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雅若脸色一沉,摸着戒指的微微动着手突然停下来,眼睛瞪向她,咬牙切齿道:“梁灼华该不会傻到以为子奕对你动了真情了吧?你不过是他眼中的替身而已。”凌雅若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吐出,重重打在灼华的脸上,“灼华?灼华?你只不过是因着这个名字才让他多看了你几眼,没了这个名字你对他而言毫无价值。而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缅怀他心里的那份爱而已。”

凌雅若还觉不够有打击力,继xù

道:“落锦灼华”,“桃夭”酒都是他为那个女人做的。就连你屋里他给你送你模型也是,那个模型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你应该不知dào

吧?叫“桃夭”,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是此“灼华”非彼“灼华”也。一旦子奕醒悟过来,你觉得他还会要一个替身吗?替身再好总归不是原来的那个。”

灼华百无聊懒地看向窗外,车流不息,这个城市的每一天都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一天她和卢彦分手的时候她也坐在靠窗的位子,那里的风景可是比这好多了。只是今天成了被讨伐的对象,只是男主角今天缺席。如果程子奕今天就在这里,该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她笑笑,不再看外面的风景,转过头来,在凌雅若的诧异中,整理额前的发丝,低低笑道:“凌小姐,今天约我出来,不会是让我来听故事的吧?其实我更爱看八点档的恶俗剧。”

凌雅若将手里的杯子紧紧捏住,恨不得将它捏碎,怒不可遏:“梁灼华,你还真是张狂。不过这张狂可不是件好事,人若太不知高低轻重总是会被自己给毁了的。我今天不过是给你个提醒,给你指条明路,若是哪一天你当真碰了壁,也别怨我没早些提醒你。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吗?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奢望,这样只不过是引火自焚而已。”

灼华将手边的玻璃杯慢慢推开:“凌小姐的意思是让我离开子奕,我说得没错吧?”

凌雅若紧紧握着手慢慢放开,嘴角勾出一个颇为漂亮的弧度,赞许道:“灼华果然通透,不仅是离开子奕,而且是彻底消失,我会给你一笔钱,同时还可以给你一封推荐信推荐你去DHU做首席秘书,相信梁秘书该是认识DHU的吧?这个买卖该是很合算的吧?”

DHU著名的跨国公司,凌氏财团底下最赚钱的子公司,被誉为DHU的心脏,多少名校学子争相去往的地方。凌氏,凌雅若,她猜得没错的话,凌雅若就是凌氏的千金。可是若她真是接受凌雅若的条件,也未必进得了DHU,凌雅若是何人,她怎么会傻到将情敌放在身边呢?这买卖也未必划算,何况她也并没有想离开程子奕的意思。

“这买卖的确划算,不过你不觉得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吗?我若呆在程子奕的身边得到的可不比这少。”

凌雅若的嘴角微微抽搐,眼神很是不屑,嘲笑道:“你该不会傻到以为他会娶你进门吧?你充其量只是他的一个情人,而他的家族也只会认我这个媳妇。若你嫌自己还年轻,我也不妨等着子奕醒悟过来,那时梁秘书可就算是人财两空了。我等了五年,也不差再过几年,只是梁秘书等得起吗?岁月可不饶人呢?你要想清楚。”

门口响起叩门声,声音不重不轻却是恰到好处。

凌雅若皱了皱眉头,还是好声好气道:“门没关,进来吧。”很快侍者端着茶进来。

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里,随着侍者的进来而越来越浓郁。她对这种茶香有着与生俱来的喜爱,似乎闻到了这淡淡的香味,便是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您的龙井。”

“谢谢。”

侍者放下茶就带上门出去了。

灼华端起茶放在里鼻子较远的地方,手晃过茶杯前,带来一片芬芳,疲惫一下子消散开了:“凌小姐倒是为我考lǜ

周到,倒是这嫁进程家的梦没有做过,经凌小姐这么一提醒,我到想着说不定会有这个可能。”灼华摸着杯沿,一寸一寸地收紧,对面的凌雅若已经气得满脸青青紫紫的,恨不得上面抽她几巴掌,只不过凌雅若的人家教甚好,“凌小姐,刚才一开始就和我讲了个杯子的故事,我就觉得很有道理。可是若那杯子没碎还是原来的那个杯子,品茶的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那何来弃饮呢?”

突然间凌雅若的手一哆嗦,杯子直直到了,水从里面蜂拥而出打在她的衣服上,而她却没有任何感觉,脸色惨白像见了鬼似地:“你…你…”

灼华撇过嘴巴,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然后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眉毛一横:“灼华,灼华,凌小姐为什么就没有猜透它本来就该是这个灼华。凌小姐用了五年等子奕,而我则用了整整七个年头等他,熟重熟清还需yào

我来说吗?”

凌雅若伸手指在半孔中,有重重落下,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不住地呢喃:“灼华,梁灼华。没想到……就是你……”

“我花了七年才来到他的身边,我又怎么会轻易放qì

他呢?”她拿起一旁的包,再看了眼凌雅若心里泛起浓浓的罪恶感,但是很快被压了下去。程子奕她志在必得,谁都无法阻止。她甩甩头发,“凌小姐,我下午还有工作就先走一步了。谢谢你的茶。”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一点点消失。瘫坐在椅子上的凌雅若突然从椅子上坐起来,迅速拿过一旁的包包打开,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按着之前撕开过的痕迹,凌雅若拉开封口,里面的照片哗啦啦地全倒在了桌子上。

一张一张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或拉着手,或搂着,又或嬉闹着。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大大绽放在她的心底,枯萎了她的心底的那株幼苗。

凌雅若突然很想哭,在那片粉红色的暧昧中没有她,却有他,原来他的幸福从来不是她。她说梁灼华是在奢望,她又尝不是呢?

可是她凌雅若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

凌雅若拿着手机,手指敲过一排数字:“你说的,我答yīng

你。不过我希望她永远消失。”

是一个女人的笑声:“当然,这也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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