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走出珍馐馆。

作为熟客,周围人虽然看的心惊胆战,却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在外边候着的曾田立马上前伺候着:“干爹,知道您好这一口,小的给你买了酱肉,回去后还可以当个零嘴吃。”

“嗯,小田子,你可是越来越会来事了!”

狗爷满意的点点头,老实不客气的一把将荷叶包起来的酱肉抓过来。

先是闻了闻,确定是他喜欢的,这才直接塞进了自己的狗皮之下。

不得不说,皮魔王的皮相之下真是内藏乾坤,塞下去这么多的东西,竟然看不出半点起伏变化。

狗爷抽出爪子,指缝里竟然还夹着一颗丹药,只见他随手一扔,直接扔到了曾田的怀里。

“赏你了!”

“谢谢干爹!”

曾田手忙脚乱的接过丹药,当他看清楚那赤红如火的丹药上一圈圈的雷霆纹路,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这是圣丹?”

“没错!还是二劫圣丹呢!专门提升气血的!”

狗爷笑呵呵的说道。

这次彭安分下来十盒丹药,每盒五十颗,专门用来培养和拉拢厂内的人才。

而狗爷就是这些丹药的分配者!

对他来说,每盒暗地里扣下一些来,简直是不要太轻松。

“多谢干爹!”

曾田的心都在怦怦跳,手死死的抓着这颗丹药。

果然认了干爹好发财!

换做以往,他就算是有钱,又哪里有机会得到这种层次的丹药?

“走了。”

狗爷在前,曾田连忙跟上,低头哈腰的跟在身边。

看着周围人那异样的眼神。

曾田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暗中自得:“一群蠢货,有干爹的快乐,你们懂个屁!”

他们这边离去后,杨凡也离开了珍馐馆。

前往了东厂衙门。

杨凡路上买了个礼盒,拎着就进了衙门口,直接去拜见陶英。

“参见公公。”

陶英见到杨凡到来,也有几分诧异,不过,看了眼对方手里的礼盒,他的笑容也不由的深了几分。

“你怎么想起给咱家来请安了?”

“卑职虽在外执行任务,可却日夜惦记着公公。近日听闻厂里多有变动,唯恐公公受到波及,所以前来公公面前听候调遣。”

杨凡情真意切的说道。

什么叫忠诚?

这就是。

是以这话一出,哪怕陶英知道这话里面掺了不少水分,也觉得颇为顺耳,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深了不少。

更何况杨凡还带了礼盒。

陶英笑道:“就你小子嘴甜!放心吧,这些小风小浪,还影响不到公公我!”

“有公公这句话,卑职心里就放心了。”

杨凡是了解陶英的,一听这话,就知道陶英肯定没问题,心里也轻松下来。

说话间,陶英又了解了一下科举和武举的事情,杨凡都一一应答。

虽说他是个甩手掌柜,可一应事务有闫雷和刘军成等人负责,倒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发生。

“对了,咱家最近听闻神都内出了一个东林学院,还自建了一个花间学派,你可知晓此事?”

陶英突然想起什么,询问道。

“东林学院?花间学派?”

杨凡心中一紧,没想到这事会被陶英注意到,于是说道,“听起来倒有些耳熟,好像有些印象。公公既然提及,那卑职回去定当详查一番,再行禀报。”

“嗯。”

陶英点点头。

杨凡看没了下文,忍不住问道:“公公怎么会得知这种不知名学院和学派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陶英颇有几分头疼的说道:“只是前阵子元胜突然没回家,也没去南山学院,害的家里人着急,咱家细查之下,才知道是被人绑了。”

“被人绑了?”

杨凡感觉一阵不妙,熟悉的记忆立马浮现而出。

“是啊,咱家唯一的儿子,竟然被绑了。”

陶英冷笑两声,“事后他回来后,竟然说不去南山学院了,而是要去这个什么东林学院学习!”

“这,这……”

杨凡脸色一僵,心中暗骂陈家兄弟不靠谱。

你们绑人的时候,好歹也查一查对方的身份吧!

“后来咱家查到这里面竟有宣威侯两位公子的手趣÷阁在里面!果然是一对纨绔子弟!绑人加入学院学派,荒唐至极!”

“不光如此,甚至为了组成他们所谓的学派宗旨,还半夜去偷了别家学院牌匾上的字,创造出个所谓的数百年学派!”

“简直是有辱斯文!”

陶英越说脸色越黑,“更可气的是,为了不让别人把牌匾抢回去,还专门安排了一个肉金刚级别的强者坐镇。”

当时他去暗地观察的时候,就差点儿被那人给重伤。

还好他修的筋菩萨,速度惊人,只是被气血拳风擦了一下,休养了几日就恢复了。

相比之下,那些去讨牌匾的大儒就惨了,一着不慎就挨了一顿老拳,最后牌匾没要着,还得顶着两个乌眼青离开。

杨凡看了眼陶英的脸色,立马义正辞严的说道:“实在是岂有此理!这等学院,竟然做出这等事,当真是可恨。”

说到这里,他却话锋一转,“不过,公公,这学院既然和宣威侯有关系,难保不是其手趣÷阁!依卑职看来,恐怕是不能轻动。不如这样,我安排人手,暗中将元胜带出来?”

“罢了,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哪知道陶英却摆了摆手,“元胜又是个认死理的孩子,他既然觉得那里适合他,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咱家之所以说此事,却是要你好好盯着那里。”

“卑职明白。”

杨凡赶紧说道,“一定不负公公所托。”

“那就好。”

陶英点点头,示意杨凡退下去。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这个元胜!都快到科举了,还要耍性子!一个莫名其妙的东林书院,怎么能够比得上南山学院?”

陶英深深地叹了口气,“连一位坐镇的大儒都没有,又如何能够指导学子考试?这分明就是在浪费时间!”

当然,他也看到了那里所谓的学派宗旨——义务教育,使民开智。

可是,勋贵们需要这个吗?

就算是他们想以此法来培养亲近自身的文人,那文官势力也绝对不会允许!

要知道那群文官对于权柄的贪婪,几乎超越世间所有人,若给他们机会,他们甚至敢挑战皇权!

所以在陶英看来,这学院学派的建立完全是两位侯门贵胄的玩笑而已!

“罢了,若是这次元胜不中,大不了浪费几年时间,就当是磨一磨他的性子。”

陶英只能做了最无奈的决定。

“不过,元胜,事实终将会证明为父说的话,你的选择是错的!”

陶英很自信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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