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历来就是一个有着许多故事的地方。在这里每时每刻都会发生久别重逢,天地一方的故事,有人哭,有人笑,也有人冷漠的走过。

地球还在转动,时间也没有停止,谁的故事,谁的哀伤只会留在此处,带不走,也留不住脚步。

她和程子奕各自登上了飞往目的地的飞机,告别的时候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久久凝望之后的寂静,也许这样的寂静的是最好的答案。

不离不弃。

她办完登记手续,进入隔离区的时候,远远听到程子奕的声音,她扭头看过去,门就下来了,隔着不断下降的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子奕不断变化的嘴型,却听不清一个字,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是那么远。

那天程子奕说:“灼华,等我回来。”她没有听到;那天隔离区的门完全关上的时候,她哭了,程子奕也同样不会知dào。

“有时候我们总觉得暧昧那么近,而爱情那么远。

只是因为错过看你的脸,才会以为爱情离我那么远。”

灼华懒懒地靠在位子上,读了段杂志上的话。身边的男人听到这段话,收了手里的报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

人生有时候就是一出戏,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dào

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就像前一个小时前梁灼华怎么也料不到能在飞机上遇见赵彦成,而且还好巧不巧两人的座位是挨着的。之前她还特地将头等舱改成商务舱,早知dào

要遇上赵彦辰,打死她也不改舱。

“吵到你了。”她直了直脖子,由于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脖颈处还有些酸痛。

“没有,只是看报纸看累了。”赵彦辰拿掉眼镜,两根手指捏着眼睛中间的鼻梁轻轻揉搓,“刚刚你说的那段话……”

“在杂志上看到的,觉得喜欢就读出来了。就是有些小文艺腔,赵检,要是喜欢,也可以看看。”

她将翻着的杂志递过去,赵彦辰愣了一下,低头瞟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也不接,只是笑笑:“我平时不大看这类的杂志。”

听到赵彦成的拒绝,她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换了方向继xù

看杂志。

赵彦成又戴上眼镜,拿起一边的报纸。她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能清楚地看清赵彦成的动作。其实赵彦成不戴眼镜的时候,眼睛更加好kàn

,他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细细长长的好kàn

的很。之前他是不戴眼镜的,可能是因为工作需yào

,才会用眼镜把那双太过好kàn

的眼睛遮起来。

“赵检,是去出差了吗?”

“去纽约办了件私事,你呢?旅游?”

“算是吧。”

眼前的情感专栏上写着这样一段话:“她不过是他绚丽人生的锦上添花,凋落在静谧的夜色中,蓦然回首,他已是她过往的风景,匆匆而过间甚至忘了驻足。”

这段话还真是应景,不快不慢,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眼中。无论是几天前还在羞辱她的男人,还是陪着她度过最美青春的哥哥,哪一种身份而言,他们都不该像如今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像是陌生人,却又超越了陌生人,也许这是他和她之间最好的选择。

陌生人,原来早已成了陌路。

陌路相逢,不过一笑而过。

想着想着,头就痛了起来,她收了杂志放在一边,转了个身,也许是昨晚收拾东西搞得太累,没过多久她沉沉入睡了。

窗外转瞬即失的风景,白白的云彩,蓝蓝的天。女子睡着的样子像极了孩子,嘟着小嘴,无意识地动动手指。赵彦成趴过去将女子额前的细发撸到一旁,指腹轻轻擦出女子的光滑的额头。

“雅儿,你还要玩多久呢?不过成哥哥一直陪你,你要玩多久都行,但是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边。你知dào

吗?现在外面太乱了,我不放心。”

一进家门,灼华把行李一放,就一头扎紧了被窝里。

结果一晚上反反复复做了很多梦,又是以前,又是现在,又是赵彦辰,又是程子奕,搞得她都快记不得自己现在是处在什么年代。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了,枕头处的水渍吓了她一跳,没想到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也哭了一晚上,难怪眼睛酸酸的。

灼华拉开被子正打算起床,门铃就响了起来,她匆匆套了衣服,穿上拖鞋就冲了出去。一打开门,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望着那张脸看了一会,一个年轻的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两岁的样子。

她似乎并不认识这样的一个人,难道是按错门铃了?

“你好,这里是楉翎小区C座805吧。这是你的包裹。”她这才看见男人手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裹,男人似乎有些在回避看她。低头,才看清自己现在这副邋遢的样子,估计是不会有多少人愿意看她。

她清清嗓子:“没错,不过这包裹……”她最近似乎没有在网上买过什么东西,况且也应该不会有人会给她寄东西。

难道是他?他一贯任性,不羁,不按常理出牌,不过他不是去非洲了吗?临走时还特意打来电话说不再管她的事了,现在这是……是在非洲的纪念品?

她就知dào

那个男人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不过这回又是什么稀罕东西?每次那个男人只要一有稀罕东西,就会拿来给她看看,这么多年来这坏习惯是一点也没有变。

“那请你签收一下好吗?”男人将单子递过来,“好的。”她伸手接过单子,“你稍等一会。”看也不看,就直接握笔后飞凤舞便签下自己的大名递过去。

男人接过单子便将包裹递过来,她接了包裹,放在手心细细的打量,用手掂了掂,感觉挺轻的,幸好不重,她是真害pà

那个男人会给她寄颗南非钻石过来,那她还得天天把它供起来。

男人收了单子说了再见,打扰便离开了,她笑笑,正打算关了门再回去睡会,刚刚离开了的男人急匆匆的又跑了上来:“小姐,小姐……这……等等……”

“还有事吗?”手下的动作一顿,她愣在门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写满了疑惑。

男人有些怯怯地说道:“你是不是签错名字了?”

“怎么会呢?我自己的名字还能写错不成。”灼华两话不说从快递员手里夺过单子,一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立即消了声。

韩雅。

收件人一栏处竟然堪堪写着“韩雅“两个大字,而下面的收件人一栏里是自己的大字“梁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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