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络不断受到损伤,寸寸断裂、粉碎,然后被冥冥中降落下来的赤阳灵气修复。这一过程,不仅李兴的经络逐渐强横起来,而且他本身的资质,也因为赤阳灵气的关系,不断得到了提升。

本来,他若想提升资质,就要进入白阳境天之中。但现在,那赤阳灵气却可以自行渗透出来,去修复李兴的伤痕。这一过程,与当初李兴未开启境天之前,九阳珠自行为他修复伤势类似。

十天的时间,弹指即过,工夫不负有心人,李兴现在终于可以顺畅地把无相功第一重运行一个周天,但也仅仅是一个周天而已。

无相功,总计三十六重,一重比一重困难。即使是第一重,李兴也无法连续运行两遍。当然,随着他不断的xiū'liàn,他日后可以提升gong'fǎ的运行次数。

换句话说,现在的李兴,在十个呼吸甚至更长的时间之内,只能把无相斩第一式施展一遍。

虽然还不满意,但李兴无法再xiū'liàn下去,因为他感觉差不多要返回杀戮营了。这十天时间,水月也把修为稳固了下来,并且打通了若干先天气窍。

离去之前,李兴把在妖魔森林中的战利品都拿了出来。黑魔教的三十五位精英dì'zǐ,被胡八方和红绿双煞全灭,他们身上的丹药、灵药、法器,都被李兴收罗起来。

李兴倒也不避开水月,当面拿出物品,其中金阶丹药二百三十七枚,玉阶丹药九枚。金阶丹药也还算了,李兴不怎么放在眼中。但那九枚玉阶丹药,名为黑魔炼形丹,玉阶下品丹药,对练气六重以上的修士,很有好处。

丹药之外,有灵药一百余株,被李兴分门别类,早就种到了白阳境天之中,并未拿出来。倒是有两件法器,一柄小剑,和一柄小钗,都是一阶法器。

那小剑,入手很沉,不适合女子使用。倒是那小钗,通体金色,外观漂亮典雅,李兴将它拿出,交给水月,笑道:“这件法器,你有时间祭炼了,日后防身。”

水月的父亲虽是hù'fǎ,但手中也没件法器,此时李兴赠她,这小女子内心欢喜无比,一脸幸福的模样。

李兴带给她的惊喜却还不止此,他又拿出三枚黑魔炼形丹和三枚一直未动用的小炼形丹,一股脑儿交给水月。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自然要加意疼异,丢出去绝不肉痛。

水月又是感激又是甜蜜,却不愿接受,幽幽道:“兴哥哥,这些丹药这么珍贵,还是你留着用。”

李兴“呵呵”一笑:“我是练气奇才,要什么丹药,你收下,若感觉xiū'liàn时有阻碍,立即服用。练气六重之前,这些丹药很有用。等你练气六重之后,我会再给你炼些高品级的丹药。”

水月此时才意识到,父亲木千帆为什么如此几次让他依附李兴了,身为一名丹师的女人,好处简直大到难以想像。她听李兴这样说,便收下丹药。

李兴送了丹药,听得门外传来秋叶的声音:“师兄,有人上云光峰来了。”

云光峰上的三位长老搬走之后,就很少有外人前来,来的人,都是为了拜访李兴。听说有人来,李兴和木水月出了房屋。

门外,秋叶往山峰入口处一指:“师兄,你看,来的人不少。”

李兴定睛看去,只见几名男子,伴着两个女的,正指指点点地走过来。他目光极佳,一眼就认出那男的是十九皇子。而两个女的,却是白琼和白晶。

白晶和白琼,左右跟在十九皇子翔焕身边。三人身后,则有三个跟班,居然都是练气五六重的人物,却并非齐云派dì'zǐ。

李兴心忖:“那几个人,一定是知道了十九皇子的身份,才愿意与他亲近。”要知道,那十九皇子如今不过练血五重,与练气国士相比,连坨屎也不如,如何愿意折节下交,愿意与此等人物为伍?

李兴的推测bā'jiǔ不离十,翔焕身后的三人,都是青霄派精英dì'zǐ,他们受到门派的指示,要把十九皇子交往,然后缓慢促其转投青霄派。

翔焕本身不名一文,但他的身份却着实有些用处,青霄派因此设法拉拢。

白晶和白琼此时还未看到李兴,倒是看到了木水月建的那座房子。房前遍种花草,房屋也建得精美,她不由撒娇道:“十九爷,猛士园哪有这么好的风景,人家以后要住在那间屋子里。”

十九皇子微微一笑,“扑”得一声打开手中折扇,一脸轻松写意地摇首道:“那还不简单?只要我一句话,长老们一定会把房屋腾出来。走,咱们去瞧瞧。”

当下,这群人朝李兴方向行来。渐渐走得近了,白氏姐妹才看清楚,那里站着的人居然是李兴。她们本来是外dì'zǐ,不知道齐云七峰的分布,更不知李兴住在云光峰。

毕竟,李兴救过此二女的君命,她们倒还知道敬重,于是急行几步,走到李兴面前,打招呼道:“李兴,你怎么在这里?”

李兴淡淡道:“我就住在此地。”然后看了她们身后的十九皇子等人一眼,转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白琼和白晶心中都想到一种可能:“李兴住在此地,那这房子是不是他的?”顿时,二女都放弃了住上来的打算,准备离开。

不料,十九皇子翔焕也认出了李兴。上一回,李兴对他很不礼貌,不鸟他这个皇子。翔焕小肚鸡肠,可是记得清楚,此时他依仗身后的三名青霄派dì'zǐ,鼻子中“哼”了一声,指着水月的房子问:“这里面,可有人住吗?”

李兴冷冷道:“那房子,是我住的地方。”

白琼生怕双方起冲突,连忙笑道:“十九爷,这山上忒冷了些,我们不想在此地住了。”

翔焕把脸一翻,只露着眼白,鼻孔朝天,不阴不阳地道:“你们不喜欢,本皇子喜欢,非住在此地不可!这房子里的人,乖乖给本皇子搬出去!”

李兴看白痴一样看着翔焕,睁着眼问:“你是不是吃屎吃多了?”

翔焕差点一跤摔倒在地,他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人这样辱骂过他。顿时,他的脸涨得通红,然后慢慢转为铁青,指着李兴,哆嗦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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