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突然,岳淳也一惊。

给护卫指示叫他们掩护,岳淳则把柳溪扶起来,快速的撤了出去。

柳溪弯着身子,忍着疼,脸色煞白,额上冷汗都沁出来了。

她紧咬着嘴唇,尽力不发出一丝声音来。

一直撤到了他们跃上来时的后山崖上,才停下来。

天字卫警戒,岳淳则扶着柳溪坐下,扣住她的手腕,一边盯着她的脸。

“你现在什么感觉?”

“疼。”

“腹部?”

手挪到她肚子上,一点点摸索,最后摸到她的小腹处。

按压,有些微的硬度,再通过试柳溪的脉,岳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

“王妃,到底怎么回事儿?”

柳溪疼的说话都在颤抖。

岳淳放开手,略沉吟片刻,“除了疼,你还有什么感觉?”

“就是疼,很疼。”

柳溪一向能忍,以前学功夫的时候,什么苦都能吃。

可是当下这种疼,却是让她有些撑不住了。

她甚至有一种想把自己肚子剖开的冲动,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她肚子里作怪,让她这么疼。

“你先躺下。”

让她躺下,尽力的伸展开身体,然后拨开她的衣服露出小腹。

于某几处下针,针进去很长一截儿,柳溪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

“好多了?”

“嗯,好多了。”

柳溪用力的喘息着,总算没那么疼了,活过来了。

“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南疆人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让我忽然间这么疼?”

更重要的是,只有她一个人疼。

无论岳淳还是天字卫,都没事儿。

岳淳捏着她的手,试探着她的脉搏,脸色不是很好。

“王妃,您怎么不说话了?”

岳淳不回答她,她心里也瞬时没了底。

“你别慌张,没什么事儿。我只是在想,这里的南疆人的确是有备而来。他们防的也的确是我,因为准备的东西都是用来对付女人的。”

这也是为什么柳溪会中招。

而天字卫没任何反应。

至于她自己……那些南疆人大概不知道,她为了防他们的巫犀术,对自己下了怎样的狠手。

所以,他们的把戏对她根本没什么用。

至于柳溪……

“他们确定王妃会来是不是?”

柳溪支撑着坐起身,没那么疼了。

不过,小腹还是不太舒服。

“没错,就是等着我呢。”

岳淳稍稍一想,杀意升腾。

不得不说,真是看得起她,专门弄来两个这样的人来对付她。

“王妃,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下面巡逻的人更多了。”

天字卫过来,他们耳朵好使,听得到别院里的动静。

增加了更多的侍卫巡逻,并且将灯火暗的地方都亮起了灯。

“事不宜迟,我不等他们缓过来,一会儿就下去。不过这回我自己去,你们就待在这儿,看好了柳溪。”

只她一人的话,她行动会更没束缚。

“不行,太危险了。”

天字卫肯定不同意,她这若是出事儿了,可如何向王爷交代?

他们就真得自己把头割下来谢罪了。

“没有你们,我会更快。听我的,就等在这儿,我完事了就来跟你们会和。”

岳淳主意已定,天字卫也不知该说啥。

柳溪倒是没吱声,因为她很清楚,岳淳必然是有自信,不然她也不会说这话。

静静地等着,岳淳不时的试探一下柳溪的脉。

她倒是没有再如刚刚那般疼的不得了,但,小腹不舒服也是真的。

特别像她来月事时那种无时不在的坠胀,毫无办法。

“王妃,我没事吧?”

“没什么事儿,你别害怕。就算有事儿,不是还有我在吗。”

听她这么说,柳溪也稍稍放心。

她一直都很相信岳淳,只要她说,那么就一定做得到。

时辰几近后半夜了,岳淳也出发了。

就如她所说的那般,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的确更隐秘和利落。

卫承阔因为刚刚的事儿而被惊动,所以,又换了地方。

这次,四周防守的人要更多了。

两个南疆人都出现了,守在门口,万分警惕。

虽是警惕,但都这个时辰了,避免不了困倦。

岳淳极具耐心,在远处等了好久,到了接近凌晨时天色最为昏暗之际。

转到了房子后,紧邻着石壁,还站着一票侍卫在守着。

换了谁,都不会选择这个地方突袭,因为只要一冒头,就会被发现。

但对于岳淳来说却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样狭窄的地方,正好。

她逐渐接近,走动的声音引得离得最近的侍卫发觉。

岳淳也在同时手一动,弹出了银针。

并非有多准,只是那极细的银针扎在了侍卫的身上而已。

扎上了,侍卫一顿,然后就不动了。

挪近,以这个已成了雕塑的侍卫做抵挡,又朝着几米开外的另一个侍卫发起了攻击。

银针细小,宛如牛毛,只要没风,她基本不会失手。

一个一个的,这后面的侍卫都解决了。

他们还是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但是,却不能动也不能发声。

神智其实是清醒的,眼睛也能看得到,但就是不能动。

后窗这一片,已成了她的地盘。

由这些侍卫之间慢慢的走,最后,寻到了一处窗子,灯火很暗,还不及旁边的窗子。

靠近了,她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的确有两个人在说话,两个男声,都压得低低的。

听着,倒是有那么点儿旖旎,相依为命的感觉。

这般一听,岳淳就笑了。

如此看来,卫承阔和石楷才是真爱,什么岳娥,什么太子妃,那都是意外。

都这种境地了,他们俩还在一起呢,不得不说,岳淳都有那么点儿小感动了。

抬手,她在后窗上敲了敲。

声音很小,但也足以让房间里的人听到了。

“谁?”

“殿下,窗子没关严,好像坏了。”

岳淳压低了声音,虽不像男人,但也并不像女人。

下一刻,有人接近了窗口,试探着推开了窗子,“这不好好的吗?”

石楷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不动了。

不过,他不动归不动,却还是站在那儿并保持着推开窗子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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