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皇宫。

聂云茜一路前进,带领着身后的人去见当今玄武帝陆河。

来到书房门口,聂云茜敲门。

咚咚——

“进来!”书房内传来陆河的声音。

聂云茜推开房门,走进书房里,然后就站在远处,并没有说话。

陆河正在处理政务,虽然很忙,但他还是问道:“何事?”

聂云茜躬身行礼:“公子来了。”

这话让陆河略惊,他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起身想要迎接。

顾石走进来,拱手见礼:“好久不见,陛下。”

他也称呼陆河作陛下,以免坏了礼数,让这位帝王不高兴。

陆河受宠若惊,赶忙说道:“不知顾兄前来,所为何事?”

顾石:“那我就直说!”

“如今天下出现一些非常可怕的人,暂且称呼他们为练气士,他们拥有诡异的武功,自己特殊的能力,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雪戎和南蛮已经被练气士控制,要不了多久,中原也会如此,所以你们要尽快应对,将中原统一。”

他并没有乱说,只是将借生者的身份告知。

陆河略惊:“此事重大,难道顾兄就不出手?”

顾石白他一眼:“并非我不出手,而是我还没有和练气士正面交手过,不知道其实力如何。”

他如今内功尽失,虽然修炼《天人五衰》,让他拥有宗师级别的战力,不过遇上练气士,他也不知道能否一战。

在阴阳谷的时候,他能够在一瞬间斩杀阴适山,并非是他实力超然,而是因为他失去真气,阴适山感受不到他何时出手,所以才会来不及抵挡,被一刀斩杀。

但若是碰见练气士借生者,也就是那些先元时代的怪物,他们掌握的是灵气,能够感知别人的行动,因此一旦对上,胜负难料。

这才是顾石担心的原因。

顾石:“总之,你好之为之,这一次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陆河和聂云茜诧异,听这位的意思,看来是要去找这些异人了。

陆河:“顾兄一切小心,我们这边也会注意的。”

顾石点头,又说道:“邪帝还在你皇宫中吧?”

邪帝…

聂云茜赶忙看向陆河,深怕这位发怒,自寻死路。

陆河:“在的,这本就是敖家的东西,如今还给顾兄。”

顾石点头。

随后,陆河让太监去取藏在皇家宝库里的邪帝。

太监颤颤巍巍,不好怠慢,很快就将一个锦盒取了回来,并且郑重的交给陆河。

顾石看着锦盒,目光扫过陆河以及聂云茜,笑道:“当年敖胤凭借着邪帝,冠绝整个中原,没想到今日我也能用得这种神兵利器。”

他故意赞叹,以免陆河生出疑心。

毕竟邪帝可是兵器谱排名第三的刀,若是常人见了,多会惊呼此等兵器的珍贵,稀有。

若是顾石没有惊呼,恐怕其中就有些诡异了。

“顾兄,如今物归原主!”陆河非常郑重的将锦盒递给顾石,脸色严肃。

顾石一愣,这才发现陆河竟然在试探他,真气竟然从锦盒流入他的身体。

顾石不以为意,催动《天人五衰》,体内筋脉尽数将入侵的真气逼出,并且他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发生变化,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陛下,告辞!”说完,顾石转身离去,他纵身一跃,离开皇城。

在他走后,陆河有些惊讶的将目光放在自己手上,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真气。

“刚才我试探他,并没有发现他动用真气,但他却将我的真气逼出来,这是什么本事?”陆河惊呼,看向身边的女人。

聂云茜眉头一挑,一脸你别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然后就退出书房,对此并没有多说。

陆河蹙眉:“真是可怕,据说他在积阴山得到先元时代的武学,没想到这是真的。”

说完,他关上房门,又开始处理政务,接下来还要准备对抗雪戎和南蛮。

不过他也不担心,毕竟这两个地方不可能同时对付他,若是真的同时对中原挑起战争,大不了就投降算了,以免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

不过这一时间还是不可能的,毕竟练气士暂时只能统领武林势力,世俗中的军阀是不会被他们威胁的。

而此时此刻,雪戎苏家。

这是雪戎五大家族之一,苏、方、莫、金、离五大家族几乎就是雪戎的全部势力,所以每个家族都非同小可。

如今的苏家如日中天,有些许成为五大家族之首的势头,这都是这几年战乱造成的结果。

苏家在战乱中疯狂的夺势,在其余几大家族被战乱逼迫时,苏家故意出手相助,以此来谋取利益,导致如今的苏家成了其余四家的债主。

并且苏家这几年人才辈出,多有一些年轻武者,天赋过去,将其余四家的年轻一代比了下去,故而势力比其他四家要强一些。

如今的苏家家主正是五年前前往中原寻找方家离传人的苏鲸落,她现在快要跨入宗师境界,并且实力极强,能与宗师高手一较高下。

经过五年的,苏鲸落的仇恨并没有半点衰减,她一心想要铲除中原的陆家,为此,她还和五大家之一的离家联姻了。

当然,苏鲸落并没有放弃苏家的家主之位,她只是娶了离家的小少爷,离出蝉。

说白一点,就是离出蝉入赘苏家,成为了倒插门女婿。

苏家现在的势力足够,能够布置计划,向中原陆家复仇了。

苏家后院,石亭中,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在和一个四十岁的妇人说话,似乎在密谋什么事情。

“娘亲,雪戎武林出现一群自称练气士的家伙,他们势力高绝,手段极为特殊,其他三域恐怕也是如此,现在是铲除中原陆家最佳时机,我们还是尽快…”苏鲸落面色严肃,眼中闪过一丝冷冽。

鱼沫儿:“鲸落,敖家那个后人虽然已经死了,可七剑山恐怕对方家还有后手,我们是否还需等等?”

作为母亲,鱼沫儿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冒险,但是作为云梦国最后一个公主,鱼家最后一个人,她还是很渴望向陆家复仇的。

苏鲸落:“如今的方家不足为虑,七剑山如今也就一位宗师而已,应该不会阻拦我们,况且异人的出现就够这些人忙活了,我完全可以带人潜入中原,趁机除掉陆家所有人。”

鱼沫儿闻言,觉得有些道理,不过她还是担忧道:“万一你失败了,你可能会死在中原!”

苏鲸落面色一僵,并没有多说,她意已决,谁人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所以不论自己母亲如何劝说,她都会去中原,对陆家复仇。

鱼沫儿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叹息一声。

就在此时,一个丫鬟跑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

这个丫鬟身形极快,是个武者,她就是五年前和苏鲸落一起前往中原的丫鬟巧儿。

巧儿现在的境界已是八重天,并且在这个境界里少有敌手,实力不错,她还是洗血宫的宫主,也算是一方雄主。

但她依旧臣服在苏家的脚下,当苏鲸落的狗。

“小姐!小姐!!”巧儿叫唤着。

苏鲸落闻言,开口问道:“你这丫头,这是何事,这么紧张,难不成是练气士打过来了?”

说道练气士的时候,苏鲸落也非常平静,似乎并没有半点担心。

“不…不是!”巧儿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喘气:“是方家送来的信,说是敖家后人给你的。”

敖家后人?

苏鲸落略惊,赶紧抢过密信,打开一看,只见整封信上,只有一个“仇”字。

这个“仇”字让苏鲸落面色一僵,她对这个字的字迹非常熟悉,甚至可以确定这字出于何人之手。

未卜先知?

还是他并没有死,如果他没有死,这五年来,他在做什么?

苏鲸落面色难堪,将信毁掉,随后对着丫鬟巧儿说道:“明日我要前往方家,我倒要问问方家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要和我苏家开战不成?”

说这个话时,她非常愤怒,甚至露出厌恶之色。

鱼沫儿望着自己的女儿,最后叹息道:“还是不要和方家闹翻了,我们亏欠师傅他老人家许多,也亏欠方家许多。”

当年若不是方剑离,鱼沫儿早就起了,况且若是方剑离还在,苏家自然不敢对方家动手。

只是鱼沫儿担心自己这个女儿做傻事,所以最后才郑重嘱咐一句。

苏鲸落:“娘亲放心,我只是去讨个说法,不会乱来。”

说完,她匆匆离去,巧儿也跟上前去,想要和自家主子谈谈。

两人亦步亦趋,似乎亲密无间的样子。

“公子,姑爷回来了,喝了些酒,满嘴说胡话,你不去看看的话,恐怕家里人都要笑话了。”巧儿说出先前撞见的事情,让自家小姐分心。

她不希望自家小姐被仇恨冲昏头脑,所以才会拿这件事出来说。

离出蝉,是五大家离家的小少爷,生性是个浪荡子,多去青楼酒苑寻欢作乐,但品格高尚,从未做过出格之事,这也是苏鲸落能够容忍他倒插门的原因。

而此时此刻,离出蝉正在前院中发酒疯,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让他的形象大跌,弄的苏家人都有些惊讶,纷纷猜测他口中所说是否真实。

“姑爷这是喝酒喝多了,怎能在这里说一些这样的胡话,这不仅有辱苏家的名声,也辱没了离家的名声,这是为何?”

“姑爷说他从来没有睡过家主,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

“不知真假,还是制住他,等家主来了再说!”

“不行,若是将他弄伤,离家那边不好交代,虽然这家伙只是离家的棋子,但也算是离家人,一旦出了差错,苏家和离家便会决裂。”

“那可如何是好,他不会武功,如此脆弱,摸不得,碰不得,难不成任由他在这里黄婆骂街,胡说八道?”

“这…”

一群家丁和丫鬟围观过来,本来想阻止离出蝉的,可是一想到自家这位姑爷脆弱得很,若是他们稍有不慎,恐怕就得把这位弄出什么幺蛾子,想了想,这群人还是等家主过来处理她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不久,苏鲸落出现在众人背后,她冷漠的看着还在臭骂的离出蝉,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站在远处等着,其他人注意到家主来了,也只好散去,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他们看得出来,家主很生气,后果可想而知。

但令人意外的是,苏鲸落并没有生气,只是非常冷漠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看着这个柔弱的男子,一脸平静,似乎在看着一只可怜的小狗一般。

离出蝉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

“苏鲸落,你个狗婆娘,老子是你丈夫,你还不给我搞了,难不成夫妻办事还是不允许的,你苏家有这种规矩,老子不信!”

“苏鲸落,你他娘的能不能正眼看我,不要好像看一只狗一样,老子不是狗,老子要是狗,第一个就咬你,把你的下面咬出水来。”

“老子要离家出走,我得回娘家了!”

“操!”

……

就这样,苏鲸落等离出蝉骂累了,然后独自将离出蝉抱起来,带回他们共同的房间。

离出蝉已经睡过去了,而苏鲸落就坐在床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看着自己这个几乎没有交流过的丈夫,随后冷冷一笑,又匆匆离开,将房门关好。

门外巧儿正在等候,看见自家主人出来,她似乎有些疑惑,毕竟刚才的苏鲸落是她很久没有见到的那么平静,那么温柔。

巧儿问道:“公子不会是将姑爷杀…”

她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注意到苏鲸落愤怒的眼神。

苏鲸落:“你给他,就当是为我给他一次,行?”

闻言,巧儿面色一僵,但下一刻又恢复平静,对她来说,贞洁这种东西早已不重要,刚才的话只是让她有些惊讶,觉得突然就说到这个,她有些没准备好。

苏鲸落:“日后你就和他那个,他就是你的人,你可明白?”

巧儿一怔,最后点头答应。

随后,苏鲸落离去,而巧儿则是进入离出蝉所在的房间,然后宽衣,然后…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气息,还透着一股娇羞和舒爽。

傍晚,离出蝉醒来,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一个女子翻云覆雨,最后释放出爱的气息。

只是当他醒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怀里有一个姑娘,这姑娘身材非常不错,玲珑独特,让他心头一喜,不过下一刻他有些诧异,甚至气愤。

巧儿!

离出蝉咬牙,怒道:“苏鲸落,你他娘的什么意思,老子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睡的!”

“老子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操!”

说着,他的手还在乱摸,脸上流露出一抹诡异的坏笑。

然后整个房间又沉溺在爱的世界里。

不久,巧儿醒来,捏了捏身边男人的脸,然后在这个人脸上亲了一口,随后穿上衣服去沐浴,清洗身上的脏东西。

她走路并没有一瘸一拐,她本就是习武之人,这点痛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等到离出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和往常一样,换上衣服,然后去沐浴,然后再洗漱一番,吃上一些早餐。

只是这早餐是巧儿亲自送来的,对了,她现在的名字叫做苏巧巧。

巧儿将饭菜放在茶桌上:“过来吃些吧,昨天你也累了,我让厨房弄了一些腰花、狗肉汤、还有一些鲈鱼,正好给你补补,免得你虚了。”

离出蝉蹙眉,怒道:“姑爷也不知道叫了,你这是翻了天了,没大没小。”

这话一出,他就被巧儿捏住了脸皮,然后被揍了一拳,虽然这一拳很轻,可是揍在脸上,还是很疼,毕竟他只是一个脆弱的男人。

巧儿夹上菜,喂给身前的小男人,说道:“多吃点,有机会我需得让你练功,否则你也太脆弱,像个瓷娃娃一样。”

离出蝉不爽,怒道:“没大没小…”

然后他又被巧儿揍了一拳,脸上有两块淡淡的青色印记。

离出蝉可是离家的小少爷,虽然家里不重视他,可也没让他挨过揍,就算入赘给苏鲸落,他也是精致的人,苏家也没人敢碰他,如今他却被揍得脸上两块青胎,气的他要死。

巧儿将食物放在离出蝉的嘴边,可是这货就是不吃,弄的巧儿直接捏住离出蝉的嘴,给他喂食。

离出蝉又怒又气:“有种用嘴喂我!”

巧儿先是一怔,随后将食物放进自己嘴里,猛然一口咬住离出蝉的嘴唇,然后将食物喂给他,就好像鸟儿喂食一样。

离出蝉心脏加速跳动,津津有味的吃着,仿佛口齿留香一般。

之后两人就这样如同喂食一般,吃过早饭。

巧儿离开,去见苏鲸落。

苏鲸落已经准备好去方家,她如今在门外等候,出发需要几日才能抵达方家所在的地界。

巧儿走上前去,低声道:“公子,一切都妥当了。”

苏鲸落点头,说道:“多谢。”

说完,两人上路,离开了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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