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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太后知dào

了真相,芳姑姑也知dào

了,几人皆唏嘘不已。

若不是沈碧颜坚持,宁晚夏是绝对要将她带出天牢的。

看着生母与养母和平共处,墨青帝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了下来。

也不知dào

是运气使然,还是李辛尔隐藏的太后,芳姑姑和宁太后终是忽略了他的存zài

也没有提起他的身份,所以碧颜,还是不知dào

,他究竟是谁。

家人,在乎的人,可以关系融洽的相处,是墨青帝最开心的事情。

这个时候,宁太后与芳姑姑,还不知dào

墨子忆的事情,倒不是碧颜有心隐瞒,而是想着,今天这一幕,已经够冲击了,墨子忆的事情,以后再说。

夜色已晚,墨青帝与宁太后几人,才恋恋不舍的从天牢离开。

刚一出天牢的门,墨青帝就忽然想到,他今天来本是要请教先生的,结果先是遇刺后是宁太后的到来,这么一打搅,他也把正事给忘了。

想了想,还是明日再来。

深更半夜。

大殿内。

“谁?”榻上的人忽然起来。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

看清了来者是谁,榻上的人放下心来。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说话的时候,仔细看了看四周,确保无人发xiàn。

“主子,当年之事,果真有漏网之鱼。”

榻上的人大惊。

“怎么还有,是谁?”

“就是那个身有烧伤。清洗马桶的老太监。”

“怎么是他,不是说,他是哑巴。这么多年来,也一直很安静。”

“奴才,也没想到,竟被蒙骗了过去。”似是有些懊恼。

榻上的人不解。

“那你又是怎么发xiàn

,他是当年那件事的漏网之鱼?”

来者发出“桀桀”的笑容。

“桓王,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奴才只是盯着桓王而已。却不料,遇上这么条大鱼,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来。当年的事情过于久远,知情人也所存无几,他们并没有过多操心,可是桓王似乎一点都不放qì。他们还真怕被桓王查出点什么。就一直在干扰桓王的视线,也一直盯着桓王的一举一动。

殊不知,还真的盯对了。

“哦,究竟是怎么回事?”榻上的人紧张道。当年之事隐瞒的那么好,可不能在这个时刻被揭露出来,那多年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

“那老太监主动去找桓王,许是发xiàn

桓王与王家不对付的缘故。认为找到了机会,不过。他知dào

的东西,还真是不少,竟然能查到王家,最重yào

的是,他知dào

主子你的存zài。”

“什么,他知dào

我?”

“是,他亲口承认,他知dào

主子的存zài。”

“那,那他都告sù

了桓王?”声音十分紧张。

“是的,他告sù

了桓王。”

“混蛋,你怎么不组织,废物。”

来者丝毫不害pà

,也不生气。

“主子,你何必发火,告sù

了桓王又如何,桓王,也被奴才,处理了。”

“什么?你杀了他?”

“不不不,奴才怎么会杀了王爷,那陛下岂会善罢甘休,奴才,只是让桓王对谁也无法讲出自己知dào

的东西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知dào

一切的老太监,怎么处理的?”

“他呀,还真是硬气,奴才都还没审呢,自己就咬舌自尽了,还真是便宜了他。”他还想着,怎么把那些新琢磨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一个一个都尝试一遍呢,结果人就这样死了,真是扫兴,也怪他们忽视了。没想到,这老家伙,竟舍得直接去死。

“死了也好,只有死人,才可以守住秘密。”

“主子说得是。”

“桓王那里,你可有把握?”

“主子放心,奴才办事,何时错过差错。”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你走吧,无事不要出现。”

“哎,主子还真是狠心。”来者阴阳怪气的,嘴上叫着主子,却对榻上之人,没有一点尊敬。

“好了,你赶紧走吧。”榻上之人也对来者没有办法,只能重申了一遍。

来者这才身子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榻上的人,却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睡。

天亮了。

墨青帝穿戴好了一切,正准bèi

出发前往大殿,上早朝,门外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小跑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墨青帝脸色不好kàn

了。

这几日,他最烦心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朱成斥责道:“大胆,没眼力见的家伙。”

墨青帝挥手让朱成让开,对着身前跪着的内侍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内侍哭丧着脸,回道:“桓王,桓王不好了。”

墨青帝大惊,朝前迈了一步,蹲下身子扯着那内侍的衣服问道:“什么,你在说一遍。”

“桓王,桓王不好了。”

墨青帝惊得坐到了地上。

还是朱成赶紧把他扶了起来。

“陛下,陛下,你不要吓奴才。”

“朱成,叫太医,叫太医,走,去看皇叔。”墨青帝一把推开朱成,慌乱的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

哪里还管什么早朝,墨青帝直接往桓王被监禁的宫殿赶去。

一进门,就看到,桓王躺在榻上的身影,忙上前抓起桓王的手。

还好,还有温度,又伸手探了探鼻子,还有气息。

才坐到榻边开始大喘气。

殿内的内侍都战战兢兢的,大气不敢出。

良久。缓过来的墨青帝,阴沉着脸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内侍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垂头答道:“回陛下的话。今个一早,奴才进来,叫王爷起来用早点,唤了好几声,王爷都没有反应,奴才上前仔细看了看,才发xiàn

王爷昏睡不醒。这就赶紧让人去向陛下汇报。”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日的功夫,就昏睡不醒?说。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奴,奴才也不知dào。”

墨青帝拿起不远处的茶杯就砸了下去。

“朕让你们好好伺候着皇叔,你们就是这样伺候的?连皇叔为何成为这样都不知dào?这其中,就没有一点异常的地方?”半是生气半是愤nù

道。

这内侍想到昨日。桓王忽然很反常的把外面的一个老太监叫了进去。后来,不知怎么,他就困了,等清醒了,就发xiàn

桓王已经睡了,也没有多想。

没想到,早上,叫桓王起床。人却没有了动静。

不过,他却不敢将那件事情。说出来。

墨青帝生气也没办法,皇叔年纪大了,昨日的事情,许是受了大刺激,想想也是,辛辛苦苦,都是为了朝廷,却被污蔑通敌叛国,是谁也受不了这个打击。

虽然皇叔表面上什么事情都没有,还安慰他,心里恐怕非常难受吧。

墨青帝很是自责。

他觉得自己真得好没用。

为了那些虚名,就让自己的亲人,都跟着受苦。

经此一事,他也想通了,要那么仁慈开明的君王名声有何用。‘还不如任性一些,只求身边的人,可以平安喜乐。

太医来了。

墨青帝赶紧让位,让太医为桓王看诊。

“怎么样?”

太医跪下答话。

“回陛下的话,王爷年岁已大,情绪起伏过大气血上涌,人才陷入昏厥,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果真如此,墨青帝挥手让太医下去开药。

黯然神伤的坐了一会,看着桓王的面容,才发xiàn

,这个从小到大,一直站在背后,支持自己的长辈,已经很老了。

对了,还有先生,太医看不好,不意味着先生也看不好。

墨青帝灵光乍现。

刚准bèi

开口让朱成宣人进来,忽然止住了口。

就算皇叔这次不出事,王家那里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要让先生给先生看病,还得悄悄地来,不能大张旗鼓。

皇叔现在病了,也能让王家放松警惕,一想到王家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墨青帝就怒火上涌。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也要把王家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又静坐了一会,太医进来把开好的方子呈上,让墨青帝过目。

墨青帝又不懂医,扫了一眼就放了下来。

不过马上又道:“把皇叔的病症,还有开的方子,另写一张纸,朕有用。”

“是,陛下。”

太医也不敢多问,赶紧誊写了一份,上面还多了自己对桓王病情的诊断。

墨青帝拿到纸,看了看,收了起来。

大殿上,大臣们已经等了有半个时辰了,却迟迟不见墨青帝的身影,很多人都开始猜测起来。

王猛也奇怪的盯着上面空着的龙椅,陛下,多年了,无论刮风下雨,从未误过早朝,今日是何原因,竟迟迟未至,难不成,是昨日的事情,刺激太大?还是陛下,不想面对群臣的逼迫。

想到手下传来的情报,戎狄质子,已经离京城很远了,心中很是高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就算勾结了戎狄,又如何,双方是互相利用罢了。

历史总是胜利者来书写的。

一个小小的戎狄又如何,待他成就大业,定会让戎狄有来无返。

天牢内。

“你说,晚夏是不是变化很大呢?”碧颜忽然开口问道。

还不等隔壁的人回答,又笑了。“看我,都忘了,你以前又不认识晚夏,真是在牢里关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

李辛尔欲言又止。

他想说,他认得,笑了笑,又没有说。

心中的期待,又多了一些。

事情,距离预想的越来越近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带这丫头,离开呢,还有小忆,应该快回来了吧。

想到以后的生活,他的心情,就很是愉悦。

墨青帝,这次,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了朱成来。

朱成一出现,给碧颜行了礼,就径直来到李辛尔这边。

掏出太医写得那张纸,交给了李辛尔。

“陛下,怕惹来关注,不敢亲自前来,特派奴才来,还请先生,看一看这上面的东西。”

李辛尔接过纸,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眉毛翘了翘。

“这是何人的病症?”

朱成,压低声音道:“是桓王。”

桓王,李辛尔眼中异色闪过。

“我知dào

了,告sù

子青,不用担心,我已经明白了,自有办法,让他安心等着。”

朱成很是高兴,找李先生,果真没错,似乎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难到李先生。

忙躬身行礼道:“奴才替陛下谢谢先生,先生真是帮了大忙。”

李辛尔轻笑。

“好了,你快回去吧,想必子青,也等的着急。”

“是,奴才这就走。”

两人说话时,声音压得极低,碧颜贴着墙,也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心中抱怨着,也不知dào

什么事情,还整得这么神神mì

秘的。

朱成经过时,又对碧颜行了一礼,才离开。

碧颜莞尔,这个朱公公,还真是很逗。

却不知,这一幕,把外面的狱卒,看得目瞪口呆。

朱成是何等地位。

却一直对这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很是恭敬地行礼,还真是让人惊奇。

也难怪他们吃惊。

毕竟每次墨青帝前来时,都把狱卒全都赶了出去。

朱成回到乾庆宫,墨青帝正着急的走来走去,看到他进来,忙着急问道:“怎么样,先生怎么说?”

朱成笑道:“陛下这次可以放心了。李先生说让陛下放下,事情他已经知dào

了,也有了应对的办法,让陛下安心等着。”

墨青帝开怀大笑。

笑完,就想到上次见到先生时,先生的神出鬼没。

看来不用自己大张旗鼓的去张罗,先生想必,自己就会去看皇叔了,想想天牢的铜墙铁壁,对于先生来说,就像是没有一般,墨青帝也不知dào

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朱成这才想起早朝的事情,小声提醒道:“陛下,早朝怎么办,那些大臣,等的时间可不短了。”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墨青帝暗道。

一想到上了朝,又得面对一堆人的喋喋不休,说来说去,无非就那几件事,一下子就不想去了。

自己这个君王,勤勤恳恳这么多年,有什么用。

想到还昏睡的皇叔,眼神就黯淡起来。

五十余岁的人了,第一次耍起了小孩脾气。

虎着脸对朱成道:“让他们都散了吧,今日的早朝,不上了。”

朱成很吃惊,这还是陛下第一次不上早朝呢,惊讶归惊讶,还是遵命去了大殿传达旨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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