给他担保?担保他出去再泼你一身屎尿?”

许一山苦笑道:“你们若是关了他,判了他。他这一家子可能就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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