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月顺利地将斛律婉蓉转移到青云寺,心中大喜。朴罗大师如此正气浩然,秦江月感叹不已。路上他与史长风激动地说:“万古光不灭,我看斛律婉蓉时来运转,她在朴罗大师的门下定能学到朴罗大师的真传。”

“一定!”史长风同意秦江月的看法,他眼中的朴罗大师乃一介清流,刚正不阿,对斛律光敬佩之至,他一定会将他的绝世武艺传给他的女儿的。

秦江月与史长风很快回到静云寺,他们来到西厢房见到林泉与赛桑,秦江月马上吩咐林泉与赛桑将斛律婉蓉的生活物品搬到西厢房南面的那个屋,并让如梦娇到西厢房南面的屋去住。此意很明显,秦江月怕如梦娇遭遇不测。

“夜晚时,你们轮班睡觉不要疏忽,保护好静云法师。”

林泉与赛桑满口答应,说他们一定履行好保护的责任。

这夜,秦江月与史长风同时回到大本营。秦江月与史长风共住第五栋,史长风住在堂屋西面的那一间,秦江月住堂屋东面的那两间。外间是他处理事务招待客人的厅堂,里间则是他的卧室。

兴奋的两个人坐在厅堂里喝着茶,慢慢叙说着一天发生的事。

“二哥,服你!听到雷声马上避雨。”

秦江月苦笑道“不避行吗?雷声都炸顶了,京城里得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啊!”

“斛律婉蓉怎么会逃到静云寺呢?静云寺已十多年没香火了,房子都要塌了。”史长风对斛律婉蓉逃到静云寺十分不解,疑惑地问,“如此荒凉的地方她怎么敢呆得下去?”

“静云寺是老父找的地方,他认为静云寺这个地方十里八村没有人烟,是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他让我派专人负责斛律婉蓉的生活起居和安全。还说房子若有危险可以修复一下。”

“斛律婉蓉怎么逃出斛律府的呢?”史长风对此事十分惊异,“她事先听到了风声吗?”

“没有,”秦江月摇了摇头,“一支冷剑刺向她时她正在弹琴,后来她在烟熏火燎中醒来,爬到书案底下的地道口得以逃生。”

“她逃到秦府了?”史长风问得挺详细,看起来他对斛律婉蓉死里逃生的的事很感兴趣。

“不是,我在斛律府的后园将她救出。”

“你事先知道?”史长风更觉这事蹊跷,“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那边火烧斛律府这边你就接驾,是老天安排的吗?”

“我们是在上元日认识的,后来我为了给她送手绢就天天在她家的门口守候。”

“哎呀!我说,大才子,这么傻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你不怕斛律府上的人笑话?”史长风笑秦江月过于痴情,过于投入,过于愚腐,“幸亏你走得早,不然,杀红了眼的禁军还不得将你也给杀了?你还觉得合适,二十多天的傻等终于等来了斛律婉蓉,你可别忘了,就在大火燃烧后,斛律婉蓉已不是良民而是逆臣之女!”

“逆臣就逆臣吧,我认了!”

“你认了?”史长风实在不明白聪明睿智的秦江月怎么会这么糊涂,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将一个被灭门的逃犯背回家。“你不怕掉脑袋?窝藏死刑犯可是死罪啊!”

“我不怕,我愿意陪斛律婉蓉一起去死!”

“啧啧……”史长风叹了两口气,依仗着你反应快,将斛律婉蓉转移到朴罗大师那里,不然,你可就挂上了!”

“你不用吓我,我不是说了吗?我认了。”秦江月苦笑了一下,“没办法,从我见到斛律婉蓉的第一眼,我就决心要保护她,没想到老天爷真就这样安排了。”

哥俩个推心置腹聊到深夜,史长风真为秦江月捏了一把汗,知自己的表哥已情陷斛律府不可自拔,无话可说。如今,他总算帮表哥完成了一项大事,他也心安理得了。

这个夜晚,秦江月安然地睡了一个好觉。天亮时,等待他的是一个惊人的消息:静云寺来了一个杀手!

吃过早饭,秦江月正在厅堂里喝茶,这时,林泉来报说,静云寺三更时进来了一个刺客。他刚好接赛桑的班,正精神抖擞的他及时打退了刺客。

听到这个消息,秦江月心头一震:刺客真的来了?幸亏她将如梦娇转移到了西厢房,也幸亏林泉及时发现。他马上问道:“刺客先到佛堂的偏厦还是先到的西厢房?”

“先到偏厦。”

“啊……”秦江月很惊讶:“刺客先到偏厦,证明刺客不但知道斛律婉蓉在静云寺,还知道她就住在佛堂的偏厦,有人向刺客提供了精确的信息。那么,是谁向这个刺客提供了如此准确的信息呢?厨子、梁君、还是肖钢?”

“除了你与赛桑此事还有谁知道?”他问林泉。

“没谁知道,”林泉答道,“早晨一起来,我就来这里了。”

“好!”秦江月马上说道,“不要与任何人提起此事。”

寒喧了几句后,林泉说已到了早饭的时间,怕厨师等着就急忙回去了。

林泉刚走,秦江月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喊住了林泉。

林泉回来后,秦江月马上问:“你来的时候小和尚是不是还没有起来?”

“好像没有。”

“这几日你去厨房打饭,让他单独吃。”

“好!”

林泉走后,秦江月将史长风叫到自己的卧室,向他提起昨晚静云寺发生的事。

“真来了?”史长风眼睛睁得大大的,既惊叹又感慨,“好像大神在帮助我们!”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刚刚让斛律婉蓉离开静云寺,静云寺就去了刺客。”

“可是,谁报的信呢?”史长风马上想到那个敏感的问题,“这个人一定了解斛律婉蓉的起居。”

“我正在想这件事……”秦江月的眼睛疾速地转了两下,像在搜索大脑中的点点滴滴,“难不成静云寺的外面还有人居住?”

“大本营的西面有许多日久失修的房子,可是每天早晨起来,我并没有发现哪一间房子在冒烟。”

“也许那个隐形人并不在此烧火做饭,他不过在此地作短暂的停留。”

“叭”的一声,史长风使劲拍了拍大腿,低下头去,凑近了秦江月:“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我们身边的那个奸细根本就没有出过静云寺!”

“啊!”秦江月大吃一惊,史长风的话明摆着是说住在静云寺里人就是嫌犯!“你说的是住在静云寺里的人在夜间与外面的人传递信息?”

“对!你一说‘外面的人’我马上警醒,外面的人在夜间与奸细接了头,而且这个头,只一次就可以。所以,哪来的烟火啊?

“是这样……”秦江月身子有点冷,一个是秦府的义子,一个是在秦府干了十来年的下人,另一个是秦府的厨子,难道他们的笑脸都是假的?反过来,如果不相信秦府的人还能相信谁?可是,残酷的现实就摆在他们的面前:有人向外人提供了斛律婉蓉的具体信息。

“我们怎么办?”身边有这么一个狡诈阴险的奸细,什么事还能瞒得过他?别说小小的静云寺就是大本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瞒不过此人的眼啊?

“怎么办?我还想问你呢!”秦江月苦笑着说,“没有抓住把柄之前谁都是谁都不是。”

“我现在有一计……”

“什么意思?快说!”秦江月急了,“说出来我心里好亮堂亮堂。”

“将那个厨子打发了。”

“为什么?”

“不能让他发现斛律婉蓉金蝉脱壳,他是三个人中最可疑的一个。”

“你认为是他?”

“肖钢是姑父的义子多年来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梁君已在秦府多年,秦家人待他不薄,只要他是有心人他不会不知,只有新来的这个厨子最可疑。”

“他来的时间是短,我们对他不是太了解。但他这个人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啊!”

“不要被他的假像迷惑,即便这件事不是他泄露的,也要提防他了。”

“打发了?”秦江月有些犹豫,不知道怎样办才隐妥。

“还犹豫啥?最妙的一招在如梦娇没起床之前,将林泉和赛桑也打发了!昨夜黑天瞎火,林泉与赛桑肯定没有发现小和尚已换成他人。趁他们还没有面对面的言语交谈,马上将林泉与赛桑打发走!”

“正好如梦娇还未起床,”秦江月已经明白史长风的良苦用心,为了安全,确实应该撤换静云寺的护卫了,“马上通知他们撤回!”

史长风即刻起身走出门外,飞身上马冲向静去寺。

还好,如梦娇还未醒,初来乍到睡在一个肮脏的破庙里她的心情一定好不了哪去。对自己的命运的忧虑扰得她夜不安枕也是可能的,何况已经习惯了夜生活的色妓,白天睡觉是她们的正常。

“秦帮主让你们二位马上撤回!”

史长风去时,林泉与赛桑刚好吃完早饭,听到史长风的传令,马上就跟着史长风回到了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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