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妈一时气得没话说,老爸和我当时也是各怀心事,屋子里就有些冷场。

这时老爸开口叫我去田阿姨那里垫垫肚子、待会顺便再帮他也带碗面回来。

这时我哪还会不知dào

老爸存了小心思,马上顺水推舟答yīng

着、迅速快闪回避,留下空间给他们老俩口自己沟通交流去。

等到我出门来一看才哑然失笑:瞧老爸这借口找的,现在六点不到,天色都还没有完全亮开、这个时候让我去吃早点?田阿姨大概才刚起床生火呢!

不如晨跑一段再说吧,我于是掉头往西开始小跑起来。

这么早、还跑步,对我这个夜猫子来说,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我的生活貌似正在发生着改变,我不知dào

这种改变是向好还是不好:

和王心梅的恋爱才刚*{三五}{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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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开始就面临夭折,家里突然又多出来个亲妈、而且还是蛇变的;目前看来好坏参半,至少还能接受。

感情方面是有点闹心,我是有些难过、但一直不曾死心也不灰心,只是暂时找不到突pò

口和方法。

至于蛇妈,一开始真是被吓得不轻!已经不记得是听谁说过,人的恐惧来自于对未知的恐惧。大概因为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我的恐惧倒也没有持续较长时间,也就接受现实并且勇敢面对……

一边小跑一边想着心事,沿着公路一直往西;前方远处就是田家墓地。

我现在当然不会蠢到为了消磨时间而再次到那里探访去,就是跑个步而已。

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把那里当作参照物,不时抬头看距离,打算差不多就折回来。

跑啊跑啊的,我感觉似乎有个黑影在前面忽隐忽现,一开始还以为眼睛花了、但一连几次抬头看,那黑影都还在。

我就停下来仔细观察,借着依稀晨光看去,真是有个小小的人影在沿着公路奔跑。

心说:哟、原来还有同好呀!起得可真早。

严格来说又不能算同好,因为我通常是晚睡晚起的那种、今早对我来说算是个例外,而那个人可能真的是名符其实的晨练者。

我却突然来了兴趣:反正是消磨时间,不如赶上去搭个讪、聊个天什么的……

但真是见鬼了!

我迈开大步奋起直追,跑出了大约百来米,黑影明明还在跳动着、一眨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这里离山坡墓地还远得很,公路两边都是一览无遗的庄稼地,根本藏不住人的!

我呵呵一乐就停下了——难道天都快亮了还有非人类在外面瞎转悠、胆子真不小。

心说小爷我可是到田爷爷“家里”作客回来的,就算你真是非人类也吓不到我。

不玩了就是不玩了,我就扭头向东、往家的方向慢慢地走。

但是刚走出几步我却又看到黑影了!

这回还是在我的正前方,迎着东边天空的鱼肚白跳跃前行。

啊哈、这回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我再次发力狂奔……

好吧,结果还是不得不承认我败了;这可是在我自己家附近,主场啊!

黑影再次消失不见。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并不觉得有多丢脸,因为我只是凡人一枚;以往凡事都有身怀绝技的老爸来搞定。

而现在多了个强dà

的妖孽蛇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刚才戏弄我的这只看来也只是一句“藏头诗”、所以才坚决不肯抛头露面的。

再说了,要真是什么不得了的存zài

,如果真是抱着什么目的而来,它就一定还会继xù

折腾的,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好了!

那么,我是不是要和老爸打个招呼,辛苦一下,也来晨练几天?

……

“田阿姨,两碗面,我一碗另一碗等下打包带走。”

一头扎进早点店坐下,我就咋咋呼呼地说。

“江恒今天这么早!两碗面?哦,是你爸回来了呀。”

田阿姨自问自答,接下来自然和我又是一番玩笑话,这是固定节目了。

而玩笑的对象仍然还是犀利妹。

我再次抬头朝她看,这才想起自己应该为上次的事心存歉意的,不过,让我搞忘了。

不大一会妹子端了面过来,但是却板着脸、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在心里说:咦!气性真大、都这么几天了还记着仇呢!

吃面,付钱,又提了包装好的一碗走出门。

在经过妹子旁边的时候,她突然说话了:“你到外面等下。”

声音轻到只有我能听见。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管她什么意思!

我想她大概是想了结恩怨吧?但我和她好象没有恩,只有怨。

也罢,等着便是。我就来到公路边上站着。

店里的客人还不多,两三分钟以后,妹子暂时忙完了,她大概和田阿姨打了声招呼,就朝我走过来。

缓缓地走到面前,还带着笑容。

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帅哥!”

“妹子有什么吩咐?”

妹子说,她是来找我算账的。

果然!

不过我揣着明白装胡涂地说:“算账?刚才的钱我已经付了呀,就算平时偶尔没带钱,我也会取得田阿姨的同意,肯定不会白吃或赖账的。”

犀利妹气得小脸通红。

“你为什么要骗我、吓我?”

这一问我早有准bèi

,所以就不加思索地说:“我没有骗你呀,那天无意中吓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心说明明是你自己吓自己的好吧!

妹子气恨恨地说:“好吧,那天的事情,是我自己想多了,所以骗就骗了、吓就吓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哦,一下子就想通了呀,比我意想的还要顺利。

我就说:“嗯,妹子你真是宽宏大量,那我就走了、再见哈!”

转身就走。

结果她在身后气恼地说:“站住!”

我说这还有完没完了!你自己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不跟我计较,还想怎样、有何贵干?

妹子说她话都还没说完,这是几个意思?

好吧,我只好回头说:“抱歉。”

这回总可以走了吧?不要爱上哥,哥心里真的有人了。

结果她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

她说:“那你给我说清楚,刚才为什么又来吓我?”

“刚才?”我摸不着头脑了。

“在公路上的时候。”

原来,原来我以为是非人类的那个,竟然是眼前这个妹子!

不会吧?!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弱爆了、而这个妹子太强dà

了。

第一,她这胆子真是没得说,这么早就起来晨练,周围乌漆麻黑的,那心理素质简直了!这样的人能被我吓到?

第二,竟然在我一路狂追下全身而退,一会在西、一会又到了东,而且在我的眼前都能做到随心所欲地出现、消失、出现,这还是人吗?

然而事实证明一切,真人就站在我眼前。

——这个妹子不简单哪!分明身怀绝技,这样的武林高手谁惹得起!

我连忙不迭地说:“妹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绝不敢起那么早、就算失眠了我也一定窝在家里绝不出来。”

“你敢!”

她柳眉倒竖地说。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嘛?”

“我要惩罚你!”

哦,难道你是代表组织来的吗?我一抹汗说:“好的,我认罚。”

“罚你天天早起陪我晨跑!”

“啊?”

我好象上当了!

……

我心如死灰地提着早点回了家。

老爸他们早就沟通完了,他皱眉抱怨说:“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咳……我心中那个苦啊!

老爸埋头吃了几口面,又说:“去,你陈伯要找你谈谈,还说不准我偷听,真是的、谁爱做那种事情嘛!”

看着老爸傲娇无比的表情,我很是摇头无语:这才出去多大会,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老爸不耐烦地伸手朝地窖一指。

我顿时心领神会,原来换地方了;这是要内室密谈的节奏啊!

蛇妈既然单独召见,无论谈话内容是什么我都不敢怠慢的。

于是小跑着到了地窖口,双手握住扶梯,定了定神;我本来想开口叫声妈的,但实在叫不出口:

“陈伯、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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