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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低头一笑,倒是有些意外,“难得,他没发火。”

只不过,

今晚……她大概要哄他一晚上了吧?

“大人饿了吗?奴婢去为您传晚膳?”

“嗯。”

彩英立即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云姒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天色,

夏日的月亮总是缺了一角,弯弯地,仿佛能将这静谥的夜色都勾住。

树杈上的枝头在夜晚并不明朗,交织着,仿佛被那稀薄的月光给遮掩住般,朦胧又安宁。

云姒静静地站着,回想着这一天楚珩的表现,思绪不明。

林霁远说,

楚珩看她的眼神,含乎着男女之情,

可是,

为什么她没有发觉出来?

他确实很黏人,但她总觉得......

这是孺慕之情。

毕竟,

他有时候真的表现得太乖了,还像个孩子。

云姒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光滑,上面还隐约有糖果味,

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忽然红了脸,轻咳一声,放下了手。

转身,没再看窗外。

用过晚膳后,

云姒随意寻了个还想睡觉的借口,便将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窗外的夜色已深,连月亮,都悄悄地藏在了云后。

云姒施了个瞬移法,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自己的宫殿,无人察觉。

......

......

暗室处,

一个手掌大的瓷瓶,静静地摆放在木盒中央,被软布塞住。

瓷瓶上,镌刻着幽丽花纹,从瓶底蔓延开,交织着,爬上了瓶身。

身着黑色布衣的暗卫,腰间挂着一张镌刻着楚的令牌,

对着面前阴暗处,明黄色龙袍道,

“主人,此药无色无味,药性极强,且没有解药,是从南疆蛮族里寻来的。”

“此药易溶于水,放于香炉中燃烧,也绝无味道,主人可放心使用。”

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慢捻住瓷瓶的细口,冰凉的触感竟不知是手指更凉,还是瓷瓶更凉,

平静低沉的音色,带着几分诡异,

“这个,用量如何?”

“回主人,寻常人半粒即可。”

“无解药?”

“回主人,无解药。若是用了,需要女人才能......”

“若是忍着,不用女人呢?”

暗卫迟疑了一下,依旧低头,“暴毙......而亡。”

白皙冰凉得如同尸体般的长指,似乎停顿了一下。

良久,

明黄色的龙袍消失在了暗处,只淡淡留下了一个字,

“赏。”

“......谢主人。”

......

......

云姒来到宸熙殿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夜依旧很深了,

按照往常,楚珩都会在寝宫里等着她,然后和她一起睡觉。

但今夜,寝宫内一个人都不在。

就连皇帝身边的陈太监也不在门口。

所以,

也就是说,楚珩还没回宫。

云姒又第一时间去了御书房。

书房里也是暗的,没有人。

只有侍卫如往常一样守在门口,动也不动。

云姒只好又去了自家崽崽常去的花园,

不想,

花园里也没有人,除了时不时巡逻的侍卫和宫女走过,其余的,半分影子都没见到。

云姒寻不到他,想了想,

最后,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地方般,迟疑了一下,

很快,

她的身影消失,再也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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