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苏鲸落和巧儿离开苏家也有十日,中州一切正常,只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翩翩公子,在中州的青楼瑰花轩惹来许多流言蜚语。

瑰花轩是离出蝉常去的地方,在这里,他寻欢作乐,好生不快活。

一眼望去,这里倒是还真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姑娘。

既然是常客,离出蝉自然也出现在瑰花轩门外,只是他并没有马上进去,反而有些惊讶的望着这青楼里面,似乎在看什么东西一般。

“有趣有趣!”离出蝉傻笑一声,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诱惑,踏入这庸俗的地方。

一进门,他就注意到里面的客官只有一位,而这位客官竟然包揽了整个青楼里所有的姑娘,好生快活。

他还没有说话,便听见老鸨的声音。

“公子,今日不接客,还是赶紧离去吧!”老鸨眼皮一挑,妩媚笑道:“还请公子明日再来,别让奴家难做。”

难做?

这怎么就难做了?

难不成还不许其他人包揽全场不成?

离出蝉诧异,不过却没有离开,反而嬉皮笑脸的走到那位包场的客官面前,准备好好和这人谈谈,也好让他快活快活。

就在他要开口之际,老鸨过来拉住他,并且微怒道:“公子还是里离开的好,这位客官已经包场,自然不可能和公子分享。”

离出蝉皱眉,这他娘的不是不给他离家小少爷的面子吗?

操!整个雪戎的人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这他娘的什么竟然敢如此霸道的对他?

离出蝉有些生气,质问道:“你们若是不想在这中州之地开青楼,赶紧滚蛋,否则…嘿嘿…后果自负!”

老鸨一听,真是气的不行,暗骂起来:你他娘的是没看见这位是在威胁我们吗?我是让你逃命,你竟然还不知好歹!

她真是快要气晕过去了,不过还是一脸歉意的说道:“公子,奴家求你。”

离出蝉一听,蹙眉道:“什么七八玩意儿,这不是求不求的事儿,我且把话放在这里,今日,这里的姑娘,都是我的人!”

这话一出,整个青楼的姑娘们都是芳心暗许,同时也吓了一跳。

她们的目光闪过一丝悲哀,并且瞥了二楼上廊道一眼,在那里,似乎有一些鲜红的液体还滴落。

老鸨此时也沉默了,不敢说话。

在她眼里,离出蝉就是在找死,本来整个青楼里的姑娘都知道离出蝉不会武功,也不知道这位吃错什么药,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她可是知道,青楼里坐着的这位客官,可是个高手,刚才杀人的时候,可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这青楼本就是是非之地,生与死也在这里上演过无数次,只是这一次,杀人者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对待一种低等的野兽一般,随意杀之,毫无人性。

离出蝉双手放在桌上,盯着眼前这位包场的人,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炎王,火炽!”那人冷淡说了一句。

离出蝉仿佛有些惊讶,嘿嘿一笑:“炎王,我差点以为是阎王爷呢,你他娘的真会说笑,阎王爷乃是鬼神,不死不灭,你也是如此?”

最后那几个字意味深重,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波动从他身体里传来,随后又消失不见,速度极快,难以捕捉。

炎王火炽一愣,竟然露出一抹兴奋的滋味,笑道:“你是谁?”

离出蝉:“天帝座下十二门徒,我在第二。”

炎王火炽微颤,竟然有些激动,随后他意识到自己还坐着,这才赶紧起身,站在一旁,然后非常恭敬的行礼。

“见过二公子!”炎王火炽低头一语,震惊四座。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她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离出蝉一愣,装傻充愣道:“什么二公子,你认错了,不过你听说过司命这个名号,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炎王火炽点头称是,不过当他站起来的瞬间,他身后冒出一股烈火,熊熊燃烧。

火炽:“我还以为二公子已经在那一战死了,没想到你的先天一炁也留存下来,如今借生在这年轻男子,活了过来,真是有趣。”

离出蝉露出笑意,问道:“呵呵,你这种狗东西都能从那一战中活下来,为何我不能?”

炎王火炽一愣,竟然沉默了。

他们二人的对话,青楼里的人也听不见,只能看见两人嘴角张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二公子,你别说我,当年你不也亲手埋葬了你最敬爱的大哥吗?”炎王火炽露出嘲讽之色。

两人对视,似乎都不惧怕对方。

“哈哈哈哈,的确是我埋葬了大哥,但是他是罪有应得,练气士不可能和武者共存,迟早一天,有一方要覆灭,他的死正好让练气士和武者爆发战争,你且看,武者最后不是胜了吗?”离出蝉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炎王火炽得意一笑:“确实啊,二公子的眼光不错,知道投靠紫霄帝君能够多活一段日子,只是后来您还是死了,被紫霄帝君凌迟处死!”

“而我却在那个时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快活的很。”

他的眼中闪过万年前的风景,似乎在历史的尘埃中,有他炎王火炽的身影。

离出蝉冷笑:“炎王火炽,冰主寒冷,真是两条好狗,你还是退去吧,我不想杀你。”

这话轻描淡写,脱口而出,似乎并没有将炎王火炽放在眼里。

要知道火炽可是先元时代的异人,是练气士,并且曾经修炼到先天境界,如今借生,手段也是通天的。

而离出蝉完全没有在乎火炽的身份和能耐,并且还摆出一副世事与我无关的样子。

火炽转身要走,刚到门口,又说道:“大公子借生过了,在百年前,你不必担心他找你算账,你最好在那份愧疚之中活下去,否则对不起大公子当年对你那样好。”

离出蝉自嘲一笑:“呵呵,我劝你们收敛一些,不要在这个时代乱来,否则,我会出手。”

火炽没有再说,直接离去,在他眼里,离出蝉只是离出蝉,虽然是当年那位二公子借生,不过如今实力和他相差无几,若真是厮杀起来,鹿死谁手,还很难说。

火炽离开了雪戎中州,直接去了北州,那是离家掌控的地方,他要去那儿找到冰主寒冷。

在他走后,离出蝉又变回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爽朗一笑:“妈妈桑,还是给我拿些烈酒来,今日我要干十个!”

老鸨怅然若失,随后吩咐姑娘们拿着美酒过来,随便留下十个楚楚动人的姑娘任他把玩。

离出蝉搂着怀里的人,笑道:“刚才把你们吓坏了,接下来可要好好陪本少爷,可不能吓尿了哈!”

怀里的姑娘羞愧难当,那叫一个动人心魄,弄的离出蝉心痒痒。

接下来,整个青楼又恢复正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深夜,离出蝉才从这瑰花轩离去,他不喜欢在青楼过夜,因为青楼里的死去的东西太多了,墙上、地上、手上、床上可能都有。

再加上在青楼睡不着,所以他得回家,回到自己入赘的那个苏家。

“大兄,如今万年过去,没想到你在百年前就借生了,如今你恐怕已经不在,这样也好,不见得你,至少说明这一世,我可以好好活着。”

离出蝉感慨一句,突然会心一笑:“当年武者和练气士大战,我便看出练气士必败,所以临阵倒戈,这才苟活十数载,大兄,你不能怪我,你要怪就怪太多人忌惮了,你的天赋太特别了,你的手段太诡异了。”

他感慨一句,回想起一些事情。

天帝座下十二门徒,被称为十二公子,他排在老二,所以其他人都称呼他一声“二公子”。

十二公子之中,十一位公子的实力都是差不多的,在练气士中算是顶尖,在天帝之下。

但有一位出外,那就是大公子,练气士都是异于常人的,有些极为特殊的手段,例如炎王火炽,就能控制火焰,冰主寒冷能够控制冰雪,十二公子也不例外。

大公子的手段非常可怕,能够解放自己的气,凝气成形,制造分身,并且每一个分身都有他全部力量,虽然这种分身只是一股气,一旦被击中,就会烟消云散,但是如同大公子那种与天帝并列实力的人,一般的先天练气士根本捕捉不到他的分身,所以当年,大公子才是整个先元时代最可怕的练气士。

可惜最后还是被二公子暗算了,真是可笑。

当年的事情,离出蝉已经记不起来太多,他只记得,是他得到紫霄帝君的承诺,引发练气士和武者的大战,最终他的到了自己的好处,对外说,武者胜利,他多活了十数载,实际上,他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

离出蝉:“真是可惜我那大哥的一身本事,否则,在他的统御下,练气士和武者说不定能够和平共存。”

他冷冷一笑,隐匿在黑暗中。

几日后,前往北州之地的炎王火炽已经找到了冰主,两人在北州城里落脚,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火炽:“我们这方有多少人借生?”

冰主:“我俩,四方大帝,应该就这么多。”

火炽一愣,这么少?

冰主看出他的疑虑,说道:“放心,天帝的先天一炁虽然已经借生,但他手下也就两个护法,不足为虑,倒是如今时代的武者,我们该如何处置?”

处置?

火炽皱眉,冷笑道:“四方大帝都已经出现,天下还轮不到我们做主,只是你也明白,他们五个人去销毁能量核心,被爆炸的波动震伤了估计对付不来我们两个人。”

冰主:“这么说来,我们只要能将天帝借生之人斩杀,这天下就是我们的?”

火炽会心一笑:“不至于天下是我们的,至少我们胡作非为,无人拿我们怎么样。”

冰主点头。

火炽突然想起中州见到的二公子,立马又说道:“对了,我从中州来的时候,见到了二公子,不知道其他公子借生没有。”

冰主摇头:“大公子百年前借生了,如今早已消散,至于其余十位公子,在先元那一战中没剩几个留存先天一炁的,所以借生的公子们不过五指之数。”

火炽这才放心下来,天帝座下十二门徒,那可是顶尖的战力,每一个都是一方雄主,如同巨擘。

冰主:“我打听到中原有个七剑山,据说是中原一代巅峰势力,不知道这七剑山和先元时代的剑门山有何关系?”

剑门山,是剑门所在,乃是天下武者的发源之地,当年十二门徒中的大公子曾经就评价过这门派的厉害,说是剑道独尊的门派。

剑门之上,有一人,名曰风岳,是一位先天武者,实力超然,与十二门徒之间都能打得难分难解,当然大公子除外。

火炽:“若是风岳老儿也留了一口气,恐怕这天下还轮不到我俩做主。”

冰主心中凛然,他也担心当年那位巨擘还留着一口气,若是如此,他们可不敢跑去中原作乱。

“罢了罢了!”冰主无奈摆摆手:“这北州之地,还有许多高手,尤其是离家的高手,竟然可以威胁到我,我们还是尽快恢复到九重天境界的实力吧!”

火炽点头。

南洲,西北的雪山,恶堕寺就位于这座山的顶峰。

顾石喘着粗气,气流在冷冽的空气中凝结成冰凝,掉进雪堆里。

“终于是到了,这恶堕寺怎会在如此高的山顶,莫不是因为这几年中原武林逼迫得太厉害?”方剑阁目光闪烁,落在远处的寺庙里。

这里一片荒芜,只有一座寺庙,看上去格外神圣,但实际上恶堕寺就是一个淫窝,里面不堪入目。

顾石:“方师弟,待会儿若是厮杀起来,你可别胆怯。”

方剑阁苦笑,随后跟着眼前这位前往恶堕寺。

至于苏鲸落,一路上,他什么话也没说,前些日子,她收到苏家的来信,说中州出现了练气士,好在这练气士并没大闹,也就无碍了。

顾石见苏鲸落有心事,便问:“你想回去?”

苏鲸落:“不。”

顾石点头,纵身一跃,落在恶堕寺的围墙上,直接大喊一声:“沧海桑田扶桑树,恶堕黄泉销魂婢!”

这话一出,寺庙主殿内传来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

“恶堕寺第三十六代地藏,见过敖施主!”

随后,一群恶堕寺的和尚跑出来,整理衣衫,纷纷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恶堕寺的地藏出来之后,他们才起身,向顾石等人行礼。

顾石还礼:“我来取九曲追魂术,你们应该知道,这秘术本就是我的。”

恶堕寺的地藏点头:“的确是敖家的,施主莫急,只要你能回答洒家一个问题,一切好说。”

顾石:“你说!”

恶堕寺的地藏:“性命二字颇为重要,性乃是男欢女爱,命乃是自我本生,你说这两个谁更重要?”

顾石一愣,眉头紧蹙,下一刻他手中的仙君出鞘,绽放出滔天的寒光。

恶堕寺的地藏赶忙说道:“洒家明白了,施主停手,洒家这就叫人给你去取来秘术。”

随后,一个和尚离去。

顾石这才将手里的仙君入鞘,刚才他并没有想要回答地藏的问题,只是想杀光这群花和尚罢了。

“真是有趣,敖家后人只是拔刀而出,你们就怂了,你们…”方剑阁本来要嘲笑恶堕寺的和尚的,却被苏鲸落制止了。

苏鲸落:“你难道不明白刚才那些都是顾石和地藏的默契吗?他们都不想厮杀,所以才如此,你若是再说下去,恐怕恶堕寺的和尚都得死了。”

方剑阁一愣,死就死了,关我何事?

苏鲸落见他不明白,又说道:“当年敖胤都不曾灭杀这个门派,只是将他们赶出中原,难不成你以为是敖胤杀不了这些和尚?只是他不想罢了,他不想断了恶堕寺的传承,如今的恶堕寺也没有从前那般恶劣,他们都是一个鼎炉,类似自己妻子一般。”

方剑阁一愣,不明所以,但是敖胤都不杀的人,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里说话的人还是顾石。

不久,秘术取来,顾石拿着秘术离去。

路上。

顾石:“我的脑内似乎有一股诡异的气,这股气是我最近才发现的,好像一股先天一炁,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鲸落:“什么意思?”

顾石蹙眉:“不知道,我用恶堕寺的秘术,就是想看看这股气到底是什么。”

苏鲸落:“依你的天赋,不足三日便能学成,到时候便知道了。”

方剑阁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两位大佬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陌生的少年,身后还有一棵大树的虚影。

顾石赶忙说道:“你们退下!”

说时迟那时快,远处的少年走到他面色,竟然一口亲在他的嘴唇上。

顾石茫然,推开少年,问道:“你是何人?”

少年一笑:“大哥,好久不见,我是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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