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就在众人皆议论纷纷,讨论着这场赌局谁将会是最后的赢家的时候,原本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的那个胖女人,也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忽然开口了,似是目光幽深地看了霍思宁一眼,笑问道:

“如果两位已经准备好的话,那咱们这就开始?”

霍思宁淡淡笑道:“我随时可以开始。”

那边服部惠子也没有异议。

为了让两人能够顺利进行比赛,那胖女人朝着屋子里的其他买家顾客一一致歉,希望大家能够将地方腾出来,把比赛场地让给霍思宁和服部惠子。

留下来的人都是想看热闹的,当时不会有什么意见,听到那胖女人一说,纷纷退到了店铺门口,把地方给空出来,让给屋子里针锋相对的两人。

半个小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所有人都在紧盯着霍思宁和服部惠子,一个个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环节。

但是这两人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在那胖女人宣布开始并且倒计时的时候,这两人却是像老僧入定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服部惠子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笑看着霍思宁,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霍思宁也沉得住气,直接往身后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直接掏出手机开始玩起了游戏。

看到这情况,众人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奈良仁川和那胖女人也傻了,两人不经意间对视一眼,均是面面相觑。

当然,奈良仁川是完全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那胖女人对服部惠子的行为还是心里有底的,她好奇的是这个华夏少女,如果说服部惠子对于这场赌局早有成算的话,眼前这个华夏少女又究竟是凭什么能够如此淡然处之?

不光屋子里的这些人觉得奇怪,就连服部惠子本人也都懵了。

在她看来,霍思宁答应了这场赌局,现在游戏开始,霍思宁就应该跟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这屋子里乱窜,围着这一堆新场口的次生矿开始挑选,然后服部惠子则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霍思宁做无用功,就像是看着一只小丑在她面前做着滑稽的表演。

但是霍思宁的表现,却让服部惠子有些蒙圈了,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服部惠子能这样悠闲,完全是因为她已经有所依仗,可是这霍思宁凭什么这样淡定?

“霍小姐倒是心态好,这种时候也能坐得住!”服部惠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和鄙夷。

“彼此彼此,服部小姐不也挺悠闲的么?”霍思宁轻笑一声,嘴角浮起一丝淡然而自信的笑。

服部惠子被霍思宁这不咸不淡的一句回答给噎住,顿觉心中恼火,不由得暗自冷笑。

装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装淡定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了,等下时间快要终止了,你还能继续坐在椅子上!

服部惠子笃定了霍思宁是在故意装平静,其实不过是想做戏给屋子里的这些人看,好显示她的能力超群,所以服部惠子很肯定,等到时间到最后十分钟的时候,这个女人就绝对坐不住了。

服部惠子觉得她已经完全看透了霍思宁的心思,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到最后一分钟,霍思宁依然稳如泰山一般坐在椅子上,手里玩着一个名叫愤怒的小鸟的游戏,每过一关,就能听到几只猪在叫,好似在嘲笑她的天真和愚蠢。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着服部惠子和霍思宁都没有动作,屋子里正在看热闹的众人是越来越看不懂了,窃窃私语声也越来越大,似乎都在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站着的奈良仁川都要急疯了,恨不得冲上去摇醒霍思宁,想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如果输了这场比赛,就要被挖掉一双眼睛,这不是开玩笑的,可是霍思宁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

虽然不是自己赌石,但是奈良仁川内心的焦躁比霍思宁更胜一筹,他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转着圈圈,又时不时抬起头来看看时钟,计算着这半小时还剩下多长时间。

反观霍思宁那边,仍然是头也不抬地玩着游戏。

不过她越玩,服部惠子的脸色就越沉。

最后一分钟,听到那胖女人开始倒计时的时候,服部惠子终于沉不住气了,猛地一蹿,率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柜台走去。

不多时,只见她从那柜台底部拖出来一口木箱,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足有十多公斤重的老场口黄砂皮。

看到腹部惠子这动作,屋子里旁观的众人顿时呆住了。

难怪服部惠子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原来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赌石,就等着最后时间终止的这一刻。

只是看到腹部惠子拿出来的毛料,众人再看看地上堆放的那一堆毛料,很快大家就从中看到了差别。

腹部惠子手里的毛料上都是蟒带松花,这样的毛料显然要比地上堆放的这些毛料要高出不止一筹。

这样的作弊行为,未免也太过明目张胆了些,只是因为这是服部惠子跟霍思宁的比赛,围观的那些人面上不好说什么,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就谁也不清楚了。

看到这一幕的奈良仁川整个人都懵了,面色瞬间惨白一片,他在心里暗道糟糕,目光却是焦急地朝着霍思宁那边看了过去。

那边霍思宁的游戏正好进行到了第三十关,听到木棍玻璃碎裂倒地的声音,然后是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庆贺,第三十关成功过关,霍思宁抬起头来,揉了揉有些酸涩的脖颈,这才淡淡地看着服部惠子手中的那块毛料,微微挑了挑眉,似是一点也不意外地问道:“时间快到了?”

服部惠子一点也没有作弊的羞耻和心虚,得意地看着霍思宁,笑道:

“还有最后十秒钟,霍小姐的毛料好像还没有挑选好了啊,若是没有毛料的话,这场赌局霍小姐你可是赢不了了,这屋子里毛料这么多,我看霍小姐不如随便挑一块好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有一块毛料,总比没有强吧?”

霍思宁站了起来,像是很认同地点了点头,笑道:“这主意不错,那我就随便挑一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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